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壞我心情。”
蘇北也不指望張飛宇此時能說出什麼話來,隻是多多少少有些怒其不爭而已。
武者相爭,怎可隻顧唾麵自乾?
他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是這確實是有些欺人太甚,尤其是再看張飛宇的模樣,若是自己不在的話,莫不是要把這氣受下來。
猶記得第一次見張飛宇的時候,他也是意氣風發,對著幾位陪練就是一頓輸出。
他口中說著一萬塊一小時挨兩句罵怎麼了,強者就應該狠狠蹂躪弱者——蘇北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知行合一。
他若是沒碰上也就算了,碰上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幾位跟著一同進來的馬仔,被蘇北的勁風甩在臉上,哪裡還不知道這是碰上了鐵板,這個時候卻也是不敢說話。
眼神都是清澈了不少。
“你…是誰…?”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雍濤雙目之中的憤怒幾乎是要噴薄而出,屈辱之感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恨。
在這麼多人麵前,被這樣按在地上,就算是他父親都沒有這樣打過他!
更讓他感到驚懼的,還是蘇北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他雖然也隻是一階武者而已,但是因為傳承到的父輩基因數量眾多,在一階武者中絕對算得上是頂尖的存在。
可蘇北將他按在地上,此時他竟然是一點反抗的力量都用不出來,一身力量好似蜉蝣撼樹!
啪!
蘇北手上一甩,直接將其麵龐打至一邊。
“你很有名?”
“你們這些武二代,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一套。”
武二代是一被欺負就自報家名,好像這樣就能憑空生出一些勇氣來。
“做人還是要靠自己。”
蘇北抬起腳來,一腳將雍濤踢出數米遠,砰的一聲狠狠撞擊在牆麵上,牆邊踢腳線都被生生的砸裂開來。
直撞的雍濤七葷八素,渾身無一處不痛。
蘇北隻是小施懲戒,沒有用多少力量,不然就不單單是渾身痛這麼簡單了。
畢竟說來說去,這事也就隻是簡單的小摩擦而已。
“把人帶走吧,這事就算完了。”
蘇北朝著隨同一起進來的幾人說道,聲音冷峻。
餘下幾人頓時就像是如夢初醒一般,連忙手忙腳亂的上前攙扶雍濤。
整個包廂在這個時間之內,都是極為安靜。
所有人都錯愕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適才那個看上去性格溫潤嗯男生,突然之間的雷霆出手,讓他們都是全然沒有想到。
可所有人此時心中卻都是有些暗爽。
雍濤仗著其父親的身份,在學校中素來是橫行無忌,囂張跋扈,完全不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此時被蘇北猶如教訓孩童一般的擊打,臉上身上都有血液流淌,看上去狼狽無比的模樣,讓他們心中都是暗自稱快。
尤其是一些少女,看向蘇北的目光幾乎要拉絲。
雍濤雖然橫行霸道,但是不可否認他的實力與天賦,在玉京大學這一屆之中都屬於頂尖,但是在蘇北的手上,確實完全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不過心中擔憂卻是更多,畢竟雍濤的身份可不一般,其父乃是一位戰神級強者!
雍家更是坐落在玉京市中的一個龐大的武道家族,勢力強大無比,得罪了雍家,蘇北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他們說不得就要麵對雍濤的報複!
到了此時,不少人的心中都是萌生出一股退意。
不過畢竟都是些學生,就算是心中有些退意,此時卻也是一動不動。
……
“我父親是雍武王,你竟然敢這樣對我?這玉京市中,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雍濤此時麵容滲血,精心打理過的頭發也變得亂糟糟的,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蘇北。
連帶著其他人他此時也已經恨上了!
雍武王同“勇武王”,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戰神級強者,戰功赫赫,實力超絕,在“柱”以下屬於絕對的頂尖!尤其在雍家往後又出了數位傳奇級、宗師級強者後,便將雍家推向了頂尖武道家族的行列之中。
一門一戰神、兩傳奇,均有赫赫之功。
就算是在權貴遍地的玉京市,雍家也不是無名之輩。
“嗯?”
蘇北眉頭一皺“既然不想走,那你就先彆走了。”
說著。
手上勁風一擰,倒卷而出,似乎是要將雍濤整個人倒吸而來。
“不走便不走!”
雍濤一把甩開身邊幾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嘭!
此時包廂大門卻是在猛然之間被打開,一位身形黑壯的男人站在門口,一眼便看到了雍濤的狀況,一股龐然的氣勢生出橫掃當場!
咚!
就像是有巨大的鐘聲在耳邊爆響。包廂內所有的大學生麵色全部一白,好似是被當頭爆喝,一些尚未成為武者的,幾乎是要被這一下震出內傷來。
心神都變得有些恍惚。
大師級?
蘇北皺了皺眉頭。
什麼時候大師級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插手管製了?
不過周圍的學生們,卻是已經有人認出了他。
張飛宇在蘇北的耳邊輕聲開口說道
“李鵬飛,他是雍家的客卿,進入雍家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雍濤成年以後,就一直跟在雍濤身邊,據說是雍家為他選擇的護道人。”
“雖然在大師榜中無名,但是一身實力也並不弱。”
蘇北點了點頭。
各個武道家族其實也可以看做是一個又一個的武道公司,資助有天賦的寒門子弟修行都屬於基操,作為回報,修行有成之後都會為各個家族工作,屬於是合同工。
而客卿,實際上就是有了編製的高級打工人。
千年以來階級之間越發的難以跨越,高層建築越發的穩固,其原因主要便是在此。
而此時那李鵬飛也已經檢查完雍濤的傷勢,發現隻是一些皮外傷之後,心中放鬆了不少。
“濤少爺?”
李鵬飛心中有些奇怪,雍濤突然發出求救信號,他還以為是有什麼大事呢,結果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這還沒到求救的份上吧?
“就是他對我動手,給我把他抓起來!”
“縱凶傷人!”
倒是那貌似與張飛宇有些暗生情愫的嬌姐,已經站到了張飛宇的身邊,不負之前那股潑辣,輕輕拿手肘捅了捅他“這事,恐怕不能善了……”
張飛宇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事情要是他乾的,那肯定就要兩說了,但是如果是北哥動手的話,還真不算是什麼大事。
…………
而此時他們下麵弄得歡快。
卻是渾然不知,在玉京樓的頂層,從來隻接待真正強者的包廂之中,此時張立岩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