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步之橋上的未擦拭乾淨的血跡引起了傑斯的注意,而負責開車的執法官注意到了傑斯的目光,主動開口道:
“這場戰爭.我們是徹底的輸了,塔利斯議員。”
“我們到底死了多少人?”傑斯皺起眉頭道。
執法官的表情不自然了起來,小聲道:“我們並沒有死太多人,甚至還不如上次的底城衝突爆發事件死傷的多,但是諾克薩斯人,基本上是全死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場戰爭裡,祖安人是有意的放過了我們?”
“我想是這樣的,不然的話他們殺起我們,隻會比殺諾克薩斯人的時候更輕鬆,但是他們卻把我們都抓了起來,捆在一起放在了橋上,直到他們從皮爾特沃夫出來,回祖安的時候,才把我們都放了。”執法官開口道。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眼裡滿是恐懼。
如果當時,那個狼一樣的怪物,還有祖安的老大是衝進執法官陣營裡,那麼現在的他還能為塔利斯議員開車,還能在這說話嗎?
結果顯然是不能的
而執法官的話讓傑斯點了點頭。
或許就正如梅爾所說的一樣,祖安給的誠意是很足的。
他們有著皮爾特沃夫無法理解的力量,但是卻並沒有選擇攻占皮爾特沃夫,而是選擇了兩城合作。
雖然說是合作,但實際上怎麼看都是皮城吃虧,不算那些給祖安的土地,控製權,資源,就光是說碼頭,共營商路等,祖安和皮爾特沃夫共營?這怎麼看都是皮爾特沃夫在單方麵的扶持祖安啊。
但是在將心比心後,傑斯覺得祖安做的.是有些仁慈了?
他參政也有多年了,如果是他,如果是皮爾特沃夫的那些議員贏了這場戰爭,那麼,祖安將會受到更嚴重的剝削,彆說想要自治獨立了,脊梁骨都要給打斷,徹底的一蹶不振都是可能的事。
也因此,傑斯很好奇祖安到底是怎麼想的。
“到了,前麵的路我不能再去了,兩城合作協議還未簽署,這段時間祖安依舊禁止皮城人進入。”執法官對傑斯說道。
傑斯聽了這話,感到奇葩的同時又覺得好笑。
以前,是祖安人要經過皮城人的同意,才能進入皮城。
而現在,反過來了,沒有祖安人的同意,哪怕進步之橋那邊的舞步走廊沒人看守,可是執法官依舊不敢越過那條線。
傑斯點點頭,麵色平靜的伸手拿上了自己的包,然後獨自一人走向了舞步走廊。
真的沒有人看守,傑斯順著執法官先前告訴他去祖安的路,找到了下到地溝帶的尖嘯機。
而此刻,正有一幫祖安人在等待著尖嘯機,看到傑斯,他們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
身材高大,氣質富貴,穿著議員白色服飾的傑斯,彆說有多顯眼了,但正當傑斯以為對方要做點什麼的時候,那幾個祖安人就收回了視線,接著聊起了自己的事。
“大姐要到上城去當議員,現在正招募人手呢,你們打算去不?”
“說實話,我是很想跟大姐一起去皮城幫助大姐的,但是那個什麼,我現在還是更想待在祖安。”
“媽的,這話要你說嗎?可以的話誰不想待在祖安?但是如果每個人都是你這樣的想法,那麼祖安的發展怎麼辦?我覺得我們該去,韋蘭不來,是因為他老婆要生了,你呢?”
“我我老媽要生了?”
“生你媽!你哪兒來的老媽?你媽當年死在了橋上了。”
“說話能好聽點嗎?真是的,我就是開個玩笑,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傑斯聽著這些對話,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
祖安人能合法的去皮爾特沃夫,然後這些人還很不願意的樣子?
不是,這到底是怎麼了?
以前祖安人可是鑽破腦袋了的都想跑到皮爾特沃夫的啊!
傑斯古怪的想著,接著,就聽“哢噠”一聲,尖嘯機到達了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