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落為打工人的不止大白和麒道遠,還有銀王。
自從育獸大賽結束後,銀王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偶爾臨幸一下自己的愛妾,生活十分滋潤,但是再滋潤的生活在多年一層不變的情況下,也會變的暗淡無光。
想要找刺激的銀王,開始每天不停的在伊甸園上空尋找機會。
皇天不負有心“鷹”。
在長達數月的遊蕩之下,終於被銀王找到機會了。
伊甸園內現在除去陳九歌和陳婷婷這個修士外,就隻剩下一群道兵和靈獸員工,在大多數情況下,陳九歌本人都是在修煉的,隻是偶爾會出來抽取一些幼崽血脈,填補一下生態圈的多樣性。
而銀王的機會就是陳婷婷。
在李秋文走後,陳婷婷不僅要負責上門求購靈獸的弟子,還要安排那些靈獸員工的工作,甚至現在給靈獸發工資也是由她來乾,除此之外還得負責給那些手裡有靈石的靈獸購買一些物資。
這些物資一般都是由事務殿的弟子送到伊甸園門口,然後由陳婷婷接收,而銀王對於這種情況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但是卻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心中也很是好奇。
這天陳婷婷和往常一樣將事務殿帶來的靈獸員工采購的貨物接收,正打算召集員工,分發物資,突然感應到自己的小花好像要突破元嬰了。
心中焦急的陳婷婷,隨手將儲物袋放在了負責登記的小院桌上,因為儲物袋的空間穩定性一般,很容易被天劫毀壞,不好帶身上,再加上伊甸園也沒有外人,那些靈獸也很少過來,基本上不會出問題。
等陳婷婷消失不見後,銀王一個俯衝抓起儲物袋,神識一探:“好多。”
堆成小山的靈食,還有大量法術玉簡,以及各種各樣的法器,瞬間花了銀王的眼。
帶著這批物資瀟灑了三天後,陳婷婷在多次尋找無果後,終於將此事報告給了陳九歌。
看著回光術中,抓住儲物袋就跑的銀王,陳九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儲物袋裡的東西單價價值其實並不是很高,都是靈獸員工買的一些靈食,那些法術玉簡其實也很一般,那些法器多數都是買給自家孩子玩的,但是累積起來價值就不低了,而且銀王這個舉動,實在是太惡劣了。
甚至於陳九歌都產生了直接切斷和其契約的想法,看著育獸大賽給自己流過血的份上,陳九歌給了它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淪落為月萌底下打工人的大白和麒道遠一回到伊甸園,還沒見到陳九歌,就被月萌帶到了碎石林。
然後就看到一隻通體銀色,神俊不凡的銀鐵鷹身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貨物,整隻鷹看起來大了不止兩圈,走近一看:“嘶,你是銀王?”
銀王雖然很少和陳九歌的其他靈獸接觸,但是也還是認識的,滿是滄桑的鷹眼倒影著大白的身影:“是大白啊,你出來了啊。”
“彆聊天,這批貨急要呢,遲到了,要扣靈石的,打工期又要延長了。”一臉春風得意的金線鐵背猿統領,無情打斷道。
大白看著以前畏畏縮縮的統領,正要開口嗬斥,就被月萌打斷道:“打工還靈石,天經地義,接下來你們也一樣,什麼時候還完三萬功勳,什麼時候結束,速度點,跟我來。”
“月萌姐,我能不能問一下銀王乾嘛了?不是送貨嗎?為什麼不用儲物袋。”大白討好道。
月萌有些憐憫的看向兩人,緩緩講述了銀王的故事,最後總結道:“它就是作死,不過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銀王折算的欠款也就八千功勳,你們是三萬功勳,嘖嘖嘖。”
大白和麒道遠對視一眼,心中充滿不安,等看到那高達三米的煉丹爐後,心中的不安更是達到了極限。
“接下來,我們就開始吧。”月萌雙眼放光的看向兩個最佳打工人。
正所謂打工人,打工魂;一旦打工沒自由。
在長達三個月的打工後,大白,麒道遠,銀王終於湊到了同一天休息。
這三個月的苦難讓三獸的關係突飛猛進,成為了伊甸園新的鐵三角。
靈湖區中,兩個小男孩和一個勉強幻化成半鷹人的銀王,在席地痛飲中。
“月萌真的越來越過分了,什麼趕工,一天十二個時辰,要燒八個時辰的火,還要吃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丹藥,簡直是欺人太甚。”麒道遠猛灌一大口酒,氣急道。
已經被磨平棱角的銀王伸出還幻化不徹底的手拍了拍麒道遠道:“老哥,彆氣了,我一天飛十個時辰都沒說什麼,你們就燒燒火,可比我輕鬆多了。”
“輕鬆?那新丹藥的副作用簡直讓獸生不如死,你看看我現在身上還有臭味,要不是問黑眼媳婦借了香水,我今天都不好意思和你們一起喝酒。”大白指了指自己,雙眼垂淚道。
這個確實有點慘,麒道遠和銀王對視一眼,連忙舉杯安慰。
因為心中的苦悶,三獸並沒有驅散體內的酒氣,沒多久就開始上頭。
不是伊甸園成員的麒道遠大膽發言道:“你說我們去偷襲月萌和那個金線鐵背猿的統領,教訓一下他們怎麼樣?”
大白聞言,瞬間搖頭:“我不敢,我不去,我今天沒來過。”
看著一溜煙跑路的大白,麒道遠看向銀王,銀王苦口婆心道:“道遠老哥,這事乾不得。”
不歡而散後的麒道遠,心中的想法愈加強烈,想老夫堂堂天仙,雖然是前世,但是也不能被一個兔子如此欺淩。
趁著醉意上頭,麒道遠摸出一根棍子,打算晚上去敲月萌的悶棍。
當晚
麒道遠那淒慘的叫聲響遍整個伊甸園,月萌的暴怒聲也是如此。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大白看著雙眼漆黑,臉上不是青就是紫,屁股更是挺了不止一個級彆的麒道遠有些同情道:“你真去了?”
“哼,老夫和你們這群膽小鬼可不一樣。”麒道遠硬氣道。
“唉,昨天喝多了,我聽到就跑了,忘記告訴你,巴利老聽月萌姐的話了,晚上都是睡月萌姐旁邊的,是大哥對不起你啊。”大白說完便羞愧的掩麵而走。
麒道遠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看著走遠的大白嘴裡念叨著:“你大爺的,大白我記住了,此仇不報,老夫前世枉為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