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侯的話剛說話,沈夫人便滿足的點了點頭。
“那我今天開始操辦操辦,正好借著宴席的喜氣洗去母親同昭昭的這幾日的晦氣。”
沈竹漪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隻能敷衍的附和幾句便借著借口離開。
一回到自己的院中,她便一把把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
她的貼身丫鬟急急忙忙拉住她。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沈竹漪的貼身丫鬟冬雪連忙拉住她。
沈竹漪氣的眼睛都快冒出血。
“那個賤人馬上就要被認祖歸宗,向外宣布她的身份了,你說我氣不氣!”
冬雪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說的人正是陸挽月。
冬雪聞言麵色一僵。
原本陸挽月是同她一起侍候沈竹漪,哪曾想她陰差陽錯之下竟然還能被沈夫人認了出來。
沈夫人雖對府裡的人稱兩人是雙生子,但還是讓沈竹漪不滿。
她們以為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她早就在她年少時偷聽到了沈夫人同安遠侯的談話。
從那時起,她便對府裡的人不再信任,性子也開始變了起來。
她生怕沈夫人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會忽略自己。
但一連過了好幾年,都沒有動靜。
她才放下心沒多久,就遇到了陸挽月。
但還好,陸挽月是個蠢的,她隨便說兩句便能讓她招眾人厭棄。
明明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實行,為什麼陸挽月突然就變了性子。
沈竹漪突然有些怨恨自己當初為什麼在當初選丫鬟的時候選了陸挽月。
她麵色陰冷,朝著冬雪說道:“去,把冬夏給我叫過來。”
冬夏是同陸挽月一同來侍候的,但當時沈竹漪隻折磨陸挽月一人。
她也曾經對陸挽月落井下石。
陸挽月走後沒多久,沈竹漪便不再以折磨人為樂。
但因為最近陸挽月的不對勁,讓沈竹漪煩躁不已,重新盯上了冬夏。
還威脅她若是敢透露出一點,她便隨意找個借口把她嫁給府裡的一個老瘸子。
冬雪心知肚明沈竹漪接下來想乾什麼,隻低頭應答,收拾好沈竹漪砸爛的杯子後便出了門。
…
沈夫人來找陸挽月的時候,還帶了一樣東西。
“昭昭,這是剛出生時的頭發,母親都給放的好好的…”
沈夫人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見陸挽月毫無反應時,這才把那荷包收了起來,說清了來由。
“也罷,你當時才幾個月,記不清也是理所應當的。”
聽到沈夫人說要把大擺筵席對外宣布她的身份時,她還有些驚訝。
她在心裡思索一番,這才露出了笑。
她很快便要進山,如若沒有一個真切的身份,恐怕許多路都會行不通。
如今的安遠侯風頭正盛。
皇後是陸老夫人的侄女,陸家與沈家的關係向來不錯。
而前世,到了她快談婚論嫁的年紀時,她們這才對外宣布了她的身份。
想到這,陸挽月的眸光一下子便冷了下來。
但她深知,沈夫人這時借著這件事來對她示好。
她同沈夫人道謝後,便像以前一般同沈夫人撒嬌。
“母親,是我之前不懂事,讓您生了許多氣,如今您還願意認我這個女兒…”說著,陸挽月開始抹起來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