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衛東點頭,然後也跟著黃鼠狼走。
就這樣帶路了幾分鐘,兩人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的胡亂的野豬腳印,知道黃鼠狼是帶對地方了。
蕭建業看了看周圍好幾棵樹,都被野豬蹭得樹皮掉得發亮。
他知道這就是野豬經常來的地方了。
蕭建業選了最大最粗的一棵樹,然後就往樹旁邊倒了半斤玉米渣麵。
黃鼠狼帶路完後,就直接鑽進灌木叢裡看不見了。
蕭建業沒想到它那麼快就走了,這次撞到黃鼠狼也是他意想不到的。
等下次上山來,他一定要給黃鼠狼帶點肉。
林衛東仰頭看了看高聳的大樹,
“你打算怎麼上去?”
蕭建業把長矛的尾端綁好麻繩,兩條麻繩一條接一條的,足足有兩米長,然後再把麻繩綁緊自己的腰間。
“直接爬上去,等野豬待會過來,吃得開心了,再給它一矛。”
蕭建業手腳麻利地就爬了上去,站在粗壯的樹枝上,估摸離地麵有五米遠。
蕭建業又拽著麻繩,把長矛提了上去,握在手心裡,解開腰間的麻繩後,手裡握著,然後就站在枝乾上不動了。
“姐夫,你在樹下遠點的地方,找個隱秘的高處點吧,等我投出長矛,你再出槍。”
“我打算打最大隻的,其餘的姐夫你就挑一隻出槍吧。”
林衛東選了處位置,然後就小心蹲伏在樹叢中。
兩人並沒有等多久,野豬果然最喜歡在此處撓癢。
才十分鐘不到,兩三隻大小不一的野豬慢悠悠地晃蕩過來。
最大的那隻豬王,看上去有四五百斤重,兩隻小野豬看上去隻有兩三百斤重。
重頭戲就是那頭四五百斤重的野豬王了。
黑乎乎的龐大身軀,兩條又長又彎的獠牙掛在嘴邊,蒲扇似的一對大耳朵,醜醜的臉。
蕭建業站在樹上,全神貫注地盯著那隻野豬王。
林衛東躲在灌木叢裡,黢黑的槍口已經悄悄地伸了出來。
如果這些野豬是他發現的話,他應該會選擇打野豬王。
但是他此次陪同,肯定不會搶了蕭建業要先打的獵物。
不過在樹上想要投中長矛刺中野豬,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蕭建業有可能會投空,那時候,他的補槍就很重要了。
想到這,林衛東還是放棄了旁邊兩隻小的,盯準了那隻野豬王。
三隻野豬一邊在地上胡亂嗅著,一邊發出“謔謔”的豬叫聲,很快就來到了玉米渣麵旁邊。
三頭野豬開始歡快地吃了起來。
蕭建業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看到他們吃得正歡,也基本沒有走動了。
他握緊手心的長矛,手心早已蓄滿了熱汗,眼裡緊盯著野豬王的頭。
他深呼一口氣,把矛頭對準了野豬王。
“嗖”的一聲,長矛如離弦的箭直直貫穿了野豬王的背脊,腹腔,鮮血如注般地灑落一地。
野豬王頓時疼得原地翻滾好幾圈,鮮血也不停地在空中飛舞。
其他兩隻小野豬麵對這樣的變故,下一秒就四散而逃,瞬間就跑沒影了。
野豬王吃疼,在最後一個翻滾後,帶著長矛踉蹌地逃離了這裡。
從始至終,都沒聽到有槍聲響起。
蕭建業不禁擔心,高聲叫了句,
“姐夫,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