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武鬆一躍上前,一手就拿住了朱貴的後脖頸。
朱貴也是有武藝在身,轉頭就是一拳來打。
卻是拳在半空,好似就被一隻鐵鉗夾住,那鐵鉗再是一扭。
朱貴一聲痛呼,胸口就已趴在一張桌麵之上,一手被反在後背,脖頸被壓得死死。
“哥哥,擒住了。”武鬆轉頭來說。
蘇武先看左右店裡顧客:“公人辦差,都出去吧……”
店內之人,自是爭先恐後往外跑,店裡瞬間一空。如此,蘇武走到朱貴趴著的那張桌子前,先坐定。
然後看著朱貴,再開口:“旱地忽律朱貴?”
朱貴臉貼在桌麵之上,問了一語:“敢問哪位好漢?”
“東平府蘇武。”蘇武答了一語。
朱貴麵色就驚,便是他知道,按理說,此時……吳學究帶著林衝、董平等人正在東平府綁人。
怎麼這位就出現在這裡了?
“哦,原來是蘇都監,失敬失敬,不知何處得罪了都監?先行與都監賠個不是!”
朱貴,不愧是迎來送往的人,機靈非常。
蘇武便也笑了:“你負責梁山消息打探之事,也負責迎來送往,還負責糧貨進出水泊,說起來,你這位置對於梁山而言,重要得緊啊……”
朱貴立馬開口:“什麼梁山……小人著實……”
就看蘇武那眼神盯來,朱貴話語又頓,也是知道騙不過什麼了,唯有問:“不知都監此來何事?”
蘇武又笑:“本打算擒你去換賞,看你倒是知機,便與你說些實在話語。”
“都監吩咐……”朱貴當真換了態度,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朱貴還真就知道此時怎麼少吃點虧。
蘇武先抬頭與武鬆說:“二郎,既是談事,便讓朱掌櫃坐個端正。”
武鬆點頭,鬆開兩手,朱貴脫了擒拿,還摁了摁自己疼痛的肩膀,竟然還轉頭與武鬆笑了笑:“這位兄弟好武藝。”
武鬆卻也不理會,隻往旁邊一站,站如門神。
蘇武發問了:“朱掌櫃因何事落的草啊?”
朱貴有些意外蘇武會問這個問題,頓了一番,才答:“小人不曾有案在身,也不曾作奸犯科,小人學了幾分武藝,就是江湖浪蕩之人,在此開個酒店,也算不得……呃,小人就是混著江湖入了夥……”
顯然蘇武知道這些情況,朱貴與宋江晁蓋林衝等人不同,他本就不算是什麼賊寇之流。
王倫在水泊裡建了寨子,朱貴本是江湖人,又擅長待人接物,山寨裡要在水泊之外有個前哨站,打探消息是其一,往寨子裡進出補給是其二。
朱貴就這麼入了夥,沒什麼精彩的故事在其中。
王倫膽小,建個寨子也不曾想過要做大做強揚名立萬,就是想過點好一些日子,更不敢招惹官府。
這就是王倫當初不願意接受林衝的原因,林衝的事,對於王倫而言有點太大了,林衝惹的人實在是惹不起。
但後來朱貴說好話,王倫才勉為其難接受了林衝。
真要問王倫如何愧對林衝,顯然沒有,但王倫與林衝有一個根本性的矛盾無法調和。
那就是王倫要過小日子,林衝還是有報仇的念想,王倫是萬萬不可能實現林衝這個念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