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理萬可比西門慶富多了,雲理萬家中,那些借條借據不算,現錢就抄出了九千餘貫。
武鬆此時在往家中回,便是去與掛念他的兄長先去報個平安。
隻走到王婆茶館處,離家隻隔得幾步,就聽得茶館裡有那漢子說道:“看來那孟玉樓如今當真是攀上高枝了,難怪……難怪那時蘇都頭會為他出頭,隻給得五十貫錢就把我打發了去……”
王婆就坐一旁嗑瓜子,就問:“看來啊……那楊家產業,如今都歸到蘇都頭腰間去了?”
“豈能不是!如今,還有人敢去問嗎?還有人敢說二話嗎?你看我,五十貫拿了,便也得忍氣吞聲了不是?”
漢子話語又說,卻是一臉無奈,還有幾分陰陽怪氣,更有幾分不平不忿。
王婆卻問:“你莫不是又把錢花銷完了吧?”
“五十貫,能做得什麼事來?頂得什麼用處?”
王婆笑著:“該你背時倒黴,倒是那蘇都頭有這運道,這回可算是發大財了。”
武鬆轉頭去看,不是那楊家親戚張四舅還能是誰?
就看武鬆幾步進了茶樓裡去,砂鍋大的拳頭照張四的臉就打:“直娘賊,原道是你一直在背後說我家哥哥,教你今日落了牙齒爛了嘴,看你還敢不敢亂說……”
武鬆還真沒使大勁,便是不能讓這潑皮一下昏厥了去,得讓他知道為什麼挨打。
那張四舅挨了打,轉頭來看,看得武鬆巴掌又來,連連說道:“不是我說的,不是我說的……我也是從旁處聽來的……”
武鬆哪裡還聽得進,隻管巴掌劈裡啪啦去。
“不是我,不是我……饒命饒命……”張四舅連連討饒,幾番之後,便是話語也說不出了,牙齒還真在落。
左右已然聚得人來看,武鬆忽然轉頭去看那王婆,幾步就去,伸手一揪,大巴掌揚起:“莫不是你這長舌老婦胡說八道?”
嚇得王婆手放在胸前,連連在擺:“老身也是聽說啊……老身豈敢胡亂造謠啊……”
管他是不是,本就是要教訓一下王婆,機會正好,武鬆大巴掌就下,打完幾下,解了氣,再去揪那張四舅。
還罵:“直娘賊,我家哥哥頭前從來不識得孟玉樓,近來更是忙得人影都不在陽穀多留,哪裡有那空暇去做那些事?你這潑皮,為了訛人錢財,竟敢背後如此造謠生事,敗壞我家哥哥名聲,我家哥哥在這陽穀縣裡,對不住誰人了?”
便又是一通打,嘴巴自然當真打爛。
左右圍觀之人早已水泄不通。
便也有人開口:“該打,正是這位兄弟說的道理,蘇都頭於我陽穀縣,是有大恩,容不得宵小之輩汙言穢語。”
“打,這位兄弟,隻管把這潑皮張四往死裡打……”
武鬆自是巴掌再打。
卻看隔壁,武大聽得動靜出來了,立馬來攔:“二郎啊,打便打了,可不能鬨出人命來了……”
一看武大,武鬆當真停了手,隻去左右看:“我看誰人還敢亂傳汙穢謠言。”
隻看武鬆虎目左右瞪去,瞪到王婆之時,王婆嚇得渾身一震,連忙說道:“是極是極,即便有些什麼事來,也不該汙言穢語來說,那蘇都頭未娶,那孟玉樓守寡,若是成真了,興許還是好事一樁,不成真,那也是孟玉樓沒這福分……”
這是捧著蘇武的意思,左右聽來,眾人還真是在點頭,也還真是這個道理。
但武鬆還是不快:“有就有,沒有就是沒有,不得胡言。”
“那是那是……”王婆挨了一頓打,隻管連連點頭。
武大便拉著兄弟快回家,還叮囑著:“可莫要給都頭惹了禍事……”
“兄長放心,惹不出禍來,這事,當還哥哥一個清白。”武鬆也在進屋。
卻是門裡有那潘金蓮,剛才她在門縫裡,正見得二叔大發威勢,圍觀之人無數,無一不是一臉敬重敬佩,此時更看二叔,怎麼看怎麼順眼。
潘金蓮眉宇間,此時更是春風在撫,迎著二叔就進屋:“二叔莫要怒,隻管消消氣,奴家這就去備酒菜,回家就好好吃幾杯,好去得一身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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