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在觀察你,思考我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時候多了一個債務人,不然他為什麼要逃那麼快?”
“………………”
陸酒瞪著他。
柏勻笑出了聲,肩膀都在抖。
笑完了,語氣也再次溫柔下來。
“那天沒被下藥吧?”
“就算被下了,你現在問也早代謝完了。”陸酒雙手環胸彆開眼。
“酒酒,你真的很雙標,”男人歎息,“那天之後我找人去調查過,彆墅裡的那些人手腳還算乾淨。”
陸酒一頓。
……所以,這個男人已經有過動作了,隻是不知道那天在派對的行程之前,他有沒有接觸過不清不楚的人?
陸酒突然覺得自己這會兒是有點矯情。
他冷靜下來說:“不是被下藥……你就當我那天發昏,糊塗了吧。”
“因為丁嘉業?”
溫熱的手指以指背輕輕撫過他的額角。
陸酒抬眸,笑道:“你現在的樣子,像是我說一句是,你會立刻找人做了他。”
柏勻微笑。
“和他沒關係,”陸酒就當自己日行一善了,“雖然他是很討人厭。”
“如果你說想的話,我會去做。”
陸酒有點猝不及防。
他沒想到柏勻會正兒八經回答他上一個問題,更沒想到他會說出來這種聽起來近乎幼稚的話。
哄小孩兒似的。
陸酒眉毛挑得很高,他必須承認這回答聽著是討人喜歡,就是不怎麼可信,不過他也不想跟這家夥就這個話題再討論下去了,這麼大好時光,用來討論丁嘉業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葡萄吃不吃?”他轉轉手中飽滿的紫色水果。
柏勻視線往下一垂。
“甜嗎?葉秦之前騙過我兩次,說這裡的葡萄已經很甜了。”
“?”陸酒,“結果?”
“很酸。”柏勻似乎有點嫌棄。
陸酒驚笑起來——這家夥怕酸?弱點這麼清晰?
“所以,甜嗎?”柏先生似乎有點好奇,又問了一遍。
陸酒眼珠子一轉,擠了一顆葡萄進嘴裡,壞笑道:“你自己嘗呀。”
柏勻瞬時斂了笑,直勾勾盯住他沾了氵十液的唇。
*
葉凜有些焦急地順著陸曲寧指的方向追去,全然不知道身後跟了一群人。
他隱約看到前方樹影後頭有兩道人影,忍不住加快腳步。
就在他一腳跨過一堆樹叢的瞬間,腳下傳來一聲“哎呦我草”的慘叫,那古怪的柔軟觸感令他一驚,低頭看去。
丁嘉業正鬼鬼祟祟趴在地上,腰被他踩了個正著,臉色鐵青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個人怎麼在這裡?!
那前麵那兩個人是——
葉凜茫然地抬頭看去。
也在這一瞬間,他身後的大部隊趕到,這幫人定睛朝前方看去,沒吃到他們意想中的瓜,倒是看到了令他們神魂出竅的畫麵,紛紛捂住嘴巴倒吸涼氣。
陸酒被柏勻壓在樹上吻。
柏勻單手掐著他的下巴,陸酒被迫揚起頭,不知是不是聽到了動靜,睜眼朝他們看過來。
葉凜猛地蹲下身。
他心跳很快,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了什麼。
大腦一片空白,指尖在發抖,他不知道這一刻他的臉色有多煞白。
怎麼會,怎麼會……
陸酒才多看兩眼,柏勻就捏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了回去。
知道有人來了。
不用管,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