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的腳步徹底頓住,滿眼不可置信地望向李新春。
李新春抬手拍她肩膀,“乾嘛這麼一副被嚇傻的樣子,放心,我不會往外說的,好歹我也是你媽,能這樣害你?”
頓了頓又補充,“但我替你遮掩也是有條件的,你和霍北煜離婚的時候,彆獅子太開口,知道嗎!”
溫念笑了,“怕我卷走霍北煜大半財產,等喻甜嫁過去過不上好日子?”
“我哪有這種意思。”李新春否認,眼神卻有點發虛。
發現自己被溫念一直注視著,她忽然就惱了,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我這是為你好,畢竟你已經婚內出軌了,按理說應該淨身出戶的;再說了,路遇白看起來現在混得不錯,你嫁過去也不會吃苦的,那何必爭這份婚後財產。”
想起方才路遇白的那身行頭,李新春的腦子裡已經粗略的估算。
這人的身價,起碼上億!
“把你交給路遇白,我也放心,對了,他知道你結過一次婚嗎,如果他介意的話,你就瞞著他好了,反正你和霍北煜當初也是隱婚,海城沒幾個人知道的。”
隨著李新春的盤算聲,電梯叮咚一聲,抵達了樓層。
但溫念沒有要走出電梯的意思。
“怎麼不走?”李新春問她。
溫念眼神已經徹底冷下來,帶著譏諷反問,“走去哪兒?回我租的公寓嗎,好讓你知道我住哪間,改天你安排好了,就直接把男人洗乾淨送我床上去,好讓我坐實婚內出軌的罪名?”
李新春麵子也有點掛不住了,“你怎麼說話呢,我這都是為你好!”
“捕風捉影說我出軌,算哪門子為我好?”溫念譏諷的反問,“剛才看見我從路遇白的車上下來,你一定鬆了一口氣,覺得可以把所有過錯都推到我頭上,你好徹徹底底的當個好人吧?”
聽聞這話,李新春臉上像是打翻了顏料缸,青一陣紫一陣,五彩繽紛的。
溫念靜靜欣賞著這一幕。
直至李新春惱羞成怒的前一秒才開口,“可惜要讓你失望了,路遇白隻是我的公司老板,剛才也隻是送我回來而已,不用說不相信,車載錄像自會證明我的清白。”
她把話都給說死了,李新春氣得全身發抖。
但嘴唇囁嚅了半天,也隻是說出一句,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的話。
溫念不痛不癢,內心毫無波動。
無所謂,反正自打李新春二嫁之後,她就總是聽到這樣的話。
白眼狼,拖油瓶,掃把星,累贅,不該出現的東西。
她早就習慣了,身上那層厚厚的疤痕成了最牢靠的盔甲,將李新春的咒罵全部阻隔開來。
李新春罵累了,又狠狠瞪了溫念幾眼,邁步走出去,進旁邊那台電梯離開。
溫念也走出電梯,步行上了一層,這才回了家。
剛才說的那番話不是開玩笑,她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