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現在的預約情況，大概要等半個月才能輪得到。
不隻是淬火業務，鍛造業務、銘文業務的安排，也是由火焰紋章負責。
因此，淬火師、鍛造師、銘文師能不能進淬火堡，完全是火焰紋章說了算。
這個權力很大，可以說是捏住了異能者武器裝備強化的命脈。
柯以明提出的要求，就是想成為第二個火焰紋章。
隻不過，以他提供的情報，想要獲取如此之大的利益，明顯不對等。
柯以明似乎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接著補充：“當然，具體的合作方案，還可以繼續談。無論是成立新的公司，還是其他方式進行合作，都可以。
“我覺得注冊一個工作室就行，工作室的股權還是以陸先生為主，利威傭兵團拿多少都可以，哪怕隻有10%。
“當然，我明白陸先生在擔心什麼，你肯定覺得這是要做第二個火焰紋章。
“其實，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火焰紋章正是因為沒有競爭，內部出現了一些問題。
“有的淬火師明明天賦和能力都不錯，但和火焰紋章的某些管理層不睦，導致淬火預約被無限期延後。
“還有一些淬火師，和火焰紋章的管理層有私人關係，插隊預約的事情經常發生。
“又因為火焰紋章沒有競爭對手，這個公司的管理層可以為所欲為。
“長期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的。
“所以，建立第二個火焰紋章，並不是什麼壞事。
“如果是成立工作室的話，同樣是你拿最大的股權，就算是第二個火焰紋章，也還是你的火焰紋章。
“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可以隨時停掉，一切決定都由你一言而決，不會有任何化解不了的問題。”
陸恒聽到他所說的火焰紋章弊端時，表情十分嚴肅。
火焰紋章已經成立一年時間，期間經曆過幾次大的變動。
關於他說的這些問題，陸恒之前並沒有聽過，但既然他敢拿出來說，大概率是真事。
畢竟撒這種謊，太容易穿幫了，一點收益都沒有。
柯以明接著補充道：“其實，如果陸先生真的想讓淬火堡的外接業務良性發展，最好的方式是增加更多的競爭公司。
“一家火焰紋章不夠，那就兩家，兩家不夠就三家。
“有競爭才有進步的動力。
“現在給火焰紋章的權力太大了，大到裡麵某些人已經目空一切。”
陸恒沉吟片刻，神情平靜的回答：“好，謝謝你的提醒，你說的事情我會考慮的。”
柯以明也知道一次見麵不可能達成目的，所以爽快的起身握手：“那好，第一次認識，陸先生比我預想的要健談。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隨時聯係我。”
陸恒接過他遞過來的名片，然後朝門口做個請的手勢，送他出去。
出到門口的時候，柯以明回身擺手：“不用送了，感謝陸先生給我這麼長的時間。”
這時候，陸恒突然問了一句：“你現在什麼等級？”
“額……”
柯以明愣了一下：“源能等級嗎？45級。”
陸恒接著問道：“什麼職階？”
“【破法者】，三轉，陸先生問這些是有什麼事嗎？”柯以明如實回答。
“沒什麼，隨便問問。”陸恒麵露少許微笑，送他離開淬火堡。
……
由於這個人上一世的四轉職階是【死神代行者】，陸恒想要確定他現在的職階，所以才在最後問了一句。
一般來說，如果一個異能者不主動使用職階能力，很難檢測出他是什麼職階。
陸恒不可能抓他去實驗室進行檢測，所以選擇直接開口問。
從對方的回答的語氣和神態來看，應該沒有撒謊。
他回答源能等級和回答職階的時候，神態和反應是相同的。
對異能者來說，源能等級不需要進行保密，畢竟感知者通過能量波動可以分析出大概的能級強度，想隱瞞也隱瞞不了。
既然他回答的兩個問題反應相同，那應該都是真話。
蝴蝶的翅膀再次扇動，這一世的柯以明到了深淵時代第二年八月，並沒有獲得四轉職階。
其實，還有一件事陸恒覺得有點奇怪。
柯以明應該是利威傭兵團的最強異能戰士，現在這個時間點能達到45級的異能者可不多。
一般來說，這種擁有巔峰戰力的異能者，會將時間都花在提升戰力上，而商業談判的事情，通常會交給其他人。
可這個人卻親自過來談合作，確實有點奇怪。
……
等柯以明走了之後，陸恒發通知，召集火焰紋章管理層開會。
無論柯以明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火焰紋章內部都必須進行調查。
至於以後要不要建立第二個、第三個火焰紋章，那是以後的事，現在需要解決的是火焰紋章本身的問題。
現在火焰紋章有一半的股份已經上交給國家，所以管理層正在逐步安排官方人員。
火焰紋章內部出現的問題，可能涉及到貪腐，陸恒不需要親自調查，隻要提出問題，自然會有人調查。
如果查出來有問題，不管是什麼人，都公事公辦。
林澤宇也是火焰紋章的管理層之一，不過他平時什麼事都不管。
這就是他開公司的風格，以前開環宇安保公司的時候，也是什麼事都不管，反正這個安保公司的雇員，主要工作就是陪他狩獵深淵魔物。
所以，聽到火焰紋章內部出了問題之後，他有點詫異，態度和陸恒一樣，一查到底。
火焰紋章掌握的權力太大了，一旦出問題，影響會非常大。
調查的事情，陸恒不參與，不過還是找來袁和誠，問問他這些情況。
袁和誠就是淬火師，工作日幾乎天天待在淬火堡，如果火焰紋章內部真的有問題，他肯定會知道。
隻是，袁和誠的回答，讓陸恒陷入了沉思：
“陸團長，你說的情況確實有，有失公允是肯定的，但並沒有很嚴重。其實，成年人的世界，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
“也可能因為我是你的淬火助手，所以公司對我很優待，甚至……我算插隊的那部分人……”
他是陸恒的禦用淬火助手，火焰紋章管理層肯定會給他優待，所以他說起這件事，表情有些許尷尬。
聽完他的回答，陸恒當即找來火焰紋章的負責人，嚴肅安排下去：“以後所有淬火堡業務的安排，都按照規矩來。不管是誰，都沒有特例，包括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