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腦子裡除了和他離婚之外,到底還裝了什麼東西。
霍北煜的胸口都開始劇烈起伏起來。
村裡的狗遊蕩到屋子外麵,大概是聽到了動靜,開始狂吠,叫聲刺穿了整個村莊的寧靜。
霍北煜到底鬆了手,不再看溫念,直接轉身離去。
而溫念則全身軟趴趴的,順著牆壁跌坐在地。
下頜痛,後背也火辣辣的。
不用想,肯定是剛才被推到牆上那一下太重,被牆上的凸起擦破了皮。
但溫念已經沒力氣去管了,她雙眼失神地坐在原地,腦子裡混沌一片。
等好不容易緩和過來,這才去老房子的閣樓,這裡是她小時候躲貓貓時,溫爸特意給她打造的秘密基地。
這地方四周都用鐵皮做了保護層,又加了紗窗和防盜門,老鼠鑽不進去的。
隻是好多年沒人再進去過,推開門的瞬間,無數灰塵在空氣中亂舞。
溫念摸了一下,從霍北煜的西裝口袋裡翻出張手帕來,權當是口罩,蒙在了臉上,這才阻隔了灰塵入肺。
掀開被白布罩住的單人床,溫念和衣躺下,就這樣將就地閉上了眼睛休息。
她打算簡單地睡一覺,然後等明天早上起來,就去阻止大家進城。
霍北煜想騙村民,她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可大概是猛地回到了小時候住的地方,溫念這一晚思緒良多,一直在回憶小時候的事情,快天亮才睡著。
等再睜開眼睛,已經是上午十點。
她後背冒冷汗,飛快地衝出老房子往村口跑,卻看見大巴車剛剛離開。
如果再一分鐘,她就能趕上的!
她想給村裡的人打電話說,電話打是打通了,但沒有人接。
連打了好幾個之後,乾脆就顯示正在通話中。
當然不是真的通話中,而是被拉黑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劉桃乾的,大概是怕她告訴村裡人真相吧。
沒辦法,溫念隻能親自去縣城,想把村裡人都帶回來。
溫念沒有開車,所以這會兒隻能去村口等班車。
霍北煜走過來,臉色和昨夜的陰沉不相上下,冷冽中帶著幾分彆扭,“你做向導,陪我去趟山裡。”
村民剛走,這就準備進山考察了?
溫念眼神比他還冷,想也不想便拒絕,“我不去!”
“你可以提個條件。”霍北煜又道。
溫念笑了。
她質問霍北煜,“我的條件就是你現在打電話給大巴車,讓司機把村民都給拉回來。”
霍北煜蹙緊劍眉,“除了這個。”
溫念忽然就沒了和他繼續爭辯的興趣。
沒意義的。
班車這時候也來了,溫念沒再說話,直接交錢上車。
霍北煜本來想跟著上去的,但這種鄉下班車隻收現金,霍北煜這樣尊貴的人,平時都是刷黑卡或者掛賬,此刻根本掏不出五塊錢車費。
收費員朝他翻白眼,“挺大個男人,穿得也人模人樣的,怎麼連五塊錢都沒有,趕緊下去,彆耽誤我們去下一個村子接人。”
霍北煜抿唇,目光掃向溫念,“你跟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