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忘情和楊寧甚至都吝於多看他一眼。
朱厚照臉色鐵青，沉聲道：“朕若是不肯呢？”
長孫忘情淡漠搖頭，語氣卻不容置喙：“我們奉命而來，無論你願不願意，都要跟我們回去麵見殿下。”
“放肆，你們眼裡可還有朕？”
“您又說笑了。”
楊寧臉上露出玩味的笑，糾正了一下朱厚照的語病。
“皇帝陛下明旨巡視九邊，還未動身離開京城。”
“您是朱壽，也隻是朱壽。”
他們麵前有皇帝嗎？
若是出了差子，也不過是有個奸細朱壽而已，何來皇帝和造反一說？
朱厚照環顧四周，發現負責守護他安全的錦衣衛，六扇門和保龍一族的高手，全部都不見了蹤影。
他這才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謂的皇權，他眼中所謂高手，也不過是笑話。
“好...好一個肅王...“朱厚照咬牙切齒，“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長孫忘情微微一笑，側身讓開道路：“陛下，請。“
數十位天象大宗師同時釋放威壓，蘭州府上空的雲層被撕得粉碎，隱匿在暗中的宵小奸佞之輩，也不敢冒頭。
幾尊陸地神仙帶著一群天象大宗師出行。
什麼魑魅魍魎敢跳出來找死？
莫說靠近窺探，隻要膽敢異動，迎接他們的就是雷霆一擊。
朱厚照袖袍下攥緊的拳頭，指甲陷入了掌心，這一刻，他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無力。
麵對朱縉振派出的這些人，彆說他這個皇帝，就是大明鼎盛時期的太宗皇帝，宣宗皇帝，怕也無力抗衡。
“將他也帶上。”
長孫忘情沒有回頭，隻是叮囑一聲，便有數道身影從天而降，不由分說的封住汪直的奇經八脈和氣海丹田，架住他朝著嘉峪關的方向疾馳而去。
……
等到長孫忘情等人離開了整整半個時辰。
招財客棧附近的那些百姓，還有那些因緣際會來到這裡的各路高手，才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太可怕了。”
“禦空而行，動輒天地色變。”
“那些人竟然都是踏入天象的大宗師？”
“一槍捅穿了天穹，似乎連天上明月都要撕裂捅穿，那樣的實力，隻是區區天象大宗師未必夠吧？我看他們估計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啊，若他們都是陸地神仙，那這個世界，天下各國，就不是變天，而是天崩地裂了。”
那些江湖中人震撼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注定是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
猶如群仙畢至，踏空而來的場景，動念間天地失色，威壓百裡，隻是氣息就壓得他們這些所謂的江湖高手抬不起頭，甚至動彈不得。
如此景象和經曆，他們想忘記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