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走遠的章總聽見動靜,下意識扭過頭來看,“霍少,你,你怎麼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霍北煜眼眸暗沉,嗓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你在找她?”
章總連忙點頭,笑得比太陽花還要燦爛,“對對對,這女人跟我玩躲貓貓呢,我半天找不到,原來是去了霍少你房間,多謝霍少你幫我領出來。”
或者,就要伸手去拽溫念的胳膊,準備強行將她給帶走!
溫念腦子裡嗡嗡作響,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比起被章總帶回房間玩弄,霍北煜親自將她送到章總麵前,更讓她崩潰。
即便沒奢望過五年婚姻生活能讓霍北煜對自己產生感情,但就算是養了隻小貓小狗,在一起這麼久,也應該有點舍不得吧?
霍北煜,怎麼這麼心狠?!
看著章總朝自己靠近,溫念痛苦又決絕地閉上了眼睛。
與其被這樣羞辱,她不如死了算了!
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搶走霍北煜手裡的葡萄酒,對準自己的腦袋,狠狠就是一下!
短暫的麻木後,溫念甚至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人便直接徹底暈了過去。
……
溫念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自己昏昏沉沉地行走在一片冰天雪地裡,冷得要命。
忽然麵前出現了一個火爐,她便直接一把抱住。
這火爐還會動,但她嘟囔了兩句好冷之後,火爐便安靜了下來,任由她抱著。
甚至,火爐還長出了兩隻手,在她的臉頰上來回撫摸,動作很溫柔。
溫念想,果然是做夢,夢境就是千奇百怪。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溫念終於再次睜開了眼睛。
額頭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嘶了一聲,茫然地看著四周,白牆,藍白條紋的床單被罩,以及空氣中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這是在醫院?
溫念抬手,想揉揉刺痛的額頭。
“彆亂動,不怕傷口崩開留疤?”床邊立馬傳來熟悉的聲音。
溫念下意識抬眸,和床邊站著的霍北煜四目相對。
眨了眨眼睛,無數回憶蜂擁而至,讓溫念的臉色愈發蒼白。
她想起自己暈過去之前,被霍北煜拽出去,準備送到章總手裡,她實在沒辦法,隻能搶了霍北煜手裡的紅酒瓶,直接砸在自己頭上。
對,章總!
溫念立馬掀開身上的被子,兩隻手仔細來回地摸,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任何被人霸占過的不適感,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紅痕淤青,這才鬆了一口氣。
“喝水。”霍北煜倒了杯水遞給她。
下一瞬,溫念直接伸手打翻,溫熱的水潑了霍北煜滿身,甚至連他那張俊朗的臉上,也掛了不少水珠。
“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一想到霍北煜要將她親手送到章總床上,溫念就覺得惡心,全身每一個毛孔都想吐!
霍北煜沒說話,但周身已經泛起了森森寒氣。
“太太你醒啦?天呐,霍少你這是怎麼弄的?”許悅這時提著保溫盒走進來,看見這一幕,直接驚呆了。
見兩人表情不太好,病房裡氣氛也僵,許悅又問,“太太,你和霍少吵架了嗎?”
吵架?
溫念怒極反笑,“我和他有什麼好吵架的,霍少高高在上,做事英明,我哪敢吵。”
許悅認同點頭,“霍少做事確實英明,太太你暈過去了不知道,霍少他為了給你……”
“許悅,”霍北煜打斷了她的話,蹙眉勒令,“你話太多了。”
“抱歉霍少。”許悅立馬道歉。
心裡卻忍不住嘟囔。
這也能算是話多嗎,霍少替太太收拾了那位章總,這麼霸氣護妻的事情,多浪漫啊。
想起章總得知太太身份時,那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框框磕頭認錯的樣子,許悅就覺得暢快。
這麼爽的事情,為什麼不能告訴太太啊?
她偏要和太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