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沒有等到回答,還以為他是沒聽見,便又重複開口,“那份企劃書,你要不然還是讓許悅……”
“霍氏的事情,就不用你這個外人來操心了。”霍北煜直接冷聲打斷她的話。
他的側臉英俊清冷,看不出絲毫情愫。
溫念湧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我並不是想來操這份心,但當時那份企劃書,我的確沒仔細看,萬一有什麼問題,我不想背責。”
“放心,霍氏就算是賠了也不會找你掏錢,”霍北煜開口,“再說,想從霍氏撈金,也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聽聞這話,溫念便不再說什麼了。
她之前也在霍氏工作過,自然知道霍氏的法務部有多厲害。
即便是霍氏主動簽署的文件,隻要對方有心鑽了空子,那必定會告得對方傾家蕩產。
行,算她瞎擔心了。
溫念閉了嘴,和霍北煜分開,朝著劉奶奶家走去。
夜已經深了,但劉奶奶家門口卻熱鬨得很。
錢邦元帶著幾個小工在門口搭了個棚子,此刻大鍋小灶的,正在準備著明天流水席的菜,隔著老遠就能聞見濃鬱的香味。
溫念走上前去打招呼,“錢師傅,你這個酥肉炸得好香啊,勾得我饞蟲都上來了。”
錢邦元立馬放下菜刀,將一整盆的酥肉都捧到溫念跟前,“來,你嘗嘗。”
其實溫念在飯桌上已經吃飽了,但盛情難卻,便還是夾了一根小酥肉放進嘴裡。
咀嚼幾下後,豎起了大拇指,“真好吃,錢師傅你這手藝沒得說。”
錢邦元哈哈大笑,“你要是喜歡吃啊,回頭我多給你做一點。”
溫念的確饞這口,也惦記著喬以眉喜歡吃這個,便沒和錢邦元客氣,“好啊,那就麻煩錢師傅了。”
兩人站著閒聊,旁邊的小工催了好幾次,錢邦元這才戀戀不舍地回去繼續乾活。
溫念也沒多想,進屋去給大家拿水。
到錢邦元的時候,見他在打嗬欠,想了想便回屋給換了瓶紅牛。
“哎呀,你可真是有心了。”錢邦元接過那瓶紅牛,眼神已經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手指甚至已經搭在了溫念的手背上。
但也隻是瞬間,溫念甚至還沒來得及抗拒,他就已經收回了手。
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溫念也以為是自己想太多了,沒太放在心上,便回房間去睡覺了。
自打那場泥石流之後,劉桃便主動將房間讓給了她,自己則去和劉奶奶擠。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的時候,溫念感覺到有人好像進了房間。
她下意識地以為是劉桃,便沒有睜開眼睛,“你進來乾什麼啊?”
“還能乾什麼啊,當然是你!”對方蕩浪地笑了幾聲,人便直接撲在了溫念身上。
溫念毫無防備,人被壓得動彈不得,迎麵就是男人口中腥臭的味道,熏得她頭昏腦漲,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即便沒開燈,憑借著這聲音,溫念也猜出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