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淮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結果也可想而知,他當即遭到了那妖物口中的所謂“電擊”懲罰。
他隻能麵上答應,實際上立馬就派人聯係了東吳寺的忘憂和尚,清風觀的神虛道長,還有他的心腹幕僚。
幾人一商量,全都是兩眼一抹黑。
最後還是清風觀的道長,一揚拂塵,老臉笑得像朵花菊花似的,勸他既來之則安之,以不變應萬變。
鬱淮序隻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就給他丟牢裡去了,什麼以不變應萬變,合著這妖物沒電他,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又靜靜的觀察了兩日日。
發現這個妖物隻會偶爾跟他說說話,隻要他不理它,那那妖物也會閉嘴。
鬱淮序心裡才稍微安定些,可就在方才那個妖物突然發布了任務。
“接到新手任務,請宿主在兩個時辰內,前往朱雀台彈奏一曲,獲得五人以上的真心讚賞,成功則獲得無敵魅惑兩個時辰,失敗死亡。”
鬱淮序臉比墨黑,他出身皇家,身份尊貴,何時被人威脅過?還是拿他的性命威脅他,鬱淮序藏在袖中的拳頭死死捏緊。
嗬嗬,威脅他?
時局逼人,威脅就威脅吧,鬱淮序捏緊的手又鬆開了,他看著小德子艱難道:“把我的琴帶上,去朱雀台。”
小德子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主子。
鬱淮序扯了扯嘴角:“本王今日心情好,想撫琴了不行嗎?”
小德子弓著身子提醒道:“殿下,慶王將修繕行宮的差事搶走了,還有好多事需要善後呢,周大人和王大人都等著您召見呢。”
鬱淮序捏了捏眉心,咬著牙道:“速去速回,快點。”
清梧宮。
趙舒爾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銀子開道,帶著她的貼身侍女就往朱雀台跑。
朱雀台在宮西側,若不是有什麼節日需要登高望遠的,一般都沒什麼人過來,就連宮婢們也是兩三日才來掃一次落葉。
趙舒爾拉著花蘿往廊橋洞裡一躲,這裡地勢低矮,又有橋身遮擋,若是想要看外麵隻需要踩上一旁的石頭伸個頭出去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趙舒爾才躲好,就聽到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同時還伴隨著內侍和男人的聲音。
趙舒爾頓感頭皮有些發麻...
陛下是年紀越大疑心越重,讓所有皇子都住在宮裡,不得單獨開府。有男人的聲音其實也正常..可這朱雀台是深宮啊。
可彆是這位跟她一樣倒黴的娘娘大逆不道,給老皇帝開染坊。
趙舒爾這人有一點好,那就是識時務,她咽了口唾沫,僵硬轉頭示意花蘿再往裡躲一躲,彆妖怪沒弄死她,這娘娘讓她死在荷花池裡。
朱雀台十分安靜,偶有鳥鳴,那群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趙舒爾最終還是止不住好奇心,她小心翼翼踩在石頭上,扒著橋邊,在看清楚來人時,差點兩眼一抹黑摔下去。
怎麼可能是鬱清序!怎麼可以是鬱清序!他一個皇子拿什麼宮鬥係統?
趙舒爾轉念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行,她一條鹹魚都能拿爭霸天下係統了...
等她調整好心情時,再度偷摸看去時,鬱清序已經出現在朱雀台之上了。
他身姿挺拔如鬆,抱著琴站在那兒,勁風呼嘯而過時,衣袂翻飛間,那勁瘦卻緊實的腰肢若隱若現,袍下的長腿更是看得趙舒爾嘴角不自覺的帶上了笑。
鬱清序本就煩悶,隨意往台下一撇,就見小橋邊有一抹粉色若隱若現,仔細一看好像是有女人在撅著個屁股在偷窺他。
他黑著一張臉:“給本王把那個狂徒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