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琳省境內
酒台縣城附近,鬆花江的江麵
微波粼粼的江麵上,倒映著二十艘炮艇、十三艘炮艦的影子。
每一艘艦艇的甲板上,都升起著一麵旭日軍旗。
一麵又一麵旭日軍旗,隨風飄動。
此時此刻,扶桑國海軍鬆花江艦隊的司令——武田寬兵衛,正坐在旗艦的艦艙內。
……
……
鬆花江的江麵上,日軍艦隊
旗艦——日俄號炮艦
艦艙
武田寬兵衛知道,說不準兒,江麵之下就有華夏軍布設的水雷。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旗艦會不會觸碰到水雷。
哪怕,旗艦沒有觸碰到水雷,哪怕,隻是一艘小炮艇觸碰到水雷了,對於扶桑來說也是一筆慘重的損失。
海軍是極其耗錢的軍種。
任何國家的海軍建設,都如同吞金獸一般,需要每年砸進去數不勝數的金錢。
造一艘小炮艇的錢,大約相當一個步兵師一年內的軍費開銷。
相比於老牌列強國家,扶桑隻是個窮國,靠著全國人省吃儉用,才有了可以用來打造一艘又一艘艦艇的錢。
武田寬兵衛不希望,自己麾下的艦隊有任何損失,畢竟,每一艘艦艇都太寶貴了。
正是因為,擔心自己麾下的艦隊有部分艦船被水雷炸沉,因此,武田寬兵衛非常緊張、非常焦慮。
為了不影響部下們的士氣,武田寬兵衛隻能強裝鎮定,儘可能不讓身邊的部下們看出自己的緊張和焦慮。
如果,僅僅是觀察武田寬兵衛的表情和眼神,根本看不出此時的武田寬兵衛多麼緊張、多麼焦慮。
隻有武田寬兵衛本人,知道自己的內心此時是什麼狀態。
為了緩解心中的焦慮和緊張,武田寬兵衛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了一包香煙、一個打火機。
用打火機點燃一根香煙後,便猛吸了一口,吞雲吐霧。
由於,武田寬兵衛平時就有吸煙的愛好,因此,身邊的部下們都誤以為,武田寬兵衛隻是煙癮犯了,沒有一位部下意識到,這位艦隊司令很緊張、很焦慮。
吸了幾口煙後,武田寬兵衛詢問身旁的一名海軍參謀:“我們距離酒台縣城有多遠?艦炮射程能不能夠到酒台縣城?”
“司令官閣下,還需要再往酒台縣城的方向航行2000米,才能保證每一門艦炮的射程都能夠到酒台縣城”(扶桑語)
武田寬兵衛再三猶豫後,最終還是戰勝了內心的焦慮和擔憂,十分艱難地下了決定。
“傳令下去,讓東征號炮艇,單獨往酒台縣城的方向航行2000米,試探一下前方有沒有水雷”(扶桑語)
“嗨伊——!”(扶桑語)
隨後,扶桑國海軍的東征號炮艇,便往酒台縣城的方向航行,漸漸和艦隊內的其他艦船拉開了距離。
然而,才剛剛往酒台縣城的方向航行了2000米,東征號炮艇所處的位置和方向,便傳來了驚天動地的轟鳴聲!
“轟——!轟轟——!!轟轟轟——!!!”
伴隨轟鳴聲一同出現的,是一大團紅黃相間的火光。
紅黃相間的一大團火光,出現在江麵上後,便漸漸朝四周擴散,不到片刻過後,整艘東征號炮艇,便被籠罩在一大團紅黃相間的火光之中。
爆炸的轟鳴聲伴隨著鬼子們的慘叫聲。
待爆炸聲止息、火光消逝,整艘東征號炮艇化作一大堆漂浮在江麵上的零件,每一塊零件都殘缺不全,緩緩沉入江中。
東征號炮艇上幸存的官兵們,靠著遊泳技術漂浮在江麵上,朝著尚未被擊沉的其他日軍艦艇揮手、呼喊求救,希望,友軍願意開著艦船過來打撈自己。
然而,由於害怕觸碰到水雷,沒有一艘日軍艦艇,敢前去打撈被擊沉的友軍們。
武田寬兵衛透過艦艙的玻璃窗戶,看見了東征號炮艇被擊沉的全過程。
武田寬兵衛知道,如果,不往酒台縣城的方向再航行2000米,就隻有105毫米口徑的艦炮,能炮擊酒台縣城,除此之外的艦炮,都必然會因為射程夠不到,而無法炮擊酒台縣城。
艦炮的口徑越大,射程越遠。
反之,艦炮口徑越小,射程越近。
整支鬆花江艦隊,隻有13門105毫米口徑艦炮,除此之外,還有72門55毫米口徑艦炮、40門23毫米口徑高射機關炮、13門75毫米口徑艦炮。
武田寬兵衛心想:“如果,命令麾下的艦隊,往酒台縣城的方向再航行2000米,必然會導致更多艦艇被水雷炸沉,現在看來,隻能讓艦隊停留在此處,用僅有的13門105毫米口徑艦炮,炮擊酒台縣城。”
來不及為東征號炮艇被炸沉的事悲傷。
武田寬兵衛果斷下令道:“傳令下去,動用全部的105毫米口徑艦炮,給我狠狠炮擊酒台縣城!”
“嗨伊——!”
片刻後,江麵上便出現了驚天動地的炮吼聲,以及,炮彈劃過空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