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溫念的眼神沉了下去。
那人則慌了,飛快地解釋道,“溫小姐,霍少是擔心你的安危,畢竟你現在懷著孕,如果遇到什麼事情的話,有我在旁邊,總能幫忙照應一下。”
“能遇到什麼事情?”溫念乾脆利落地反問。
這……
那人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溫念的心則越來越沉,扯著嘴角笑不出來。
她身邊最大的危險,就是霍北煜。
因為霍北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站出來說要打掉這個孩子,好給喻甜讓道鋪路。
所以,叫這個人來盯著自己,也是不讓她有機會可以偷偷藏下這個孩子吧?
想到這裡,溫念的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自己要帶著孩子假死的計劃,已經被霍北煜知道了嗎?
不,不可能的。
如果霍北煜真的知道,就不可能隻是派個人來盯著自己這麼簡單了。
這個男人一向心思縝密,未雨綢繆也是很正常的。
可有了這麼個人盯著自己,計劃暴露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溫念想,自己得提前做打算。
在腦子裡飛快地思索了一番,溫念再次抬起頭,“你可以跟著我,但是離我遠點,否則我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事情,就直接賴在你身上。
你應該知道,雖然你是霍北煜派來的,可實際上霍家最有話語權的人是霍老爺子,而霍老爺子非常在意這個孩子。”
這番話說得那人額頭汗如雨下,拚命地點頭哈腰,“是是是,我知道的,那溫小姐,你說十米距離夠了嗎?”
十米距離,就足夠溫念壓低聲音說話,而不至於被他聽見了。
“可以。”
而後,溫念跟沒見到他似的,轉身去買小蔥和大蒜。
她在公寓裡和喬以眉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火鍋,末了,看著在廚房裡洗碗的身影,輕聲開口道,“你常去的那家酒吧叫什麼名字,借你的會員卡用用?”
喬以眉立馬放下手中的活,滿臉狐疑地看她,“你不是最討厭這種地方了嗎,怎麼突然想去了?”
“偶爾也要放鬆一下。”溫念回答,“再說我是想請同事們去喝酒唱歌,不是自己消遣。”
喬以眉擦乾手上的水漬,從客廳的包裡翻出一張燙金黑底的卡片,“你早有這個覺悟,說不定早就擺脫霍北煜了。”
天底下的好男人那麼多,就溫念非要吊死在霍北煜身上!
“那是曾經,”溫念垂下纖長的羽睫,“我現在可不想吊死在他身上了。”
她隻想帶著孩子離開,然後獨美!
拿著喬以眉的會員卡,溫念順利地進入了酒吧,又在工作群裡發了消息,說請同事們喝酒。
這家酒吧的規格很高,平時卡座的消費都在一千往上,來的更都是有錢有權的人,同事們基本都沒來過,此刻便十分好奇,紛紛都跑來湊熱鬨了。
就連陸逾白也來了。
溫念開了個大包間,點了將近五萬塊錢的酒,又要了一些小吃果盤,然後坐在旁邊看大家唱歌玩遊戲。
陸逾白湊了過來,“念念,你不跟他們一起玩嗎,今天你可是東家啊。”
溫念搖頭,“不了,師兄你玩吧,我很累,隻想趕緊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