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皆是自家子弟,人命金貴!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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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皆是自家子弟,人命金貴!(1 / 2)

燕青自又去忙,蘇武出城去視察一下工地,再催一催工地的進度。

然後又到處跑了跑,定了新的演兵計劃,就是軍演。

必須要開始做軍事演習了,蘇武算是有些指揮天賦的,乃至魯達本就是軍官,指揮能力都不差。

但指揮一二百人興許對他們而言不難,指揮幾百人,試過幾次之後,倒也慢慢上手了。

但這些都還屬於基層指揮,就是這種局麵,身旁多幾個令兵,來去奔走傳話,可以做到一定程度上的實時指揮。

但一旦人數破千了,乃至幾千人,在這個時代就已經不存在實時指揮這種事了。

一定是軍事計劃先行,提前做好各種軍事計劃,乃至提前備好各種後備計劃,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乃至出了一些差錯或者問題,基層指揮者也要有主觀能動性,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知道自己該乾嘛。

蘇武如今麾下,很快就會有七千人,乃至八千人。

亦如呼延灼一個“團長”第一次帶上萬人上陣,其實就指揮得一塌糊塗,這種事,不能全憑想象,就得不斷實際操作。

這就是大宋一直以來的弊端,真正指揮過作戰的人,都是團長,少量旅長,三五千人就已經是指揮能力的極限了。

小戰經常打得不錯,大規模戰役永遠拉胯。

哪怕是西北的種家折家,名氣極大,好似軍頭一樣,其實也隻是旅長水平,換句話說,就是他們麾下,其實也就五七千人的常備兵員。

乃至再以前,仁宗朝大宋戰神狄青麾下出擊,也常常就是幾千人,乃至就是三五千人,再大的戰役也幾乎不破萬,常勝,常常勝!

大戰,就是京城去的人,比如韓琦,比如範仲淹,然後就是好水川之類的事,常敗,一敗再敗。

蘇武深刻知道這種事,不能真的憑借想象去辦,這是一個極為複雜的係統性工程,工程量極大。

便是不得不做演習,來慢慢熟悉大規模兵團作戰的指揮方式,雖然是七八千人,那已經是滿坑滿穀的多了,放出去,那就是漫山遍野。

一旦真的上陣打起來,再有什麼命令,其實都是傳不到基層的,進與退之間,極其容易造成混亂,這個時代的戰爭,隻要一混亂,必然就是大敗。

哪怕一方幾百人,一方幾萬人,幾百人若是保持不亂,幾萬人若是亂了,幾百人擊敗幾萬人也不是什麼不可置信的事。

幾千人擊敗十萬二十萬人,更也不是什麼少見之事。

人多,有時候不一定就是優勢,而是指揮上的巨大壓力,但如果能克服這個指揮的壓力,人多,才能成為優勢。

軍演!

五千人出城,開始排兵布陣,步卒永遠是戰陣的核心,鐵甲步卒在頭前,後麵有半甲步卒,有弓弩陣型。

最簡單的,就是攢射,齊射。

然後步卒大陣向前衝擊……

便是這最簡單的,就看蘇武打馬漫山遍野去跑,到處去罵。

“不必跑得太快,陣型緊密起來,與同袍互相照應在一起,跑慢點也無事,慢點跑,留著力!”

“齊射,不要急,聽都頭口令,看都頭,不要看‘敵人’,不要看前方,看自己隊頭都頭!”

“不要傻站著,敵人騎兵來了,長槍立起來,拿緊!”

“盾牌退一些,退一些,看後麵的人,不要隻看前方,看後麵同袍!”

“你們跟上去,跟上去啊!”

蘇武在馬背上喊得急,心中更急,但急也沒用,終歸是要一步一步來。

隻待騎兵再來,蘇武更是急火攻心,當真開罵。

“你們是遊騎輕騎,怕什麼,橫著來,又不必入陣,近前去,近前,二十步,十步都行,近前攢射,近前去射,貼著臉去射。”

“蠢貨,蠢貨啊!拉馬轉向,保持平行,平行懂不懂?十幾步去射,一射一個準,貼著射,一邊打馬一邊貼著射,遠遠射去有什麼用?浪費箭矢。”

“奔,不要停,一直奔,繞著奔,一直射,敵人來,你們就退,敵人不來,就貼上去,一直射!”

“不要事事讓我來說,沒有軍令來,就一直進進退退,一直繞著奔,一直貼著射,不必總是來看我,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啊?我好看啊……奔起來,繞著奔!”

一番軍演,蘇武好似老了好幾年,滿臉愁容。

軍中氣氛有些低沉,便是今日將軍到處大發雷霆,大家卻也都知道,將軍隻是心急。

夜裡宿營,諸多軍將都在各自軍中也開會。

這個來說:“將軍以往說,一定要聽軍令,這回怎麼又說不必等軍令了?”

那個也說:“是啊,軍令不來,我們又怎麼知道怎麼奔?”

都頭孫立來說:“將軍之意,是讓咱們要自己知道該做什麼,若是幾千軍幾萬軍,人人都等軍令,將軍哪裡下得這麼多軍令來……”

便又有人說:“我倒是慢慢明白一些了,咱們就負責不斷遊騎攢射,就是亂敵人陣腳,咱們不必衝陣……”

“對對對,衝陣是那重裝騎士做的,咱們就是到處遊走,到處去射?對不對?”

“那咱們到底衝不衝陣?”

“不衝!不必想衝陣的事。”

孫立又說:“倒也不一定,看情況,若是敵人真的亂了散了,豈能不衝?”

“對,是這個道理,都頭說得對,看情況。”

……

第二日,接著演,還是演昨日一樣的,步兵配合,騎兵騎射,五百具裝甲騎也開始轟鳴左右。

便又是聽蘇武打馬到處去喊:“自己人都衝進去了,不要亂射,拔刀準備近戰了,拔刀。”

“此時就要加快腳步,你們還不加快腳步,敵人都去圍衝陣的同袍……同袍衝陣,你們便更要往前快衝!”

“往後去往後去,遊騎往後去,去截,昨日說得清清楚楚,要各方都給敵陣施加壓力,就是都要做事,不要彷徨,不要等候……”

“真是蠢貨!”

“蠢呐!二郎,你就是個蠢貨!”

便是一個個又是垂頭喪氣,也聽將軍又說:“這般上陣,我帶你們去,怎麼把你們帶回來?”

不是蘇武非要罵人,便是軍漢秉性如此,更是蘇武擔憂,總想著帶出去的人,便要帶回來,能少傷亡一個,便少傷亡一個。

軍漢從來不是數字,已然是兄弟,是子弟,那父母親兒兄弟姐妹的哭,蘇武看得太難受。

夜裡,又是諸般總結大會,先在中軍大帳總結,再到各營總結,再到都曲總結。

第三日,蘇武的馬匹,就奔得少了,來來去去,好像是那麼回事了,各個步驟,各個環節,有點流暢了……

第四日,蘇武已經穩坐高台,不罵人了,開始誇人。

“不錯不錯,今日不錯,今日都長腦子了。”

朱武在旁也說:“將軍,兄弟們都不曾懈怠,頭幾日,隻是不熟悉而已……將軍不必著急。”

“我不急,我從來不著急,便是兄弟們都聰慧,幾番來去,就會了。”蘇武點著頭,眼神隻看那漫山遍野。

人一滿萬,無邊無際,眼前隻有五千,散出去後,當真也是滿坑滿穀,前兩日,那真是滿山放羊一樣……

今日,看起來舒服多了,順眼了。

打仗,絕大多數時候,與個人勇武的關係並不那麼大,全軍勇武便是軍心,全軍勇武如何體現?

就體現在此時眼前的進退有度,而不是滿山放羊。

朱武便是來笑:“將軍不急就好……”

蘇武點著頭:“兄弟們個個都是好樣的,不必著急。”

隻待午後,再來新科目,演練步卒大陣如何麵對騎兵滋擾與衝陣。

這回,當真有騎兵來了,輕騎貼連來攢射,重騎當真要入陣,當然,也不真射,也並不真的入陣去撞,就是兩邊都演練一個程序與步驟。

穩坐高台的蘇武,剛坐一會兒,又打馬去了。

便聽來罵:“二郎,你真是個蠢貨啊你,騎兵都來,你麾下還磨磨蹭蹭,豎槍豎槍啊……”

“哥哥……我……唉……我想著……”

“你彆想,昨夜怎麼說的?怎麼安排的?你想什麼想,你豎槍就是了,越快越好。”

“哥哥……”

蘇武已然打馬去了對麵,便是又喊:“怎麼挑的地方?這邊陣型緊密,怎麼往這裡來了?那邊,你看那邊,那邊已顯出一些散亂,你們不快去,機會稍縱即逝,隻待他們又緊密起來,你們還衝什麼陣?有幾條命去衝?”

欒廷玉林衝兩人對視,便是低頭……

然後,再去剛才說的散亂之處,便是大罵:“多久了?陣型還會出亂?軍中練了多久了?奔起來就亂,此時一亂,那邊重騎說來就來,衝進來,你們有幾條命?”

曹正低頭不語。

蘇武還要再罵:“曹正你行不行?不行就換個人來。”

“將軍……”

將軍已然打馬就走,那邊遊騎一個個麵色慘白,心驚膽戰,就看著將軍來了,先低頭。

將軍開罵:“不要勒馬勒早了,上午還好好的,如今當真有敵陣了,怎麼就變了呢?二十步十步,馬又不傻,它自己知道不會去撞,二十步轉向,與敵陣平行去奔,十步攢射,十步去射!射完這一列,從那邊,看到沒有,那邊繞著再奔回來,接著射!”

“是是是,遵命,明白明白!”祝彪扈成是連連點頭。

將軍再打馬回到高處去看,等得眾人先再退回原位,鼓聲再起,重新演過。

朱武又勸:“將軍不必著急……”

“不急不急,我不急……”蘇武連連點頭。

“將軍治軍,已然不知超過多少人去,那梁山賊寇,本也不在話下,便是天下軍將,想來也無將軍這般手段,更無將軍這般用心……”

朱武不是誇蘇武,而是真在勸蘇武不要急。

蘇武眼神隻在那演練場上,口中答道:“賊寇?賊寇算得什麼東西?我自不急……”

卻是話語剛落,將軍起身,扶額搖頭:“鳴金鳴金,把軍將都聚過來……許也是……身在陣中不知全貌,且在此處一一指給他們看!”

“正是,當讓大家都來這高處先看看……”朱武點著頭,其實他也在學習,他又何嘗真見過這般場麵?

眾多軍漢上來,隻看蘇武一人在前,這裡指來,那裡指去,眾人多也聽得連連點頭。

隻待再演!

朱武在旁來說:“將軍何以如此擅長領兵之法?”

朱武是真有好奇,難道真的有人天賦如此?從來不懂的,說會就會?

蘇武聽得一愣,答道:“我也不會,這不也是在學嗎?便是一個宗旨,配合得當,進退有度,不能亂,隻要不亂,便是對的。”

朱武也愣,這還不會呢?這不頭頭是道,都清清楚楚嗎?

朱武也答:“想來以後練兵,便是這般演兵,常常要做。”

蘇武聞言轉頭來看:“對,往後啊,常常要如此演兵。此番演罷,一人發三百錢去。”

“好,我這就去安排……”朱武轉身就去,便是知道,將軍發錢,從來不等不拖,事罷,就會給。

便是先要去尋孟娘子,再派人隨孟娘子去點數搬運回營,來去賬目也要對清楚簽字畫押。

這般,其實不符合規製,隻是知府相公不問,旁人自也過問不得。

一番演兵,七八日去,最後一天,便也請了程相公來看一看,程相公隻管笑著說好,這也好那也好。

也把諸多軍將一番勉勵。

蘇武心中慢慢鬆了一口氣去,大軍才再回城中。

軍漢們其實很勞累,便是甲胄兵刃在身,一天到晚,就是個奔來又奔去,奔去又奔來……

對於他們而言,其實有一種折磨人的既視感。

軍中自是發錢,軍將便是在孟娘正店吃酒。

席間,蘇武第一件事,便是躬身一禮:“兄弟們,辛苦了!”

眾人連忙起身也回禮。

“哥哥哪裡說得這話來,便是哥哥來教我來學,我都學會了!”武鬆第一個說話。

魯達也是開口:“哥哥當真大才,更是良將,便是在西北小種相公麾下,也鮮少見得如此場麵,此番演兵之後,咱們這一彪人馬,什麼陣勢也去得了。”

楊天也來開口:“將軍治軍之才,旁處且不說,便是東京二三十萬禁軍,無一人比得上將軍……”

呼延灼也在,他本在景陽寨裡與楊誌一起,此番軍演,特意帶了他,便也來說:“若是當初,我也如將軍這般操演幾番,上陣當也不至於那般難看……”

楊誌自也來了,也是來說:“我本就是禁軍之人,今日才算開了眼界,以往東京裡也有操練,熱鬨非常,如雜耍一般,諸般本事都能演出花來,卻是中看不中用,今日才知如何演兵……”

眾人皆看蘇武,個個有那幾句要說。

蘇武再拱手,提杯而起:“心急之時,難免有那謾罵之語,此杯我飲,兄弟們海涵則個……”

“我與哥哥同飲,哥哥如此用心,帶著兄弟們奔前程,打也打得,罵更罵得!”出言便是武鬆,就他挨罵最多。

隻因為武鬆,過於個人英雄主義,他領陷陣營,好也是好,壞也壞在個人英雄主義,隻管天上地下,無人是他敵手了,他一個人能打一萬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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