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是來和霍北煜生小孩的,可即便霍北煜中了藥,卻還是堅決地將她給推開,不肯碰她。
後來她不小心摔倒,就直接暈過去了。
計劃失敗了嗎?
喻甜想著,忽然聽見了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
她撐著手臂搖搖晃晃走過去一看,頓時大喜。
果然老天爺都在幫她!
那藥效真的很猛,霍北煜能撐著走到浴室已經是極限,他打開了蓮蓬頭,人卻暈在了盥洗池旁,根本沒碰到水。
這也就是說,霍北煜昨晚進了浴室就扛不住藥效暈過去了。
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喻甜當然不可能在這時候選擇放棄。
她咬牙,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霍北煜拖到了書房的沙發上,然後開始重新實施昨晚的計劃。
等霍北煜睜開眼睛,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他感覺到胸口趴著溫軟的身體,手臂幾乎是下意識地放上去,但手指觸碰的瞬間,就已經察覺出和往日的觸感不同,便又直接狠狠推開了。
“啊!”喻甜慘叫著被推倒在地,還骨碌地翻了兩圈,楚楚可憐地望向霍北煜,“北煜,你這是乾什麼啊,我身上好痛。”
霍北煜根本不看她,隻是額角青筋突突地跳,注視著自己幾乎赤條條的身子。
如果不是毯子蓋住關鍵位置,他整個人都會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餘光中,喻甜的方向也是白花花的,看來也沒穿什麼。
他裹著那條毛毯起身去了浴室,穿好浴袍後,又丟給喻甜一件浴袍,“穿好,從地上爬起來。”
喻甜本來還想撒嬌讓他來抱自己,但視線剛沾在霍北煜身上,便被冷得打了個寒顫,隻能老老實實地自己爬起來穿衣服了。
等將身上裹得嚴嚴實實,霍北煜終於和她目光交彙,但眼神中充滿了審視。
喻甜心虛地不敢對視,低頭去揉自己的腰。
“這到底怎麼回事?”霍北煜麵色陰沉地開口。
喻甜嬌嗔地看向他,“北煜,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昨晚我們兩個人……我都說了不要不要,可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我渾身跟散架了似的,好痛哦。”
“不可能。”霍北煜想也不想便直接否認了,“我根本不記得。”
倘若昨晚他真的和喻甜發生了什麼,那什麼半點記憶都沒有?
喻甜琥珀色的眸子裡瞬間蓄滿了淚水,“那你是打算賴賬嗎,北煜,是不是昨晚我有什麼地方讓你不滿意了,所以你今天才這樣,打算趕我走?”
“……”霍北煜瞬間蹙緊了劍眉,“我和你之間,不可能發生了什麼。”
喻甜慘淡一笑,“我知道了,北煜,你已經厭煩我了是嗎,我懂,就算小時候我救過你,但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你這些年還了我那麼多恩情,早就已經兩清了,是我不識抬舉,非要纏著你,我……我現在就走。”
說著,喻甜便彎腰去收拾沙發上自己的衣服和包包。
絲質的裙子很順滑,從喻甜的指尖溜走,落在了霍北煜的腳旁。
白色裙擺上那抹鮮紅,精準無誤地紮進了霍北煜的眼中。
“這是什麼?”他的眉心已經蹙成了一個墨點,若是仔細辨聽,還能聽出聲音裡的那點顫抖。
喻甜飛快地將裙子撿起來,倔強地仰著頭不讓眼淚掉出來,“沒什麼,不過就是我一廂情願付出之後得到的報應而已!”
霍北煜緋薄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