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宴會廳寬敞而宏偉,穹頂高聳,其上繪製著精美的圖案,珠寶裝飾在璀璨的燭光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廳內那一根根巨大的立柱,仿佛威嚴的守衛,柱身雕刻著複雜的花紋,彰顯著皇家的奢華與尊貴。
眾多的賓客陸續進入這華美的宴會場所,雄性們皆著華麗的錦袍,繡紋細致複雜,或是象征著家族的徽記,或是自身的獸型。
雌性雖少卻更加引人注目,她們的長裙逶迤於地,輕紗、絲綢、錦緞在身,宛如盛開的花朵。
珠寶首飾點綴其間,與挽起的發髻相映生輝,步搖輕晃,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聲高亢的聲音突然響起,如同鳴鐘般劃破廳內的紛雜之音。
“麋鹿冕下到。”
於是眾人瞬時安靜,恭敬地將頭低下行禮。
蔣鹿鹿挽著齊麟的手臂緩緩步入大廳之中。
那一頭如瀑般的白色長發隨意地垂在身後,金色的發飾點綴其上。
身上一襲黑色的禮服,黑色的麵料如同夜幕,隨著步伐的移動有瑩瑩藍光折射。
整個人散發著低調而神秘的氣息,精致的剪裁將其身形完美地勾勒,每一處線條都仿佛訴說著優雅與高貴。
而那一雙藍色的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純淨得好似能倒映出天空的模樣,在白色長發與黑色禮服的映襯下,更加顯得迷人。
她身旁的齊麟同樣一襲黑色錦服,金色的暗紋湧動,仔細觀看就能夠看出那是一頭麋鹿。
這是獨屬於雄性追隨者的殊榮,如果沒有雌性的允許,雄性是無法將雌性的稱號彰顯在衣袍的。
這代表著雌性的占有欲,這種場合裡,這就是在向著所有人宣誓主權。
齊麟在剛剛看到這件錦服時腦袋一瞬間空空如也,緊接著就是全身如同火燒一般紅透。
最後歸於平靜,如果不是時間場合都不允許,他恨不得直接當場變回獸型繞著麋鹿公館跑兩圈!
這件衣服是蔣鹿鹿瞞著他偷偷定製的,在出發的前一刻才讓他知道它的存在。
隨著二人的前進的步伐,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
“不是說今天的宴會是讓冕下選皇子的嗎?”
“現在這位追隨者身上穿的錦服會不會讓皇家下不來台啊?”
“這追隨者也太不懂事了,這種場合這麼穿,萬一得罪皇家,對冕下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齊麟原本燦爛的笑容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靜止,他轉過頭望著蔣鹿鹿欲言又止。
“正因為是選皇子所以你才更應該穿它。”
蔣鹿鹿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
她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就算齊麟是ss級的雄性,但是他現在也隻是一個還未畢業的學生,距離他畢業進入軍隊擁有軍功還需要一段時間。
昨天那隻花孔雀的態度就足以說明一切,在雄性眼裡隻要你沒有社會身份,光憑出眾的天賦,是不夠的,天賦不等同於實力。
自己雖然一直被白叔與教皇保護的很好但是不代表自己什麼都不懂。
自己的重視才能夠讓啊麟不會再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中受到彆人的欺負。
畢竟沒有一個雄性會在明知道他受寵的情況下再去為難他,得罪一位黑金雌性可不是一個明確的決定不是嗎?
“尊貴的麋鹿冕下,您的到來讓這裡蓬蓽生輝。”
一名身著黃色華服的中年雄性迎麵走了過來。
“恒泰親王安,今天您也是依舊光彩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