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為太過慌亂,她鼻尖也沁出了幾滴汗,更加有種做賊心虛的模樣。
喻甜唯恐這事鬨得不夠大,聲音拔高了地喊,“念念,你沒事吧,這紅痕看上去很嚴重,是被人弄的嗎?”
溫念拍開她的手,“我自己弄的,不用大呼小叫,這辦公室裡就我們三個人,都能聽得見。”
被戳穿了心思,喻甜有點掛不住臉,哭唧唧說自己隻是關心她,人卻往旁邊挪了兩步。
無所謂,反正目的達到了。
此刻霍北煜冷鷙的眸光,正朝著溫念不斷刺去!
麵對喻甜的聒噪,溫念還能反擊兩下,霍北煜這樣的沉默凝視,她實在抵擋不住,隻得低聲說了句失陪,閃身直奔洗手間。
人都走出去了,還能聽見喻甜的聲音,“北煜,你彆著急生氣,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你彆冤枉了念念。”
溫念腳步不停,走得更快了。
到了洗手間,溫念用冰冷的水不斷澆在脖頸上,卻怎麼也壓不下那片紅痕,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刺痛感湧上來。
實在沒辦法,她隻能低頭去找包裡的粉餅,企圖多蓋兩層將紅痕給藏住。
可剛低頭,身後便閃過一道人影,在溫念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將她翻了個麵,直接掐著腰抱上了盥洗池。
大理石的台麵冰冷刺骨,溫念下意識地想跳下去,但麵前就是霍北煜,人便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裡。
霍北煜眼神愈發陰翳,濃黑色的劍眉強勢逼迫攝,手更是幾乎要將溫念的腰部給掐碎了。
以往就算是床笫之間,也不見溫念有這樣主動的一麵。
這才幾天,她倒是變化挺大!
“你脖子怎麼回事?”
溫念雙手撐在他結實的胸上,企圖將兩人之間拉開點距離,“昨天被狗啃了一口,回去擦藥過敏加重了。”
霍北煜臉色冷暗料峭,磨著牙靠近她,的確聞見頸間有淡淡的藥膏味道,他語氣稍緩一些,“你罵誰是狗?”
“誰啃我誰就是狗,”溫念直接懟回去,琥珀色的眸子盯著他看,深邃裡帶了幾分探究,“霍北煜,你為什麼在意這個?”
他們沒感情,不過是被捆綁在一起當了五年夫妻而已,甚至,他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因為這點小事,霍北煜特意追來女廁所,掐著她的腰要問個究竟?
霍北煜鬆開了手,目光也平靜地挪開,嗓音薄涼道,“你現在還頂著霍太太的頭銜,我不希望在外麵聽見任何關於我戴綠帽的風言風語,懂嗎?”
懂了。
霍北煜可以無條件地對喻甜好,即便是抽妻子的血給喻甜用;但她這個霍太太什麼都不做,必須循規蹈矩,絕對不能紅杏出牆。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真雙標啊!
溫念垂下纖長的羽睫,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我有道德底線,離婚之前,我不會勾搭任何男人。”
“離婚之後,你就要去勾搭了?”霍北煜的劍眉擰成一個墨點。
“我想乾什麼,你也無權過問吧,畢竟我們到時候已經離婚了,算是陌生人。”溫念回答道。
霍北煜眼底神色晃了晃,薄唇微抿,而後緩緩開口,“你怎麼就能確定,我會和你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