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發病了發病了,這廝發病了!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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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發病了發病了,這廝發病了!(2 / 2)

再看右邊,賊人右陣,更起騷亂,仔細去看,便是軍官在催促,賊兵在怯懦,軍官在趕,賊兵在磨蹭,便是殺了人,引起了不大的騷亂……

蘇武回頭一眼,看得是麾下重騎。

見得將軍回頭來看,範雲激動不已,卻又見將軍把頭又回過去了,範雲心中又緊,再打下去,賊陣都要潰了,將軍怎的還不下令啊?

正是範雲急得無以複加之時,卻見頭前將軍慢慢抬起了手,有言在喊:“魯達,那裡,看得到嗎?”

頭前二三十步,魯指揮使點頭去答:“看到了!”

將軍抬起來的手,終於揮下來了:“出擊!”

“得令!”魯指揮使一聲呼喊,並未打馬就走,而是回頭大呼:“兄弟們,上陣了!”

千餘重騎齊齊來喊:“願隨將軍效死!”

這已然就是慣例之言。

範雲更是站起來喊,喊得是目眥欲裂,喊得臉上青筋暴跳!

赤色的旗子升起了,一通鼓猛然一止,換了七八個鼓手,二通鼓就起。

咚咚咚咚咚咚!

鼓聲帶著心臟在跳,馬蹄摩擦了幾下地麵,瞬間猛然而去。

“駕!”

“秋!”

“駕駕駕!”

陡然好似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受不到,隻有那低沉的鼓聲捶打著耳膜,一下一下,咚咚咚咚,不絕於耳!

密如雨點,籠罩大地!

馬蹄轟鳴之聲,早已習慣非常。

範雲不在最前,他不是都頭,不能在指揮使那裡爭來那最前的位置,他前麵豎著數去,最少有二三十人。

左右去看,便也不在最外,被裹在人群之中。

他急!

馬蹄快催幾下,卻是都頭又來罵:“莫要亂奔!”

今日都頭好生來氣,便是不知範雲是怎麼了,發了病一般!

總不是頭前手上磕壞了腦袋吧?

若是如此,這大隊頭可沒得當了!

範雲立馬稍稍勒馬,自也是知道不能亂奔,剛才是過於心急了……

頭前,碩大的魯指揮使,騎著碩大的健馬,二三百步,健馬正是急速,已然入陣,那碩大的樸刀,砍人隻如砍瓜切菜。

千多鐵騎,瞬間衝入賊陣,天翻地覆在攪!

範雲依舊急,賊人在躲在避在逃,頭前同袍,過於悍勇,便是遇人就砍就刺就殺,一個都漏不到他麵前來!

賊人並不來迎,何以會有人能漏到他馬前來?

陣型這麼緊密,如何殺得敵去?

範雲失望不已,卻又著急非常,他頻頻起身去看,又急魯指揮使怎的儘是挑賊亂之處在奔?

怎的不去挑那賊還緊密之處去奔?

當然,他並不是真不明白,重騎入陣,就是為了攪亂賊陣,自就是怎麼亂怎麼攪,效果怎麼大怎麼衝。

卻是已然入陣許久,範雲依舊兩手空空,一個人頭都不得。

這可怎麼辦?

這還如何回得湖州去?小枝娘還等著呢……

小枝娘……

賊人中軍之中,方貌呼喊之聲早已沙啞:“上啊,快上!衝上去!”

十萬人打一萬人,怎還能衝不上去?

“衝上去,快衝!”方貌從未敗過,這兩三個月來,那真是感受到了男人這輩子最完美最暢快的體驗,權柄,氣勢,威嚴,百戰百勝,所向披靡……

他頭前更不認為今日會敗。

所以,即便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今日當是要敗了,但方貌依舊看得撕心裂肺,他不信!

隻看那官軍陷陣,越陷越近,方貌抬手去指:“打退他們,快,打退他們!”

方貌在高處,喊得是手舞足蹈,跳腳不止,早已失態,隻是突然自己渾然未覺。

隻問身邊有誰?

從孫立手下逃脫出來的飛天大將軍鄔福,他早已麵若死灰,頻頻回頭去看。

什麼十萬大軍二十萬大軍,在哪呢?

在猶豫,在徘徊,在轉身,在逃……

許是有一個詞來說,一觸即潰,甚至還沒真觸到那裡,已然在潰。

兩側官軍之遊騎,更是越發大膽,貼著五步八步去射,甚至再貼近了用長槍去捅,捅了就脫離去,拉弓再射,射了又近前來,那馬側的鉤子放著長槍,拿起又紮,紮了又放……

許多人,湖州之處就經曆過一番,此時再來經曆,那是跑得比誰都快,便是也知道,隻要散開來跑得快,便能活著回去。

十萬二十萬之人,官軍殺是殺不完的,隻管是誰跑得慢,誰就死。

“殺啊,必勝,必勝!”方貌還在喊。

終是鄔福一語來:“大王,快走吧,敗了!”

“胡說,胡說八道,本王百戰百勝,豈會敗!”方貌厲聲嗬斥,卻是更來說:“你怎麼還在此處,快快上前去殺!”

鄔福聞言,往前去看,往後再看,竟是……打馬就走,往後走!

方貌一臉不敢置信,呆愣瞬間,跳腳而起:“回來!回來!!!你給我回來!”

鄔福哪裡還會回頭,隻管飛馬快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麾下一千七八百號精銳到底在何處,便是身邊百十騎,隻管帶著就走,

已然是全陣大亂,官軍陷陣已近,官軍中軍更是在推,那些鐵甲步卒,陣型緊密而來,早已沒有了絲毫有效的阻礙。

這已然是敗得不能再敗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此戰之敗,誰之罪也?必勝之戰,誰之罪也?

三王方貌,鬥將之罪也!

鄔福想得清清楚楚,聖公座下八飛將,八驃騎,八個兄弟,已然就剩三個,五個橫死當場!

回杭州!

就看不遠,一隊重騎從側陣突入,毫無阻礙,甚至比那鄔福敗逃還要奔得快,突入陣中,卻又不去追那奔逃的從賊,隻管轉彎橫向而來,目標正是中軍。

鄔福心中一緊,隻管打馬更快,卻是頭前時不時也有自家潰兵阻路,好在,那隊重騎當是要往中軍,當是不會來追自己。

隻管快走。

卻是陡然,鄔福發現,那隊重騎似乎又在轉向,直奔自己而來。

怎麼回事?

怎的不去打了中軍之統帥,來追他鄔福作甚?

鄔福自是不知,那重騎之將魯達,正在遠遠抬手指他,口中有語:“那中軍奔逃百騎,定是賊首!”

這是個天大的誤會,賊首方貌,還在中軍之處跳腳呼喊呢!

但此時此刻,魯達看來,還能這般緊密快速奔逃的賊騎,豈能不是賊首?

卻是魯達又看了看中軍,那裡似也還有一夥人站在高處,大纛也還立著,此時此刻,是賊首重要,還是大纛重要?

以大戰略而言,那自是大纛更重要,隻要大纛一倒,那為數不多還在奮戰之賊,定然立馬崩潰,賊人全軍,再無絲毫戰力,此鼎定之事也。

但那賊首顯然在逃,既然碰到了,那自也不能放過。

魯達心中瞬間下了決定,回頭抬手一揮:“你們兩個都曲,速速去追賊首,其他人,隨灑家直去中軍!”

千餘重騎,瞬間分兵。八百騎再突充軍,二百騎直追賊首。

那人群之中的範雲,心中一喜,為何,隻待分兵一開,他立馬從人群之中變到了隊伍最前最外。

他屬於追賊首二百騎之中,立馬打馬再往側邊占了位置,抬頭去看,四五十步外,正是一賊用肩膀扛著自己人頭在跑。

可惜,是個無甲之輩。

長槍腋下夾緊,快奔快奔,長槍從腋下就出,開張了,一個!

隻值十貫。

又打眼去看,又是一個!十貫!

快快快!

再來十貫!

再快再快!披甲賊,還是騎兵,百十人,就在不遠!

那百十騎,正是鄔福,無奈了,這麼被咬著,必是一個一個被身後掩殺殆儘,好在追來的官軍也不多,不論如何,當要繞場奔一奔,繞個方向,轉頭迎敵,如此才有生機。

沒有其他辦法了,迎敵一戰,隻恨這江南小馬,著實跑不過人家的高頭大馬。

隻待片刻,繞了個迎頭對敵,兩軍甲騎,已然就是對衝之勢。

馬自有靈,並不迎頭相撞。

其實舞著兵刃,拚命在揮,隻看誰更熟悉馬匹相錯之速度,誰更抓得住那瞬間恰到好處的時機。

兩彪騎兵對衝,瞬間無數落馬。

一陣錯去,隻管勒馬轉向再來,大隊頭範雲心中在算,一個……三十貫!

隻待馬匹轉回來,再看,還在馬背上端坐的賊騎不過四五十了,範雲已然越發焦急。

再去再去!

都頭呼喊有聲:“坐穩夾緊,莫要落馬!”

隻要不落馬,哪怕有傷,存活的機會其實不小,渾身重甲,難受重傷,一旦落馬,馬蹄踩踏而去,那就難說。

範雲聽得提醒,下意識緊緊夾住馬腹,再去。

賊人也是再來,由不得他不來,他若不來,跑不過,那就隻得是一個個後背捅殺。

那鄔福,又起心思,這一陣,衝是要衝的,卻是如何能逃出生天,也要去想,著實是被狗皮膏藥黏上了,隻怪運氣太差。

兩彪騎兵再衝,一百多步的距離,在馬蹄狂奔之下,近在咫尺,瞬間再是交擊。

範雲心中在念,再來一個,最好兩個。

頭前一個去迎,一槍去,時機好得不能再好了,是範雲無數次操練與上陣學成的穩準狠!

卻是不想如此完美一擊,當麵那人竟然長槍一挑,把範雲的長槍打在一邊。

範雲大驚,怎麼可能,立馬回過神來,挑開長槍錯過去的那賊騎,定是大賊,唯有大賊才有這般技藝,範雲猛然一想,把那人麵貌記住。

對,大賊,大賊值錢!大賊就不是那幾十貫的事了,剛才那個是大賊!

快快快,前方勒馬,調轉馬蹄,再奔!

那大賊還在,範雲眼神牢牢鎖定去,那大賊來了,來了來了。

長槍再去,那大賊依舊一挑就開,大賊馬蹄又要錯過了。

範雲急得……長槍一扔,雙腿一蹬馬鐙,身形飛撲而出,好似用上了全身力氣。

甚至在半空之中的範雲,能清晰看到那大賊臉上錯愕的神情,其實範雲,早已下意識在馬背上半蹲而起,便是如何也不能放過這個大賊。

隻看範雲撲身而去,好似把自己整個身體扔出去了一般,瞬間撞在那馬背大賊身上,兩人立馬滾落在地。

還聽得都頭一聲大喊:“範雲!”

眾馬早已錯過去,都頭口中嘟囔不止:“發病了發病了,這廝發病了!”

隻待眾騎往前去得不遠,都頭連忙勒馬:“快快快,聚過來,回頭回頭!”

也看得那七八十步外,範雲緊緊摟住那落馬之賊的身軀,那賊人更是拚命在掙紮,隨手撿起一個鐵盔,不斷打在範雲腦袋之上。

著實是範雲與這大賊一比,渾身力量小了不止一籌,範雲也練過相撲之數,卻是壓也壓不住,鎖也鎖不住,隻能牢牢箍住這賊人的腰腹。

賊人手上鐵盔砸得凹陷,便要去拔腰刀,卻是範雲箍在腰間,把刀柄一並箍住,拔不出來,便是又去撿那地上的石頭,隻管往那範雲腦袋上敲。

其實,範雲本不該這麼被動挨打,他雖然力小,但從來悍勇,隻因為他左腿在高速落馬之時骨折了去,渾身再也沒有了其他解數,唯有這麼一招,反正把人箍住,死也箍住。

這個是大賊!這個值得幾百貫,乃至上千貫!

隻看那範雲鐵盔之內,頭顱上的鮮血已然流滿整個臉頰。

那大賊一邊打砸,一邊急著也喊:“放手,放手,要你命去!還不放手!”

範雲的鐵盔被敲得咚咚作響,卻是還能說話:“你是我的!”

那大賊一邊用石頭去敲範雲的鐵盔,一邊抬頭去看,看那已然又奔來的官軍騎兵,那領頭一個,正也在呼喊不止:“範雲,範雲!”

七八十步,來得太快!

那大賊鄔福,把那已然不知敲得多少下的石頭往旁邊一扔,雙手一攤,躺在地上,萬念俱灰,便是躺著任人來綁吧,但要喊一句:“我乃飛天大將軍鄔福是也!”

喊這一句,是為了保命,他鄔福這般身份,活捉了去,那當是大功一件,不知幾人升遷,幾人得賞!

眾騎下馬圍來,鄔福也不再反抗,倒是有那拳腳相加,算不得什麼了……

那廝雙手終於是鬆了,有那呼喊:“範雲,你怎麼樣了?你犯什麼病啊?”

卻看已在都頭懷中的範雲,咧嘴嘿嘿笑著:“這個值錢,我錢夠了。”

“什麼錢?你要多少錢?你欠人錢了?”都頭連連喝問,若不是一看範雲滿臉是血,當真就要動手打人了。

“沒有,小枝娘,許了身子與我,我要替她贖身!”範雲答著。

都頭雖然聽得這雲裡霧裡,卻也多少明白過來了,隻上下一看範雲慘狀,更還是來罵:“多少錢啊?”

“還差二百六十貫!”範雲轉頭去看那地上躺著不動的大賊,渾身一鬆,這回真夠了,回了東平府,興許還能在城裡置個小宅。

都頭氣也是氣,心疼更是心疼,倒也不嗬斥了,隻說:“你怎麼這般的傻,你隻管與兄弟們說啊,兄弟們上哪給你湊不出這二百多貫錢來?唉……你要是死了,那什麼小枝娘倒也就舒坦了……”

“嘿嘿,都頭,我這不沒死嗎?”範雲還能咧嘴來笑。

都頭轉頭去問:“這是個什麼賊啊?”

鄔福連忙再答:“我乃聖公座下,飛天大將軍鄔福是也,去你們將軍那裡,必然值錢!”

如此一答,鄔福倒也心安不少,要錢好說,不要命就行。

就看一圈之人都有驚喜,長槍立馬圍得更緊,更有人俯身就來摁壓。

卻見那都頭放下範雲平躺,自己起身了,拔出腰刀,口中一語:“範雲,這個人頭,是你一個人的了。”

說著,都頭還看左右,眾人立馬也點頭:“該是範隊頭一個人的!”

“對對對,不必與我等來分,是範隊頭用命換的!”

鄔福聞言大驚失色,隻問左右:“為何要人頭啊?活的不是更值錢?”

卻是鄔福哪裡知曉,蘇武軍中,人頭就行了,人頭值錢,活不活的無所謂,死的就行。

便是這亂戰之中,帶個活人哪裡方便,帶個人頭,多方便。

倒也沒人去答鄔福話語,隻管是那都頭一刀就來,把那摁壓在地的飛天大將軍鄔福當場砍成兩截。

提了人頭,都頭把人頭往腋下一夾:“走吧,還能打馬嗎?”

“能!”範雲篤定一語,腦袋昏懵,腿上骨折刺痛,但就是能,隻管眾人來架著他,往那馬上送去。

要問都頭姓甚名誰,魯達麾下,跳澗虎陳達是也!此番回去,定是營指揮使無疑。

上了馬,馬蹄再起,都頭還來問一語:“小枝娘長個什麼模樣?”

“美!”範雲笑著,笑得幸福無比,口中隻有這一個字來,篤定非常。

(兄弟們,這一萬六百字,寫了許久,當也是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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