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這……他到底是什麼境界？”陳知玄吞了吞口水。
慕天青的胡子一顫，看似故作鎮靜的捋了捋胡須，可仔細看去，卻發現他的手掌在輕微顫抖。
他跟鐘諺打了那麼久，知道對方的實力。
那可是實打實的聖靈境強者，即便自己全力而為，最多也就是打個平手。
那鐘武的實力他雖然不清楚，但想來也不會比自己弱到哪去。
可即便如此，兩名聖靈境聯合數百名血煞宗弟子，卻連“塵疆”那看似隨意而為的一劍都沒能接住。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看掌心，有一道傷疤，這還是當初“塵疆”大鬨空冥峰時，他與之交手所受的傷。
“看來……他當時還是手下留情了。”
慕天青深吸口氣，一臉忌憚的看著那懸浮在天際的人影。
“此人……我天玄宗萬萬不可招惹。”
“滴答……滴答。”
鐘諺身形踉蹌，兩條手臂不自然的耷拉著，血流不止，身軀再次乾癟，臉色更是毫無血色。
一旁的鐘武更是狼狽，一條手臂已然不翼而飛，臉色無比恐懼。
“這……這怎麼可能，北域怎會有這等強者？！”
看著那一身黑袍，身上沒有半點靈力波動，鐘武卻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顫抖。
“難道……他……他是……準帝？！”
鐘諺深吸口氣，聲音嘶啞，搖搖頭回道“應該不是，我並未在他身上感覺到法則之力。隻是他的實力，要遠勝我們，或許是高階聖靈境。”
再次沉吟片刻後，鐘諺飛快傳音過去。
“老五，此人實力太過恐怖。我待會用副宗主賜下的空間玉簡打開通道，我們先撤。”
話落，就見鐘諺麵色怨毒的看向江辰。
“這一次，是我血煞宗栽了。想不到，北域內還有你這等強者，此事，我血煞宗記下了。”
江辰輕笑一聲，淡淡回道“看來，你很有信心能全身而退。”
鐘諺麵無表情的取出一枚古樸玉簡。
“你的確很強，但始終沒跨出那一步，老夫若要走，你還奈何不得我。”
話落，他將手中玉簡狠狠捏碎。
“哢嚓！”
頓時，恐怖的空間之力彌漫在高空之上，就見天玄宗上空出現一道數十丈龐大的空間裂縫，一股血色濃霧彌漫而出，將血煞宗眾人緩緩包裹。
下方的慕天青臉色陡然巨變。
“這是……法則之力？！”
一旁的陳知玄亦是臉色駭然，死死盯著那彌漫著空間之力的裂縫，倒吸一口涼氣。
“法則之力？就是傳聞中唯有邁出那一步的大能，方才能掌握的力量？”
慕天青臉色凝重的點點頭，看向裂縫的眼神中，除了恐懼之外，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向往。
“天地間，除靈力外，更有一種淩駕於萬物之上的力量。天靈大陸的強者將之稱為法則……沒人清楚那究竟是什麼，隻知道法則是代表了天地之力。”
“據傳，掌握法則之力後，便能夠隨意調動天地之力為己用。”
“無論是靈者境也好，亦或是聖靈境也罷，所修的終究隻是靈力。但邁出那一步的人，修煉的卻是法則之力，法則淩駕於靈力之上。”
“天靈大陸古往今來，將邁出那一步的人稱為……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