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老板笑道:“我們寒門中人本無姓名,你叫我‘倉鼠’即可。”
這點張弛倒是知道,“寒門”中人都是一個代號,峨眉、暗刃,還有現在這個倉鼠,都是如此。
酒肆老板長得就是小眼睛尖下巴,可不就真的和老鼠一樣,這個名字叫得倒是名副其實。
“前輩說的倒是好辦法,可我們怎麼才能殺了翟世彥,而且又不能激起兵變呢?”史可安問道。
倉鼠笑道:“大人不必擔心,‘寒門’中早有安排。我們‘寒門’勢力遍及蜀中各地,漢中城裡也不例外,如今峨眉已經在城中準備妥當,於今夜起事配合大人,隻要在兵荒馬亂之中斬殺了翟世彥,到時候大人接管兵權水到渠成。”
“可是胡人有十萬兵馬駐紮,我擔心……”史可安的潛台詞是“以卵擊石”,隻不過史可安又把這四個字了咽下去。
也不怪他擔心,“寒門”雖然在民間有較大的影響力,可畢竟人力有限,如何和十萬大軍對抗?
倉鼠答道:“我們起事並非為了占領漢中,隻為斬殺翟世彥,我們‘寒門’中人各個武功卓絕,人數雖然不多,但短時間內足以鬨得滿城恐慌,太守大人手中既然沒有兵權,到時候就請翟世彥領兵平亂,我們就可伺機將他刺殺。”
史可安還是不無擔心的說道:“我請他帶兵平亂倒是不難,隻是翟世彥此人武藝了得,萬馬軍中累立戰功,殺敵無數,我擔心……”
“哈哈哈哈……”還沒等史可安說完,就被倉鼠一陣大笑打斷:“我們寒門以武入道,彆的不敢說,可若論個人武功,天下又有誰是我寒門的對手。胡人雖然擅長馬上征殺,可若是與我寒門中人單打獨鬥,百裡也難挑一能勝我‘寒門’。更何況這次峨眉就在漢中城內,兩位更可不用擔心了。”
張弛聽倉鼠說起峨眉時倍加推崇,問道:“峨眉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我也不知道。”倉鼠搖頭。
“你們同是寒門中人,怎麼會不知道?”張弛顯然不信。
“我隻知道她武功很高,但是具體有多高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至今為止也沒見到過她全力施展的時候。”倉鼠說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萬馬軍中她也能來去自如,隻要那個翟世彥不是躲在陣中不敢露頭,取他首級對峨眉來說,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
其實說起來有時候做人很奇怪,因為人很難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而隻有少數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人,一般來說都會過得很快樂。
翟世彥就屬於不快樂的人。
在以前,整日裡東征西討,沒有一天安穩,行軍其實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戰場之上危機四伏,白天廝殺不止,雖然說將領比尋常士兵要好很多,可就算是騎馬,時間久了也一樣是吃不消的。而就算到了晚上,也一樣是睡不安枕。
那時候他就常常想,如果能駐守一方那該多好。
現在他真的駐守漢中了,可沒過多久,他卻又覺得無所事事,整天煩躁得坐立不安。現在他更覺得在戰場上廝殺才更過癮,起碼每天都感覺到了自己生存的很充實。
天色已晚,還正當他在燈下覺得無聊之時,有兵士來報:“啟稟將軍,城中有漢人趁夜作亂,史太守請將軍發兵剿亂,如何處置請將軍定奪。”
“狗屁太守,城中一共才多少漢人,幾個人鬨事也要煩我!”翟世彥脾氣暴躁,粗魯莽撞,叫罵說道:“媽的,當初攻下漢中的時候我就說應該將城中漢人殺個乾淨,如果早按我所說,哪裡有這麼多事端。”
不過叫罵歸叫罵,有個機會讓他運動運動他還是蠻高興的,他這樣的武將,憋久了的確難受,一邊披掛整齊,一邊叫道:“傳令駐守城防的兵士不要慌亂,區區城內百姓滋事,僅令內務營列隊,與我去城中剿亂。”
“殺雞焉用牛刀,”他身邊一名將領說道:“將軍但可安坐營中,這些小事,讓末將前去即可。”
也是翟世彥他該著今夜沒命,笑道:“好久沒有陣前殺敵,這些天我正閒的緊,今天好不容易有些熱鬨,我當然要親自去殺個過癮。”
整&bp;&bp;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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