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結束。
年初在馬守田那購買糧種的人都有不錯的收成,黎山這小地方,一傳十十傳百,眾人很快打聽到了門路,要買下一年的種子。
馬守田放出信去,明年開春會繼續賣糧種,叫他們不要著急。
玻璃也一直在做,劉管事當初帶回的訂單已經基本完成,文瀾琢磨著還要挑幾個辦事妥帖的人運到擁城。
正值多事之秋,慕容晏那邊也因為操辦婚禮擱下了不少事,如今也要一件件撿起來處理。
成親之後兩人各忙各的,並沒有如預想般過上沒羞沒臊的日子,這叫文瀾很是鬱悶。
更鬱悶的是:
北方部族內亂之後元氣大傷,不少人預見無法挨過今年的寒冬,拖家帶口的南遷,不講理的圍在了北山附近。
這些人本就凶悍,又是走投無路,馬守田不敢輕易做決定,於是來問文瀾的意思。
文瀾覺得沒意思。
這就不是她該管的事兒!
“慕容晏。”她從背後抱住慕容晏,手不老實地在人家胸腹之間流連,“我這兩日要去北山一趟。”
“因為戎人聚過來?”慕容晏按住她的手。
“嗯,好不容易打理起來的農場,彆讓這幫不長眼的給我糟蹋了。”
慕容晏拿走她的手,“你是怕他們欺負馬守田和那個誰吧?”
文瀾一愣,“哪個誰?”
“沒誰。”
慕容晏不搭理她,轉頭回去繼續寫信。
文瀾:??
什麼毛病?
不搭理人是吧?她也不搭理。
於是扭頭走了。
慕容晏抬頭看,文瀾隻給他留下個後腦勺。
他放下手中的信,出氣似的撓了兩下桌沿兒。
心想:就不該著急成這個親,她得手之後就不如之前在意他了。
沉下心將發往虞都的信件寫完,命人快馬送出去,而後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偷偷看文瀾。
文瀾已經換好了出門的衣服,正往腰間塞她的薄刃和通行令牌。
慕容晏藏不住了,“你這就要走?”不會因為剛才的事生氣了吧?
“嗯,早料理完早利索,我估計今晚趕不及回家,你自己吃,不用等我。”
她交代完,被慕容晏一把摟住。
“嗯?”文瀾尾音上揚,盯著慕容晏俊俏的臉,露出一點興味來。
慕容晏與她對視,實在沒從她那**熏心的腦子裡看出什麼生氣的跡象。
於是他道:“那你快去快回。”
文瀾湊近親了他一下,欣然答應。
慕容晏得寸進尺,繼續提要求,“不許給彆的男人買東買西,男小孩也不行。”
文瀾挑眉,“我什麼時候給人買東西了?”
慕容晏目光移開盯著彆處,“就那個誰,叫慶郎,你在黑市給他買過衣服。”
文瀾一臉疑惑,努力在記憶裡翻找。
“你都沒給我買過衣服。”慕容晏又用沒那麼在意的語氣嘀咕了一句。
“你說他啊…”
文瀾終於想起來,瞧著他那個樣兒很上道地摟了回去,哄道:“我給旁人最多買衣服,但你的話……”
慕容晏轉過臉來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