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前車之鑒還在流鼻血,她絕對一個大耳瓜子扇上去!
而慕容晏已經移開目光,請排在她後邊的那人進屋。
隨後同文瀾一起進去。
紙包的糖葫蘆擺在診桌上,同紙筆迎枕一起,不協調中又有些協調。
文瀾坐在一邊烤火。
看病人一個個坐下再離開。
小郎中始終掛著一抹親和的笑。
隻是不知怎的。
這笑看久了有些刻板。
所有弧度像是固定好的。
壯漢排在最後一個。
原來他後邊還有人,大概是凍的不行先跑了。
“郎中,你看看我娘的腳,昨兒滑了一下就說疼的厲害,一直也沒好。”
“扶老人去那躺一下吧。”
慕容晏指了指身後的小床,起身看向文瀾時,臉上的笑容才鮮活了些。
老太太歲數大了,腦子不清楚,隻會哎呦呦的喊疼。
得虧兒子是個頂用的,將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慕容晏先摸了脈,又道聲得罪,掀開一點老太太的褲腳。
沿著腳踝摸了摸,他問:“之前受過傷?”
壯漢愣了一下,連忙道:“是是,以前打仗的時候是傷過。”
“她骨頭現在是歪的,應該是以前受傷正骨沒有做好,如今牽扯了一下引出舊疾來,你這樣……”
他說了一串方法,末了道:“如今吃藥怕不頂用,我做幾貼膏藥,明日你來取。”
將這對母子安排完,才淺淺的呼了一口氣,笑問文瀾:“很無聊吧。”
“是有些。”文瀾坐直了些,“你就每日這樣一直坐著看診?”
“有時候也出診。”
慕容晏拿起一根糖葫蘆,斯文的剝下紙套,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遍布口腔,還有那股他很熟悉的溫和堅定的力量。
“好吃嗎?”文瀾問他。
慕容晏連著點頭,嘴裡東西咽下去了才道:“好吃,比我之前吃過的都好吃。”
他鼓著腮幫子咀嚼時顯得乾淨無害,完全沒有了在外邊時蔫壞的樣子。
文瀾很感興趣的研究一陣,直接道:“我原以為你什麼心眼兒都沒有,剛在門外真是長見識了。”
慕容晏要去吃第二顆紅果的嘴一頓。
“那人糾纏不清,我就小小的使了點心思,總不能讓你替我擔著所有麻煩。”
他說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很小心的露出了一點自己的爪牙,“我這些年四處行醫,若是什麼都不懂,一心想著治病救人,隻怕早就扔在哪個亂葬崗了。”
文瀾很準確的捕捉到了那點鋒利。
雖然和想象中有些詫異,不過這也不錯,她隻是問:“那你前些年,也遇見不少麻煩事兒?”
“不少,有說我沒治好的,也有來鬨事的…一個地方有好人就有壞人。”
他說完哢嚓一聲咬碎了一顆紅果。
聲音又輕又狠,和文遇咬碎時很不一樣。
“那你怎麼應付的?”文瀾很好奇。
她出生在喪屍時代,能打的人活下去,沒能耐的人被吞食。
而她精神力強橫,且一向會打架,憑這個就能解決所有麻煩。
弱勢群體怎麼活著,還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