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心裡咯噔一下,對這件事根本沒印象。
但她的心臟抑製不住的狂跳,緊張到了極點。
“我不記得說過這些,肯定是你自己記錯了。”溫念一口咬死。
倏然,霍北煜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推回床上躺下,不允許她動彈半分,聲音裡已經染了幾分怒氣,“你覺得我真那麼好糊弄嗎,我到底給你挖了什麼坑,說!”
溫念自然不可能說。
這擺明了就是在試探她,想知道她是否得知了那個關於離婚的計劃。
如果誠實回答了,怕是霍北煜就會直接撕破臉吧?
亦或者,對她起了警惕心,之後想出更高明的手段對付她,讓她狠狠地栽跟頭。
“我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溫念咬死還是這句話。
霍北煜的耐心散去,給她做提示,“當時我們在山洞裡,你已經發燒了。”
“如果是發燒了,那說的就是胡話。”溫念順著這話往下接,“胡說你也信?”
“……”
見霍北煜被懟得一時無言,溫念又乘勝追擊,反問他,“再說,你這麼著急追問這個問題,是真的挖了什麼坑給我跳嗎?”
“我需要做這種事情?”霍北煜眼神不屑,“如果要對付你,我會直接當著你麵出手的。”
背地裡的勾當,他嫌臟!
可這話回答得太快,在溫念看來,倒更像是霍北煜在心虛。
正好五分鐘到了,她拿出體溫計掃了眼。
三十七度,再正常不過的體溫。
“既然沒有繼續發燒,那我能自己躺會兒嗎,累了,想休息。”溫念說道。
霍北煜薄唇動了動,到底什麼都沒說,轉身出了房間。
溫念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房門再次被打開,走進來的是端著一碗粥,氣鼓鼓像河豚的劉桃。
砰的一聲她將碗放在床頭櫃上,沒好氣地朝溫念翻白眼,“小米粥,我奶奶親自給你熬的,趁熱喝吧!”
溫念的確餓了,便無視了劉桃的惡劣態度,撐著胳膊坐起來準備喝粥。
但因為發燒虛弱的原因,溫念渾身都沒力氣,嘗試了好幾次,兩隻手並用,都沒能把那隻碗給端起來。
劉桃白眼翻得更厲害了,“非要上山的時候不是挺能耐嗎,現在怎麼不行了,我真以為你是什麼鐵打的能人呢。”
嘴上嘟囔著,卻還是拿過了那隻碗,用勺子舀了滿滿一勺,遞到了溫念嘴邊。
“張嘴吃啊,我都送到你嘴邊了還想怎樣,非得求你嗎,憑什麼啊,我又不欠你的,你先前搶了我的功勞,後來又搶我雨衣,我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跟我擺上譜了?”
溫念哭笑不得,“我不是……”
“什麼不是!”劉桃的聲音拔高了幾度,“那你是為什麼,因為我先前大半夜趕你出去嗎,可你不是好好的嗎,總不能還因為這點事要讓我給你道歉,然後你才肯吃吧?”
“粥太燙了。”眼瞧著劉桃喋喋不休,溫念趕緊找了個空擋開口。
下一秒,低頭將那勺小米粥咽進了肚子裡,“小米粥很好喝,謝謝你了,劉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