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桂蘭又歎了口氣,
“可那小子不開竅,今天跟他說,他還說要等兩年,哪有十九成婚的?”
蕭建美又說,
“娘,興許是建業還顧慮著家裡,等他閒下來,他想的話自然就會找你了。十八還早呢,彆急。”
“不過我閒下來的時候,也會看看周圍有哪些好的女孩。”
何桂蘭滿意地笑著,
“好,好。”
相較於蕭建業家的其樂融融,蕭平華家就不是那麼和諧了。
聞著那若有若無的烤肉味,郝玉梅看著擺在飯桌前的酸菜,她歎了口氣,
“建業那小子又在搞什麼?這麼香。”
蕭平華也是有點坐不住了,蕭建業家的談笑聲還傳了過來,他大概聽清了講話內容,
“好像是在烤什麼麅子肉。”
郝玉梅又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皮,然後說道,
“我已經跟村長說了,建業他下次無論打到什麼,都得分給村裡一部分!他彆想吃獨食!”
蕭平華臉上一喜,
“那就最好了,要是真能吃上野豬肉……”
郝玉梅又罵了蕭建業幾句,然後勉強按耐住內心的渴望,就等下一次能分到豬肉,吃上一口。
……
送走兩人後,何桂蘭看著桌上的那一堆布,又說,
“建業,現在天氣還挺冷的,你想穿單衣,還是棉衣?就是咱們家沒有棉票。”
蕭建業覺得,離天氣暖和起來還得等個兩三月,這樣乾冷著也不是辦法,遲早凍壞人。
“娘,還是做棉衣吧,棉票彆擔心,我來想辦法。這些布你就先留著吧。”
等過幾天,他就把獲得的獵物拿去黑市賣了,然後換點棉票回來。
第二天,蕭建業便拎著土槍,跟林衛東上山了。
兩人先是去了村邊的農田跟山上的接壤地帶。
看到農田有些地方有被踐踏的痕跡,蹲下來一看,那處腳印上是兩趾狀,印在泥地上。
最重要的是,旁邊的乾草堆下麵,還有幾根粗長的野豬毛發。
出現了這些東西,隻能說明野豬會在農田附近的半山腰,順著腳印往上走,又能看到路過的大樹,有些還有野豬摩擦過的光滑的樣子。
突然,蕭建業按住了一旁的林衛東的手,用眼神示意他認真聽。
兩人屏住氣息,聽到了右側方的樹叢後,傳來了野豬“謔謔”的幾聲叫,似乎夾雜著一些衝動。
又過了一會兒,又傳來了巨大的碰撞聲,聽得人耳膜發疼。
野豬這是打架了!
或許是爭奪領地,又或許是爭奪母野豬。
但是,這恰恰是好事,代表他們兩個完全可以坐山觀虎鬥,等兩隻野豬廝殺之後再撿便宜。
兩人對了個眼神,然後就朝著那方樹叢後麵走去,小心緩慢地撥動從身邊擦過的樹叢。
剝開最後一層草叢,兩人看到了麵前的一處空地。
兩隻公野豬正纏打在一塊,大概離他們有兩百來米遠。
它們沒有注意到草叢這邊的兩人,兩人順勢蹲下來,隱藏在草叢內。
兩隻野豬體型兩三百斤左右,體型較大的那隻腦袋下沉,頂著前麵那隻體型小的角。
雖然看起來體型小的站得很穩,但是體型差注定它會失敗。
兩隻野豬不斷地頂著對方的頭,時而被頂得後退,時而又往前頂。
野豬一偏頭,蕭建業看到了它們的角上都染上了鮮紅的鮮血。
再看到它們血肉模糊的腦袋,他知道,勝負就快分出來了。
蕭建業小聲說道,
“姐夫,我打那隻小一點的,大的我怕我這隻土槍打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