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風格的黑灰色軍服。
魁梧健壯的軀體,銳利凶狠的視線,無聲肅殺的氣息,撲麵而來的鐵血氣息,是這個世界江河文明的赳赳武夫,在時隔多年後被重新喚醒的衝霄氣魄!
雖然身上有步槍手槍,但行走在這片淡薄煙霧中沉默不語的武者們,顯然是更加青睞自己的拳腳或者慣用兵器,他們猶如煙中漫步的惡鬼,看似漫步實則速度極快,零零散散猶如遊魚般前穿。
他們往往幾十人一小隊。
彼此之間有著某種無形牽引,目標明確的向著北方儘頭,那片安營紮寨的清廷大軍漫過去。
在這片彌漫的薄霧中。
時常能聽到零散模糊的槍聲。
在槍聲之後,往往是人類不可抑製的恐慌叫聲,而那叫聲馬上就戛然而止,隻留下一匹匹無主的戰馬受驚後無目的的亂竄,卻怎麼都沒有辦法跑出這片薄薄的迷離霧氣。
喘息的戰馬無比驚慌。
它是野獸。
野獸的本能是敏銳的。
一匹棗紅色戰馬就覺得,它一不小心竄進了成群的獅虎當中,每頭獅虎身上彌散透出的狩獵殺氣,都在活剮它的神經,仿佛獅虎的獠牙,已經迫不及待要刺入喉管,暢飲滾燙的鮮血,將整片天地都化作憤怒的血色!
棗紅戰馬忽然停了下來。
它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河邊。
在這裡它遇上了一種無法理解,這個世界過去未曾存在過的東西。
這個東西高五米,巨大而沉重,整體輪廓上和恐怖直立猿一模一樣,這尊散發著冰冷和灼熱兩種截然不同氣息的金屬巨象,正雙目散發出詭異波動的亮光,照向滔滔不絕的河水,將一**河水在劇烈的蒸騰中化作水汽拔地而起!
緊接著它就聽到了人類的聲音。
粗獷狂野的聲音是從金人上方傳來。
“哦?這匹馬賣相還不錯,桀桀桀桀,適合老子!”
趙健猛的從金人上跳下來,一屁股坐在了戰馬上。
哢!!
棗紅戰馬一聲不吭,四肢如甘蔗般折斷,內臟稀裡嘩啦的從肛門中爆射出來,眼睛也瞬間充血爆開,顯然是無法承受凶天將那恐怖的筋肉噸位和下墜衝擊,直接以極其慘烈的死法去世了。
“哎呀?”
趙健尷尬撓頭。
“你這蠻熊,巧勁是一點不用,哪有牲口還能遭你這麼折騰一下。”
旁邊一位斯斯文文,戴著眼鏡,手裡拿著算盤和法劍的中年人無奈道。
他是分配給這尊金人的道童之一。
作為心算能力超群,道術知識在班級前十的道童,莫前塵通過操作金人,製造戰場環境,施展道術五裡霧,得到了凶天將的尊敬。
開一句玩笑,沒有惡意譏諷,不算事。
趙健也是嘿嘿一笑,從馬皮上站起,耐心守護在金人邊上。
金陵城十二尊金人都開到了徐州。
徐州城南十裡鋪。
地勢平坦,運河貫穿,是武裝遊行,顯擺籌碼的好場地,同時也是武者集團張開大網,開始獵殺的好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