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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悍勇敢死又如何?前赴後繼又如何?十萬之眾又如何?(1 / 2)

著實是在高高城樓之上看去那遠方之戰場,隻看得出“岌岌可危”四個字。

視線之中,就是無數賊軍如洶湧潮水一般衝擊著官軍營寨,還有許多賊軍已然衝了進去。

所以城樓之上眾人,感觀上,隻覺得蘇武營寨轉瞬間就要破了,便是個個麵如死灰,這湖州城的末日已到……

其實並不然,隻看那官軍營寨戰場之處,若是拋開寨柵不談,此時隻當做野戰對壘而言。

官軍步卒之戰線,依舊穩固,陣型依舊緊密不亂。

而賊軍之先鋒陷陣精銳,三千之人,死傷近半才突進到官軍步卒陣前,真正接戰之後,更又是死傷慘重。

這才是蘇武眼前的戰場局勢,隻要穩得住,隻要扛得住壓力,隻要陣型不散不亂,勝負的天平早已在往蘇武這邊傾斜。

那聖公座下,太歲神將高可立,此時更是急得不行,他早已翻入營寨之中,左右去看披甲之精銳,竟是已然隻有千八百號了……

本以為隻要突入營寨之內,官軍就會大潰,因為以往之經驗,向來如此,隻要突入營寨,或者登上了城牆,官軍從來戰意就去,軍心大潰……

這般敢死先登之法,以往在幾十州縣之中,百試百靈。

卻是哪裡想到,今日情況大變,如此損失慘重突入營寨,真正的戰爭竟是才剛剛開始!

即便是有許多灰布麻衣之人也跟著翻越了寨柵進來,卻好似於事無補,麵對前方官軍之鐵甲,全無作用!

高可立知道,此時一定要把官軍戰陣打出一個缺口,打破官軍之緊密,否則這麼打下去,一旦精銳打光,哪怕那些灰布麻衣之輩衝進來再多,必也是一敗塗地之局。

高可立剛才已然試了好幾番,當麵之敵,著實不好打,唯有左右去看,看看哪一塊哪一部之官軍更顯怯懦……

倒是左右看了好幾番,整條戰線,竟然是沒有一處官軍當真露怯!

高可立急在心中,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腳步左右橫移,也看身後高高寨柵,已然進來了,花了這麼大的代價,破釜沉舟之時……

卻忽然又見得官軍寨後,一個打馬軍將來去呼喊,似隻要他一呼喊,官軍士卒就會往前來打。

此番,他又來呼喊了,官軍果然再是向前,長槍如林,腳步緊密,直把高可立身邊之人往那寨柵之下逼去!

那軍將是何人?

不必多猜,哪怕不是那領兵先鋒大將,也必是這官軍之中最有號召力最得人心之輩。

高可立擅射,更也帶了弓,連忙拉弓去射那軍陣之後橫馬呼喊之人。

混亂戰線之中,幾十步外,一箭射去,便是撒弦的那一刻,高可立就知道此箭必中,心中也喜,視線更是關注看去。

隻要那人落馬,官軍之軍心必然大亂。

卻是哪裡想到,箭矢就要到了,那馬上軍將似乎機敏非常,更有察覺,手中長槍在身前舞出一個花槍來,竟是把箭矢掃落在地。

掃落箭矢之後,那軍將好似陡然激動了起來,橫去的馬步勒住當場,長槍往前一指,更是呼喊:“此處有大賊,此處有擅射之大賊!殺大賊者,官升三級,賞兩千貫!”

呼喊之人,自是蘇武,你問他怕不怕箭矢,他此時何曾會怕?他就把馬勒在此處,呼喊之外,更是視線到處去掃,看看到底是哪個大賊如此擅射。

隻聽得背後將軍呼喊,眾士卒精神大作,將軍把話語又呼喊了幾遍,最頭前的軍漢,更是去找麵前披甲賊人中,哪個在持弓弩之物。

高可立一箭不中,早已抽箭搭弓,連連在射,眼前破局之法,他實在找不到,便是唯有這一個辦法了,一定要把那軍將射落馬下。

那軍將此時竟然不下馬去躲,反而就是高高坐在馬背!

正好正好,便是一箭去,再搭箭,再射去,再搭箭,再射,幾番動作,一氣嗬成,快速非常。

那軍將端坐馬上,手中長槍不斷在舞,連連打落箭矢,卻也更是激動:“在那裡,那裡那裡!”

高可立陡然警覺過來,眼前無數軍漢視線都聚在了自己身上。

那官軍之後的軍將更是沙啞呼喊:“向前向前!”

鐵甲步卒,腳步哢哢在起,將軍之命令,聽在耳中,好似教人格外願意聽從。

將軍之賞,官升三級,賞錢兩千貫,也是吸引力極大,便是此一遭戰功到手,立馬跨越階級,回家之後,置田地宅子,在東平府裡,便立馬就是富裕階層,更是當官的階層。

高可立哪裡還去拉弓?立馬把弓背在身後,左右手拿起兩個鐵骨朵,因為當麵就已然衝來了一個官軍鐵甲。

此人,名叫扈成,他向來沉默寡言,甚至也有人說他似也適合在軍中擔任指揮使這種職位。

奈何蘇武麾下,如今早已超過了萬數之軍,二十多個指揮使要用,可用之人不多,可用而又極為信任之人更不多,扈成便也成了營指揮使。

此處正是他的戰陣,他一直就在最頭前,一步不退,手中也不是槍也不是刀,一柄鶴嘴錘在手,上前就砸,鐵甲對鐵甲,便是這般,近身搏殺,刀槍並不好使。

自也是砸得火星四濺,那高可立更也悍勇,鐵骨朵也往扈成身上招呼,打出來的聲音,當真如鐵匠鋪裡打鐵一般。

四周賊軍官軍,本是有戰線之彆,此時陡然混戰起來,立馬擠在了一處,打得昏天暗地。

你要殺他也難,他要殺你也難,便是各自敲打得噹噹作響。

那扈成,更是一把抱住高可立,兩人滾在地上,翻滾來去,滿地雪水帶泥,渾身鐵甲皆是泥濘,骨朵在敲,錘頭在砸。

蘇武也是大急,此時也是下馬,從人群之後往前擠去,長槍未帶,便是一邊往前擠,一邊看地上,擠得不遠,從地上撿起一個連枷錘。

他知那是扈成,他怕扈成死了!

蘇武身後,親衛之兵,自也跟了幾十而來。

蘇武在親衛的幫助下,以極快的速度擠到最頭前去,那寨柵之下,正看扈成與那擅射的賊將抱在地上廝鬥,便是拳頭也好,手肘也罷,乃至用自己的頭去敲去頂。

蘇武再擠幾番,隻分辨一眼,扈成已然落了下風,被那賊將壓在身下,那賊將正操起骨朵要錘下去。

扈成更是緊緊抓住那賊將的手臂,讓那賊將不得發力。

左右也有軍漢要去救!

“讓某來!”蘇武一聲大喊,人一躍而起,連枷錘高高舉起,也沒什麼招式技巧,就是奮力去砸。

噹的一聲,正砸在那賊將後背之處,那賊將身形往下一趴,還轉頭來看,那臉上瞬間紫紅如豬肝。

蘇武更是連連在砸,那賊將終於放了扈成,打滾去躲。

蘇武更是撲身去砸,噹噹幾下,那賊將更是橫著連滾帶爬,便是想要站起。

蘇武剛才撲身,此時來不及站起,已然雙膝跪在雪水之中連連往前再撲,連枷錘一下一下在那賊將身上砸出火星,便也是此人射他蘇武,射出了蘇武的怒火。

這般之戰鬥,著實不如那捉對比試武藝精彩,甚至所有人都顯得狼狽不堪,勝者也好,敗者也罷,都是狼狽模樣……

隻待蘇武用膝蓋與腰腹發力,連撲幾番,那軍將,終於不動了。

蘇武方才站起,又用手中連枷錘左右揮得幾人,回到扈成身邊,扈成也正在站起,蘇武上前拉了一把。

扈成竟是開口:“將軍,我……”

“不必多言,隻管殺敵!”蘇武沒有多看,也來不及多看扈成,眼神隻左右在掃,連枷錘又去。

便是再如何悍勇敢死,人終究不能刀槍不入!

扈成爬起身來,低頭尋回自己的鶴嘴錘,再去鑿人!

隻待蘇武又是左右錘得幾番,抬頭去看,寨柵之下,左右視野看去,官軍皆在向前力戰。

蘇武心中陡然一鬆,戰爭,如此戰場,興許真有一種“回合製”的東西在其中。

便是剛才,不久之前,那精銳摩尼之賊奮勇而來,一時間還真讓官軍戰線有了幾分鬆動,也讓許多軍漢心中起了猶豫。

隻待戰線穩住,軍心穩住,真正死戰而鬥打起來了,軍漢之勇,立馬就會重新激發。

蘇武也更明白了一個以往並不太懂的道理。

正兒八經的兩軍對壘,先進攻方在最開始,是有心理優勢的,但會在接戰之前,損失更多。

先防守方,自就是反過來,得遠程兵器的便宜,但初一接戰,會少幾分心理上的優勢。

到底是先進攻更好,還是先防守更好,便是要結合自己麾下兵馬之強弱,因時因地製宜……

亦或者,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兩軍對衝,都拋棄遠程兵器的優勢,就拚心理,就拚戰力。

蘇武便是一邊打一邊總結一邊學習,書上得來終覺淺,唯有實踐出真知。

蘇武此時,也已然脫離了戰鬥,隻看身邊軍漢一個一個往前衝去。

便問此時此刻,軍漢們心中還有什麼念想?

想來也沒什麼念想了,這般才好。

再看頭前寨柵之下,賊軍披甲,越來越少。

蘇武回到馬旁,取了長槍,再次上馬,馬背上的視野更廣,放眼望去,蘇武心中更是一鬆。

立馬打馬離開此處,更是呼喊:“快,讓許先生在中軍將台起紅旗,二通急鼓,重騎從正門出擊衝陣,輕騎從後門兩翼也去!快!”

自有親衛令兵在奔。

其實,剛才不該去幫扈成,蘇武作為主帥,不該做這樣的事。

便是回頭再想,這寨柵之內,本就是敵寡我眾,扈成即便落了下風,自有他麾下的軍漢去救,哪裡需要蘇武從人群中擠進去救?

奈何剛才蘇武就是忍不住,就是那下意識裡做出了抉擇,就是生怕與賊將拚命的扈成會戰死在此。

蘇武再是打馬橫去,四處督陣壓陣,戰線已然徹底穩住,那翻進營寨的賊人,並不是越打越多,而是越打越少。

許多灰布麻衣,即便已然攀在了長梯之上,卻已然起了猶豫,猶豫著是不是真要翻越進來。

顯然是寨柵之內的戰況,太過駭人,那向來無敵的聖公精兵,此時當真不再無敵,一個一個慘死在雪水泥濘之中。

這是以往從未見過的場景!

勝了!

蘇武心中知道,已然勝了!

就聽得重騎馬蹄轟鳴在響,從營寨後麵先加速,再往寨門而去。

寨門之處,正在打開,卻是寨外無窮無儘的灰布麻衣,竟是不敢往寨內而衝,顯然已是看到了那高高大大的鐵甲騎兵正在衝來。

隻待那鐵甲騎就要近前,寨門之處圍得不知多少灰布麻衣之賊,此時更是連忙往左右去躲。

千餘重甲騎,呼嘯而出,刹時間,那無窮無儘的灰布麻衣,隻如草芥一般。

隻待重騎全部奔出,慢慢左右散了一些陣型,本是利劍在插,更成鐮刀在揮。

重騎馬蹄所過之處,不論多少灰布麻衣,都成了倒伏之麥!

那領頭之軍將,名喚林衝,旁人都戴鐵兜鍪遮臉護臉,唯有他不戴,因為他那張臉,著實駭人,真如煉獄而來。

便是他的馬還未衝到賊前,那遠遠的賊人看得一眼他的臉,便是驚駭不已拔腿就跑。

此時,湖州城樓之內,皆是一片大驚。

怎的已是岌岌可危就要大敗之局,瞬間就轉換成了這般?

賊人好似也不往那寨柵去前赴後繼了,官軍騎兵出營來打,更也好似橫掃千軍如同卷席……

城樓之內,沒有一人能把這件事說得清楚,便是遠遠觀戰,想都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變化太快,知府邢嶽也是愣的,愣愣去看錢世疆。

錢世疆也不懂得,看知府目光,他隻管一聲呼喊:“怕是要勝!”

邢嶽反應過來,也是一聲大呼:“勝了勝了,反敗為勝了!”

滿場眾人,好似提前商議好了一般,同時一口大氣就出,這不是要勝,而是在場眾人本已是一腳踏進鬼門關裡去了,陡然活過來了……

那出去的一口大氣,便好似死去活來的第一次呼吸。

隻待眾人都活過來了,滿場大喜,歡呼就起。

一人來喊:“蘇將軍救我等命也!”

二人來說:“好好好!極好極好!”

更有人咬牙切齒,對著射孔大聲呼喊:“殺賊殺賊,快殺賊啊!!!”

“蘇將軍破陣,蘇將軍破陣啊!”

“蘇將軍大破賊!”

隻看得後寨門忽然也是大開,兩隊輕騎在出,一隊七八百人,正分兩邊而去,片刻繞過營寨,往左右賊陣在靠。

馬蹄在奔,箭矢在射,一隊花榮,一隊史文恭,兩人皆是擅射之輩,更是左右開弓!

邢嶽已然激動得不知說什麼是好,失言了一般,隻有那臉上的激動溢於言表,乃至身形都跳了幾下。

終是憋出了剛才說過的一語來:“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錢世疆也不善詞彙,隻管學來一語:“大漢之衛將軍,大漢之霍嫖姚!”

話語至此,已然無以複加,不知還有什麼話語能超越這兩句來說!

頭前說來,隻管是給蘇武抬舉,給眾人信心。

此時說來,那真是心中之念噴薄而出!

十萬之賊,十萬之賊當麵!望不到儘頭的多!

十萬之賊又如何?

哪裡還看得到那些灰灰黃黃的賊人前赴後繼?

隻看得那些賊人這邊在躲,那邊在避。

隻如牧人在趕羊群!

營寨之內,蘇武知道,還差一把火,眼前還有四五百精銳之賊在死戰,隻當把這些死戰不退之賊一把殺光,鐵甲步卒衝出營寨去頂,賊勢就潰。

還有這四五百賊,真是麻煩。

蘇武更也知道,這四五百賊,一旦死傷殆儘,便不僅僅是這一戰之勝,而是方臘百萬賊眾無敵金身就此打破。

隻待這些奔逃而去的賊人回去了,一切就變了……

那些所謂摩尼精兵,熊熊烈火焚我身軀,什麼百戰百勝,什麼羽化登仙,皆成了笑話。

那時候,蘇武之名,當響徹江南之地,名傳天下。

那什麼摩尼神明,在蘇武麵前,再也算不得什麼神明,反而蘇武興許當是真正的神明降世!

殺!

蘇武再一次親自下馬去殺,連枷錘在手,且看摩尼神明到底會不會讓人刀槍不入。

早已是人多勢眾,那寨柵跳下來容易,再翻上去就難了。

一個一個的披甲賊人,被堵在寨柵之下,麵對無數軍漢憤怒。

軍漢此時之憤怒,已然無以複加,眾人從軍以來,皆是第一次遇到這般難打的仗,軍漢更也損失不小,三千步卒,戰死至少二百餘人,輕重傷者更是六七百不止。

便是哪一營哪一都,都有人死傷。

軍漢們豈能不怒,當麵困獸之敵,自就更把怒火往前去殺。

自家蘇將軍更也在前,眾人哪個不是奮勇跟隨?

死了?便是死賊,也當再錘幾下,再戳幾槍,以解心頭之恨。

奮勇敢死又如何?前赴後繼又如何?便是再如何奮勇敢死前赴後繼,也不過腳下亡魂!

你悍勇敢死就打得過我們嗎?你前赴後繼就打得過我們嗎?你十萬之眾又如何?你能勝嗎?你勝得了嗎?

蘇武此戰,已然在軍漢心中植入了這麼一念。

這一念,過於重要!

便是這支軍隊的蛻變!

泥水血水,掛在每個軍漢身上,所有人都看起來狼狽不堪。

隻待這些狼狽不堪的軍漢,從營門再出,諸般大小軍將呼喊不止,列隊列隊!

三通鼓!

咚咚咚咚!

“陣型緊密,向前!”

“架槍向前!”

“向前向前!”

隊頭高聲在呼,都頭撕心裂肺在喊,指揮使更是喊得心肺都要噴出!

牌頭在喊,虞侯也在喊,連軍中文書也跳腳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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