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人中豪傑也!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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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人中豪傑也!(2 / 2)

李清照也不是年輕人了,也經得世事起落,有了幾分為人處世的手段,即便蘇武是附庸風雅,隻要不是當真狗屁不通,多少也要給個麵子,說上一句不錯。

這大宋朝,填詞之事,過於普遍,能識字的人多如牛毛,連江湖人燕青都能填詞,但凡識字的,怎麼都能弄出幾曲來,好是不好另說,雅是不雅也另說。

當然,也還有那種香豔詞,香豔詞也是一個大門道,在勾欄瓦肆裡風靡得緊,便是遼人都會填那香豔詞,還填得既香豔,又文雅,此人姓蕭,還是個皇後。

當然,今日不合適香豔。

蘇武聽得李清照之語,便是心中一緊,這我哪會啊?

即便要抄,抄……

倒是……不知又能背出多少來。

蘇武看著李清照那咪咪笑眼,看著慕容彥達臉上那幾分新奇,看著趙明誠多少有幾分期待。

“李大家如此盛情,其實不敢獻醜。”蘇武說道。

李清照聽明白了:“豈能是獻醜,蘇都監請!”

倒也還真沒人等著看他出醜,都是場麵人場麵事,蘇武大手一揮:“李大家當麵,那就隻能獻醜一二了,請紙筆。”

不是蘇武要裝逼,實在是李清照那份爽快,教人舒爽,更是當真見到李清照,蘇武心中激動不已。

換誰來,能不激動?

筆墨來,眾人等。

多是想看個新奇,看個武夫填詞,能填個什麼出來,當然不至於去取笑,便也是好玩。

隻管來寫。

寫罷,蘇武旁人都不看,隻管往李清照送去。

李清照低頭就看。

蘇武一筆字,評論不了好壞,就是普通吏員的水平,說不上什麼好,也說不上當真難看。

再去看詞句……

先一看來,隻管是:故將軍飲罷夜歸來,長亭解雕鞍。恨灞陵醉尉,匆匆未識,桃李無言。射虎山橫一騎,裂石響驚弦。落魄封侯事,歲晚田間。

李清照便已抬頭,隻問:“此說李廣?”

蘇武一臉期待點頭:“正是。”

李清照低頭再看:誰向桑麻杜曲,要短衣匹馬,移住南山?看風流慷慨,談笑過殘年。漢開邊、功名萬裡,甚當時、健者也曾閒。紗窗外、斜風細雨,一陣輕寒。

應事抒懷,武夫也要用武之地,也要奔個前程,當是如此。

李清照再抬頭,不說什麼不錯之語了,隻道:“這一曲詞牌,《八聲甘州》,竟是有蘇門風範,句讀不葺之詩也!好教人一驚!”

“啊?”蘇武愣了愣,有誰的風範?蘇軾的風範?

這評價,是高是低?應該不會低吧?辛棄疾應該低不了吧?

就看慕容彥達與趙明誠聞言皆驚,便是相視一眼,趙明誠取過詞來,兩人同看。

字句不多,初一讀完,兩人又是對視,更是一驚,這身先士卒的武夫,當真有才在身?

雖然不是那婉約詞句,卻也有一種武夫之氣概,合轍押韻,不是一般,遣詞用句,更是意料之外,應事抒懷,著實上乘之作。

慕容彥達兩眼就變,立馬轉身舉杯往蘇武走近:“蘇都監,請飲此杯!”

以前,當真怠慢了,不是表麵怠慢,是心裡怠慢,文人圈子,當真有那身份認同之感。

蘇武自是一飲,說道:“獻醜獻醜。”

趙明誠立馬舉杯來說:“這般豈能還是獻醜?好詞好詞,夫人說句讀不棄之詩,隻是夫人平常多喜合得音律之詞,此詞,正是你我男兒之詞也!蘇門風範不假!”

蘇武又是一飲,就看一旁李清照在笑:“詞當真不錯,用頭前這些姑娘嗓音來唱,可不好聽呢……”

李清照當真論道了,便是此詞真入得眼,若不是上佳之作,也就談不上當場論道。

句讀不葺之詩,便是李清照自己的一個概念,對一類豪放詞派的點評,說那一類詞,雖然合轍押韻,但讀起來唱起來,就像是長短不一的詩句,少了唱詞的韻味。

曲中縛不住者,便是說用詞牌的曲子來唱,唱不好聽,脫離了原曲的味道。

這一類詞,李清照的師公蘇軾就是代表人物。

此時此刻,便是拿來說蘇武這詞。

蘇武隻管聽得是一愣一愣的,自有趙明誠來與李清照對答,也是笑著說:“夫人何必如此……今日蘇都監,當真不凡,頭前我等心中皆有怠慢,蘇都監大才也,今日,多少也算是一鳴驚人,教我等刮目相看。”

蘇武心中尷尬,今日當真是見得李清照,有些過於激動,他還真不曾想過要往文人圈子裡擠,其實也知道自己擠不進去。

這不僅僅是幾首詩詞的事,也不是要寫什麼文章大論的事,這是整個心態思維,乃至行為方式,行事做派,蘇武必然都是格格不入。

蘇武隻說:“附庸風雅爾。”

實話實說,這事,他可真乾不來。

趙明誠笑著說道:“這十年來,在家鄉隱居,平常裡多是好友三五品茗論道,時不時也填幾曲聊以自慰,三五好友,這些年來,正也編了一集,蘇都監此詞,可否收入集中?”

還有這種事?

蘇武隻管點頭:“好說好說。”

集是什麼?歌詞本,趙明誠與眾多好友編的歌詞本,歌詞本編好了,自然就要讓人抄寫或者刊印。

如此,便是傳播出去,天下來唱。

這是什麼待遇?

趙明誠也說:“若是蘇都監還有大作,都送來無妨。”

“就此一曲,彆無有多,趙相公莫怪。”蘇武不乾這事,不去硬擠。

趙明誠聞言就笑:“出手已然是這般,豈能沒有?定是還有!”

慕容彥達也說:“蘇都監興許是謙虛,興許也是心虛,無妨無妨,既有此才,哪裡會有埋沒?”

真沒有了,一滴都沒有了,若真是一通亂背,遲早露餡,蘇武隻搖頭打岔:“二位相公,吃酒吃酒……”

趙明誠隻管抬杯:“蘇都監回了東平府,可莫要忘記了。”

蘇武笑著不說話,心中隻想,回去就忘。

隻看得那邊蘇武座位之後,魯達林衝楊誌等人,本是一個個謹小慎微坐在當場,此時已是看得目瞪口呆。

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哥哥這是什麼操作啊?

就聽李清照開口:“若是把蘇都監調到萊州來任都監,豈不正好?”

蘇武連連擺手:“東平府正也起大賊,程相公也是焦頭爛額,隻等回去清剿呢。”

李大家,你可彆壞我大事!咱敬佩是敬佩,可不能斷我前程與財路,我家程相公可好得很,我可想念他,得趕緊回去。

李清照嘿嘿笑著,抬手來擺:“說笑說笑呢……”

蘇武心中隻想,嚇我一跳!

隻看那李大家,還真有幾分狡黠在臉。

慕容彥達卻也笑著說:“我還想調蘇都監來青州呢,卻也不能奪程知府座下大才。”

趙明誠便說:“蘇都監,我家夫人平常裡最喜說笑,不必當真。”

隻看趙明誠去看李清照,當真是一臉的恩愛。

慕容彥達大手一揮:“來唱此曲《八聲甘州》,且聽聽到底合不合得住音韻。”

眾人便也等著唱曲,也看唱詞人的水平,樂音就起,還真彆說,這一曲倒是不甚突兀,《八聲甘州》本是唐曲詞牌,有那一股子蒼涼味道,合得上,隻是當麵宋朝的小姐姐嗓子裡,唱起來少了那幾分蒼涼,多了幾分婉約。

卻是此時,門外走進來一人,身穿青色官衣,年紀怕是有五六十歲,須發皆白,消瘦非常,顴骨微凸,腳步卻穩,看起來極其精乾。

那人直走到最頭前來,拱手一問:“不知哪位是趙相公?”

趙明誠便也點頭:“我是,不知你是?”

那老頭上前再禮:“下官乃是掖縣知縣宗澤,朝廷公文到了,眾同僚推舉下官前來迎接趙相公前去赴任,便是到青州來,打聽幾番,唐突到此拜見。”

萊州到青州,也近,三百裡路而已,車架兩三天就到,在這個時代,這點路算不得路。

趙明誠立馬笑臉:“多謝諸位同僚盛情,明日就啟程,宗老知縣快快落座。”

一旁蘇武,本也在打量這看起來精乾的老頭,卻是聽得名字,便是一愣。

宗澤?

是那個宗澤嗎?

曆史上的宗澤,在金兵南下、天下皆逃的時候,他以一個小官的身份,組織人手義軍,奮力抵抗金軍,還連連得勝,一舉脫穎而出。

後來更是直接成了天下兵馬副元帥,幾十歲的人,連連抗金,時有大勝。

乃至徽欽二宗已然被俘,他也奮力營救,哪怕趙構登基,他也是一力主戰。

那些歲月裡,宗澤當真就是領兵四處出擊,到處去打,是北宋南宋交際的時代裡,難得的一個硬骨頭之人,更也是會打仗的少數人之一。

蘇武隻不斷打量眼前這個宗澤,是他嗎?原來此時此刻,他在萊州掖縣當知縣!

今日所見,同個時代,一個女中豪傑,一個男中豪傑,倒是幸運。

蘇武立馬就想,得把宗澤弄到手來!

(兄弟們,其實文中場景,在曆史時間上稍稍有些出入,比如宗澤與趙明誠其實是錯過的,有個前後腳的先後,宗澤先,趙明誠後,按理說宗澤此時已經從萊州調到登州去了,也都不遠,也是水滸傳本身時間線也不太明確,所以,我這麼來安排人物劇情,稍稍演義一下,隻為多幾分精彩,少噴輕噴。但人物與事情都是史實確定的,不曾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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