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上,不就是為了一口飯嗎?”
“反正那些金雀釵、翡翠玉鐲、翎羽披風之類的,也隻能看看,又不能填飽肚子。”
“所以昭兒才想著,把這些東西拿去當了,給府中補貼些銀兩,”
“好讓母親能買藥,大家也都能吃飽。”
“隻是沒想到,我剛當了銀子,就被人偷走了。”
“大哥,是小弟沒用!您要罰就罰我吧!”
衛墨昭一邊哭訴,一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擦著。
站在他身後的孫豐見狀,立刻遞過去一個帕子。
衛墨淮聽著衛墨昭這番可憐自述,閉上了眼睛,火氣也消了大半。
衛盈盈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家夥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若不是自己早就知他的本性,恐怕也會像大哥一樣被他騙了。
白柔月則緊緊擰著帕子,指甲都快嵌入掌心了。
那翎羽披風可是花了一千兩銀子定製的!
她本打算穿著在墨淮哥哥麵前多露露麵,好吸引他的注意,如今全被衛墨昭給毀了!
唐婉凝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靜靜地看著衛墨昭演完這一出鬨劇,隨後輕輕抬手,鼓起了掌。
“昭哥兒這演技真是堪稱一絕!”
“若是下次再輸銀子,不用去偷,去演戲也能掙不少錢呢!”
衛墨昭原本哭喪著的臉瞬間變得猙獰,怒目看向唐婉凝,眼中滿是**裸的威脅。
唐婉凝挑了挑眉,神色絲毫未變。
“好了,你的戲演完了,現在輪到我了。”
“今晚的戲,可才隻到一半!”
在眾人一臉茫然、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唐婉凝再次抬了抬手。
隻見外邊一個身姿婀娜、隻穿著一件輕薄輕紗、外邊套著大紅披風的女人,扭動著腰肢走了進來。
隨著她步入荷花廳,一股濃鬱刺鼻的脂粉香味瞬間彌漫開來。
眾人紛紛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女人是個風塵女子。
“哎呀,昭哥兒,你怎被打成這樣了?”
那女人嬌聲說道:“看的媚兒我可心疼了!”
“怪不得昨晚您沒來陪我呢!”
媚兒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往衛墨昭麵前湊了湊。
“昭哥兒,你送奴家的那盒胭脂,真是太好用了。”
“您看奴家今日是不是更美了?”
“對了,今日是您的生辰宴嗎?”
“您怎麼不早說呀,害得奴家都沒來得及準備,就急匆匆地來了府上。”
在媚兒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衛墨昭隻覺眼前一黑,心裡明白,一切都完了!
“該死的賤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衛墨昭滿臉猙獰,扯著嗓子大聲怒喊,那聲音仿佛要掀翻屋頂。
“滾,給我滾出去!”
媚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幾步。
她驚恐地捂著嘴,眼眶中瞬間蓄滿了淚水,模樣甚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