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被他鉗製得有些不舒服,又死活都推不開,氣鼓鼓地,乾脆直接抬腳就猛地踹了過去!
霍北煜毫無防備,被踹到了大腿根,疼得他悶哼出聲,不由鬆開了溫念。
等緩過來,溫念已經躲在了角落縮成一團,一副做了壞事心虛的模樣,背對著都不敢看他。
嗬!
他大步走過去,掰過溫念的肩膀準備討伐,“躲在這兒就想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嗎,起來,把話說清楚。”
這時候卻發現,溫念已經燒得滿臉通紅,人都直接暈了過去。
“……”
霍北煜的臉上如同打翻了染缸,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成了濃黑的鍋灰色。
看著麵前的溫念,幾乎是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他什麼都沒做就被溫念罵成是有陰謀的壞人,真要是做了什麼,豈不是坐實了罪名?
“溫念,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霍北煜說完這句話,到底還是走上前,將溫念給撈回了懷中摟緊。
不這樣的話,溫念肯定會因為失溫而死!
……
溫念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她回到了被霍北煜強拉著去獻血的那天。
和現實不同的是,夢裡的霍北煜成功地將她按在獻血椅上。
護士抽了四百又四百,到最後手臂抽不出血了,霍北煜便讓換個靠近心臟的地方繼續抽。
她全身都因為失血而無力,掙紮著去看一旁站著的霍北煜,問他為什麼不肯放過自己。
霍北煜說,放過你,那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粗大的針管再次紮來,溫念尖叫著從噩夢中驚醒。
她猛地坐起身,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心臟更是劇烈跳動得幾乎要溢出胸腔。
“念崽兒你醒啦。”關懷的慈祥聲響起,將溫念的思緒從驚恐中拉回來。
她扭過頭,對上了滿臉擔憂的劉奶奶的臉。
再左右看看,便發現自己居然是躺在劉桃的房間裡。
“做噩夢了吧?”劉奶奶給她拍後背,“沒事的,從那麼危險的地方撿回一條命,做噩夢也正常,但也就是個夢而已,夢都是假的。”
“對,夢都是假的。”溫念順著這話點頭。
現實裡,她沒有被霍北煜按著強行給喻甜獻血,更沒有差點被抽,假的,都是假的。
但很快她又搖頭,自顧自的否認了這話,“不都是假的,也有真的。”
溫念想起來了,她在山洞裡燒得暈過去了,霍北煜雖然將她抱在了懷裡沒鬆開,卻很不耐煩地問她,到底要折磨他到什麼時候。
所以,夢裡的那句質問是真的。
霍北煜早就厭煩她了,想早點把她解決掉。
正想著,房門被推開,門外的人裹挾著一股熟悉的清冽氣息走進來,嗓音陰沉喑啞,“醒了?看來命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