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嫂不僅打了小弟,還推了母親,若不是我與月兒姐姐扶著,母親怕是就.....”
唐婉凝冰冷的聲音從廳外傳來。
“母親這會兒怕是死了?”
“在你們心中,母親就這麼脆弱?”
“不至於,母親隻是腦子有問題,生命並無大礙,頑強得很!”
唐婉凝沉著臉,帶著孫婆子走入廳內,在一旁的梨花木上坐了下來,壓根兒就沒有去看衛墨淮陰沉的臉。
“唐姐姐,你怎可這般說老夫人?”
白柔月麵上露出驚愕。
“唐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我,有什麼氣你朝月兒來。”
“老夫人年紀大了,還請你高抬貴手,不要氣著她老人家。”
唐婉凝挑了挑眉,看向白柔月。
“一個外人,哪兒都有你!”
“既知我不喜你,還巴巴地與我說話?你是上趕著被虐是不是?”
白柔月眼眶又是一紅。
“唐姐姐,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老夫人。”
“畢竟老夫人上了年紀。”
唐婉凝都不屑去看白柔月。
“行了,收起你那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惡心!”
白柔月眼眶更紅了,眼中已經有淚珠在打轉,低著頭,倔強地不讓淚水落下來。
忽地,傳來衛墨淮一聲冰冷低沉的怒喝。
“夠了!”
“唐婉凝,事到如今,你怎還這般囂張?”
“你可知今日,你若是再下手重一點,昭兒就命在旦夕了。”
“你可知母親被你一推,又被你的惡行一嚇,暈了過去,至今還躺在榻上。”
“你可知盈姐兒與月兒被你嚇得現如今都還失了魂般。”
“唐婉凝,你真的以為你懷了我的孩子,就可以在衛府無法無天了嗎?”
“采荷偷盜,你既然是非不分,維護至此!”
“今日,我定然不會饒過作惡偷盜之人。”
衛墨淮如寒霜般的目光落在唐婉凝麵上,如寒月中的一把利劍,令周邊氣溫驟然下降。
白柔月嘴角不可察覺地彎了彎。
衛盈盈低著頭,用帕子低著唇,眼角的餘光卻一直觀察著唐婉凝。
衛墨昭看著唐婉凝,冷笑,一副你死定了的樣子。
唐婉凝也冷笑一聲。
“衛墨淮,你真是眼盲心瞎地厲害。”
她淩厲的目光對上衛墨昭狡黠的眼。
“我就是覺得自己下手太輕了,沒有打死你!”
廳堂裡邊的所有人都一愣!
衛墨昭更是疑惑地眨了眨眼。
不是,大哥都出馬了,而且還生氣了,這唐婉凝怎麼還不認錯呢?
什麼叫做下手太輕,沒有打死他?
他是真的差一點兒就腦袋開花,死翹翹了好不啦?
“嫂嫂,你變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真的以為懷了大哥的孩子,就這樣肆無忌憚就沒事兒?”
衛墨昭看向麵色陰沉的衛墨淮。
“大哥,你看看,如今的嫂嫂都無法無天了,當著大哥你的麵,就揚言要打死我。”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嫂嫂是怎麼欺負我與母親,還有盈姐兒月兒姐姐的。”
“大哥,這樣的嫂嫂不要也罷,休了她,讓她......”
衛墨昭的話音還未落下,衛墨淮冰寒的目光已經落在他的麵上。
太嚇人!
衛墨昭將還未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每一次叫大哥休妻,大哥就一副冷麵閻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