衛墨昭還將采荷壓在身下,想要撕扯她的衣裳,卻被采荷死死拽著。
衛墨昭麵目猙獰,像是一頭凶猛的野獸,似乎今日得不到采荷,誓不罷休。
忽然,他的頭上發出了東西破裂的聲音,而後粘稠鮮紅的血液順著他肥胖的麵頰流了下來。
邊上還有茶壺碎片落地的聲音。
衛墨昭愣愣地抬手摸了摸順著他的臉流下來溫熱而又粘稠的液體。
當他看著滿手鮮紅的手,麵目驚慌,不可思議地抬起頭,對上唐婉凝冰冷如利劍的眸子時,想要喊救命的聲音卡在了喉嚨。
“啪!”
唐婉凝用儘全力甩了一巴掌。
衛墨昭的頭被打歪,臉是火辣辣的疼,眼睛也冒了金星,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胸膛又挨了一腳,肥胖的身體也踉蹌倒了好幾步。
唐婉凝快速將采荷扶起,脫下自己的丹楓織錦帔披在采荷身上,慌張地檢查著她身上的傷口。
跟來的馬嬤嬤立刻在唐婉凝的吩咐下,將采荷抱了起來,衝出了廳堂。
唐婉凝緊跟而上。
老夫人從震驚中回過神,大聲哭喊。
“昭兒,我的昭兒流血了,要命了啊,唐婉凝殺人了,殺人了......”
“快去找大夫,快去......”
“快去將淮兒叫回來,快......”
衛盈盈已經跑到了衛墨昭的身旁,使出全身力氣也無法將肥胖的衛墨昭扶起來。
“月兒姐姐就是大夫,月兒姐姐,快,救救昭弟,救救昭弟......”
馬嬤嬤的聲音也急切地響起。
“老夫人,老夫人,您怎麼了?”
“老夫人暈過去了,來人啊,來人啊......”
荷花廳一陣騷亂,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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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荷躺在床榻上,唐婉凝已為她換上乾淨的內裳,塗抹傷藥。
兩日之內,就被衛墨昭踹了兩次肚子,內裡有瘀血,需用銀針緩解,
孫婆子守在外邊,林婆子正在煎藥,整個穗興院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藥香。
太陽已躲進了雲層,黑暗一點點包裹大地。
唐婉凝將上好的金瘡藥放入藥箱,並將銀針從采荷身上拔出,為她蓋好暖和的被褥。
房內一片寂靜,雨停了,不算明亮的月光照了進來。
唐婉凝握著采荷的手,眼神有些渙散,眼淚中微微泛起一些水霧。
上一世,老夫人她們也是找了一個這樣的借口,她急匆匆的就離開了衛府。
可到半路,那報信的婢女不見了。
她回到府上,母親並未病重,還一臉好奇地看著急匆匆回來的她。
她不知老夫人等人的陰謀,與母親敘舊,吃了晚膳才回衛府。
等她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來不及。
老夫人,衛盈盈,衛墨昭一口咬定是采荷偷了東西,所以將她發賣到了青樓。
她趕到青樓時,采荷已被一張草席卷著,赤身**,麵色烏青,嘴角還帶著血跡,要被人扔到亂葬崗。
她瘋了一般護下采荷屍體,找了一處地方,將她安葬。
回到府中,她想要為采荷洗清清白,卻受到了眾人的阻止。
衛墨淮不僅質問她為何要去青樓那樣的地方,怒斥了她,還曾言,采荷不過是個奴才而已,若是惹了他母親身子不適,她可曾想過後果?
為了衛墨淮,唐婉凝最終含淚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