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稱是花神教的信徒,那個什麼主人是花神的使者,要掃除人間的罪惡請花神降臨拯救蒼生萬民,我呸!”
“我還在擁城周邊抓到個頭頭兒,就一坑蒙拐騙的混賬東西,隻可惜剛要動手抓上線,那人就掛了。”
文瀾蹙眉:“花神?”
“嗯,說的可厲害了,什麼花神降臨大地複蘇,沙石地裡也能開花結果,不論什麼時候都能五穀豐登…還說花神嫌棄人間醜惡不願現身,等信徒按照使者的指示完成任務,花神就會出現。”
楚餘年總結道:“放屁!”
文遇對他姐眨了眨眼:這說的不是你?
文瀾一臉茫然:我怎麼也覺得像是在說我。
“大規模的邪教不會憑空出現,背後的人有什麼目的?斂財還是…?”後半句話她沒說完,但幾人都懂了。
“暫時不好說,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黎山這邊掀不起什麼浪來。”
“為啥?他們覺得那個花神不會來黎山嗎?”
楚餘年擺了擺手,“不是,是因為從中原來黎山必須要過擁城,擁城太守那家夥精著呢,城門卡的死死的,那些人連擁城都進不去,哪有機會到黎山?”
“意思是外邊鬨的再厲害,也不關黎山的事兒?”文瀾眼睛發亮。
要是這樣可太好了!
隻要沒不長眼的來騷擾,她可以一直苟住。
外邊天塌了關她屁事?
“隻要不打仗。”楚餘年補了一句。
更多的他沒說。
這一路回來陸陸續續接到的消息都預示著今年情況不容樂觀,偏虞都那邊什麼風聲都沒有,宮城裡的那位像是瞎了聾了一樣,就這麼放任不管……
“打仗?黎山這個位置,隻要中原無人和北方部族勾連,很難卷進戰場。”衛雅敏銳道:“還是說勾連已經發生了?”
楚餘年怔了怔,認真的看了眼衛雅,而後眉眼倏然笑開,“衛姑娘見識之遠,楚某佩服,不過你安心成親,北邊有我們的軍隊,還有晏九那廝,一年半載的還出不了什麼事。”
文瀾突然想起來,“說到這個,阿雅成親的日子馬上就到了,到時候你來記得帶上那幾壇酒。”
楚餘年驚得瞳孔都大了一圈,“你怎麼知道酒的?”
文瀾抱胸斜睨他。
楚餘年咽了口唾沫,半晌不肯張嘴,末了才肉痛道:“好吧。”
想了想又說:“就不該讓你去軍營,師兄攏共就那麼點家底還被你惦記上了。”
衛雅瞧著不對,連忙拒絕道:“不用了不用了。”
“哎,用的用的,新婚夫妻不喝點酒怎麼成?何況你祖父和我師父還是故交,我帶最好的那壇給你。”
衛雅還是有些猶豫。
北地荒蕪,糧食尚且珍貴,更彆說酒。
平白要人家的珍愛之物,她心裡不大安穩。
然而楚餘年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做了決定,衣袖一甩,揉亂了文遇的頭飄然而去。
文遇坐在凳子上,沉著小臉磨了磨牙。
“弟,你暫時彆搞他,萬一打仗還得把他推出去呢。”文瀾實心實意的勸。
文遇:“他剛剛拿完炸土豆是不是沒洗手?”
文瀾回憶了一下,“呃…沒洗。”
衛雅認真道:“他舔乾淨了,舔的很仔細。”
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