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提前報備過,便不再多言。
總歸等人來了,再提醒便是。
來人姓祝,乃一名設計師。
劉管家將人帶到棋牌室時,許笙玩的那局,剛剛開始。
並未敢打攪夫人,畢竟,輸了,他擔待不起。
待一局結束,劉管家才開口:“夫人,祝設計師來了。”
許笙聞言,麵上勾著標準的微笑,“請問祝設計師,是從事哪個方麵的。”
然而,心裡的想法是,莫非梁硯邶整日沒事做,專門想著給她找事乾。
劉管家從未見過,夫人這般微笑,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祝設計師不熟悉許笙,隻當梁夫人是歡迎她的,“梁夫人好,我是一名婚戒設計師。”
婚戒?
是了,領證一周,她與梁硯邶還未有婚戒。
錯怪他了。
許笙笑容正常了許多,“祝設計師,你好,一切相關細節,可以找劉叔溝通,他全權代表我。”
祝設計師有些為難。
她還從未見過,對自己婚戒這般不上心的。
她看向劉管家,欲言又止,莫非,真的要與一名管家商定梁夫人婚戒的細節?
這樣,梁先生那邊,能過得去嗎?
劉管家亦不知如何是好。
他嘗試開口,“夫人,這樣重要的事,還是您親自敲定為好。”
其實,除了領證這件,事關人生走向的事情;以及同居,這件影響她日常生活的事情外。
婚戒長何樣,她並不關心。
但既然劉管家開口了,她便說:“那,祝設計師,你快言快語,我們爭取五分鐘左右,敲定樣式。”
實際心理底線,是不超過十分鐘。
她視線轉向參與打牌的女傭,“她們還在等著我。”
實際上,女傭雖正沉醉其中,卻不敢打攪夫人正事。
畢竟,現在是工作時間。
她們是領著不菲的薪水的。
若非夫人需要,她們是沒有機會,在這裡休閒娛樂的。
她們,擔不起這份責任。
於祝設計師而言,五分鐘,是不夠的,但,有好過無。
畢竟是港城梁家的少夫人,不敢討價還價。
隻能縮減問題了。
“夫人喜歡什麼樣的風格?”
“簡約一些的。”
“那有什麼必要的元素,是要融入婚戒裡麵的嗎?”
“無。”
“夫人有什麼偏好的材質嗎?”
“無。”
祝設計師看了眼腕表,問出來最後一個問題,也是她認為,最重要的一個,“可以問一下,夫人和梁先生,之間的愛情故事嗎?”
哪來的愛情。
總不能說,一夜荒唐。
加上各有所需。
那麼隻能瞎編,“我和慎辭一見鐘情。”
想來,祝設計師也不會去跟梁硯邶求證。
加之,梁硯邶那般忙,必定沒時間,理會這樣的瑣事。
其實,她心裡懷疑,婚戒之事,或許背後有梁太太的影子。
否則為何她從港城回來,才來了位祝設計師。
預計時間,比祝設計師想的要早。
梁夫人不願說出細節,事關客戶**,她也不能多問。
本還想再問其他細節,便聽見許笙出聲:“我們確定尺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