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待午後,楊小公子帶著一個仆人,坐著車,屁顛屁顛往衙門裡去。
衙門口,差役不多,卻是披甲的軍漢威武非常,小公子倒也不怕,還上前去看個稀奇。
隻待見到了蘇武,蘇武端坐明堂,左右大漢如狼似虎幾個,他也不怕,隻管上前去見禮。
蘇武隻問:“你想得怎麼樣了?”
“拜謝蘇……將軍抬舉之恩,嗯……蘇將軍願意與我楊家做生意,那是我楊家的福氣……嗯……”
“好了好了,彆編詞了。”蘇武看來,這場麵其實有點搞笑。
楊宗鐵愣了愣,一臉無辜看著蘇武,準備的台詞還沒說完,躬身撅著屁股,倒是有些無措。
就聽蘇武說:“既然做買賣,我先送你家一樁好買賣,你回去啊,就派家中掌櫃去接管以往西門家的那間生藥鋪,不要錢,就算是商行入了股,也讓你楊家知道我的誠意,往後生藥鋪賺了錢,我六你四,按時分來就是。至於再以後的生意,隻等我來與你說……”
“嗯?”楊宗鐵一臉無辜換了一臉茫然。
“好了好了,回去吧,我的話語你記著,彆一會兒忘記了。”蘇武笑著擺手。
“哦,那將軍留步,小人這就回家與嫂嫂說。”楊宗鐵撅著屁股,往後退去。
一旁有武鬆笑道:“哥哥,這小子不錯呢,小小年紀,拿得出手。”
蘇武隻點頭:“這楊家啊,還不錯。”
“哥哥,該往校場去了,那邊人都聚齊了。”武鬆提醒著。
蘇武起身,便也與武鬆說:“這些人皆不堪用,隻點了名冊,都讓他們各自回去,隻待往獨龍崗去招一批人手來,乃至也要在縣鄉裡多招一些,補個三百人,那府庫裡的軍械兵刃,該修整打磨的便修整打磨,需要回爐重造的也都送到城裡鐵匠處去,還待我慢慢來再多置辦。”
武鬆聽得認真,連連點頭:“哥哥放心,隻要是哥哥交代的事,我一定做得妥妥帖帖。”
出得衙門往校場去,蘇武抬頭看了看天色,忽然一語:“那董平應當已經到了梁山泊。”
“哥哥憂他?”武鬆問。
“前有劉唐折在咱們手上,後有董平上山去入夥,近來隻怕要與這夥大賊先交一番手了。倒也不懼,他們如今不敢大張旗鼓出那水泊,來得幾個宵小之輩本也算不得什麼,若是真來了好漢,咱兄弟也不在話下。”
“那是!”武鬆頭一揚。
“但也憂他們暗裡來做點什麼,我雖了無牽掛,你卻還有兄長嫂嫂。得想個法子,先下手為強,引蛇出洞也好,將計就計也罷,都要讓他們知道厲害,往後就不敢輕動了。”
蘇武又在謀劃什麼,許多事,不得不想,還得認真去思索,不可有一點點大意。
“哥哥隻管吩咐。”武鬆此時,隻覺得不論什麼事,到得自家哥哥身上,那都不算事。
兩人往那校場去。
梁山水泊之上,有那聚義堂。
聚義堂裡,托塔天王晁蓋虎背熊腰坐在正中,左邊是一個村學究,名號智多星吳用。
右邊是那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衝。
左右下手,還有阮氏三雄,打漁弄水的好漢。
正是這夥人,劫了梁中書送給東京蔡太師的十萬生辰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