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昌今天穿著一件黑色莊重的西裝,腳下一對奢貴鋥亮的皮鞋。
一頭短發梳成了大油背頭,完全是一幅成功人士的做派。
隻不過,張昌出門的時候顯然有些慌亂,領帶有些係歪,皮鞋上的一對襪子,一隻是淺黑色,另外一隻深黑色。
乍一看起來是一對,但對於小劍這種二品禦海師來說,一眼就認了出來。
身後張陽也緩緩的跟了進來,看著這棟酒樓的牌匾名稱,看著此時正坐在餐桌上吃飯的張小劍,突然整個人就有些恍惚,仿佛做夢一樣。
這才多久?
短短不到幾個月吧,怎麼他就要仰視自己的堂哥張小劍了?
一種命運無常,人生風水輪流轉的感覺在他的身上應驗,讓他感覺十分難受。
“我的乖賢侄啊,沒想到我今天運氣這麼好,隨便出個門竟然就遇到你了!”張昌坐在小劍的身旁,有些諂媚的說道。
小劍笑了笑,也沒點破。
張昌很顯然就是收到他回來的消息了,所以才急忙趕回來的。
隻是小劍有些納悶的是,的確,他現在是薑鶴年的親傳弟子了,但是真要論起來,也就是一名二品初期的海武者而已。
雖然說他很天才,二品初期就已經掌握了靈武技,擁有了越級戰鬥的力量。
但是水神教襲擊他的事情,他乾死了一名四品水神教堂主的事情,小劍並不覺的憑借張昌的人脈和能力能打聽的道!
說句不好聽的,張昌可能頂天了也就聽過“靈武技”這個詞語,但具體連靈武技是什麼可能都不清楚。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小劍覺得張昌把一半的酒樓股份給自己的父母,已經算是頂天了。
當然,以小劍的潛力計算,張昌的這一份投資是穩賺不賠的,甚至可以說是賺大發了!
不過那是以後未來的事情。
“大伯今天怎麼這麼有空過來。”小劍一邊吃著紅燒妖獸肉,一邊回道。
“我這不剛好在這附近談生意嗎?談好了就剛好過來看一下,沒想到就遇到你了……”
張昌說著,就直接給小劍嘮起了家常,說家族裡的一些事情,說以前和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小劍的父親張遠的一些童年趣事,各種攀交情。
小劍聽的有些煩了,直接說道:“大伯有事直說吧,你這陣子的事情我也有看在眼裡。”
張昌有些悻悻,不過依然還是掛著笑臉說道:“賢侄啊,事情是這樣子的,你這不是快要開學了嗎?你堂弟張陽快要選擇導師了呢!”
“你不是拜了薑鶴年為老師嗎?呂正臣主任現在更是你的師兄了……”
隨著張昌的話,小劍很快恍如大悟,原來張昌來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給張陽找一名導師!
在南海大學,每當新生新學期開學之後,每一名導師都會挑選帶一些學生,以傳身教,耳提麵命。
同樣學生也可以挑選自己的想要跟隨的導師。
這種選擇是雙方的,自由選擇的,所以每個人都希望能夠挑選到好的導師,導師也想挑選資質好的學生。
比如張小劍,此時還未開學,修為就已經是二品初期,西蠻省高考狀元,領悟了靈武技,天賦驚人。
如果沒有意外,小劍日後可以輕輕鬆鬆修煉到四品五品,甚至還可能衝擊宗師!
所以對於張小劍,南大的所有導師可以說是攤開任他挑選的。
薑鶴年也是因此才承諾說,願意給小劍提供兩次血脈進化的資源,否則害怕小劍不願意選他。
然而,選擇一位自己喜歡的導師對於小劍來說很簡單,但是對於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比如往日的洪城一中的第一天才,張陽。
張陽在洪城一種是天才,人人敬仰,但是一到了南海大學,立刻就成了泛泛之輩,泯然眾人矣。
他一品後期的修為在洪城一中首屈一指,但是在南海大學這裡,隻能屬於中等,甚至還有些中等偏下!
這種巨大的落差感可謂是讓張陽十分難受,有一種從雲頂跌落到凡間的感覺。
再加上張小劍的迅速崛起,兩相對比之下,張陽更是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廢物。
心態的失衡,也讓張陽這兩個月暑假的修煉止步不前。
張昌看在眼裡,十分著急,再聯想到小劍被南大的副校長薑鶴年宗師收為親傳弟子,所以就想詢問一下小劍這邊有沒有什麼有的導師介紹,牽橋搭線一下。
當然拜入薑鶴年是不可能的,六品的呂正臣主任也是一個奢望。
張昌就是想讓兒子能不能拜到一個五品導師就心滿意足了。
南海大學的大學,一般都是四、五品左右,六品是主任,主任及主任以上一般都很少收人了。
按照張陽如今的資質,能夠被一位四品導師收做學生就已經很不錯了,但張昌有去打聽過,四品導師一般收的學生都比較多。
一個人名下就將近四五十名,差不多就是帶一個班級了。
而五品導師則要減少一半,所以不僅是從導師的實力上還是帶的學生上來說,五品導師的確是要比四品導師強出一大截!
憑借張陽自己,絕對是不可能被五品導師選中的。
而張昌雖然說的好聽是四品禦海師,但他的修為大部分都是依靠資源堆上去的,而且這麼多年荒於實戰,一身實力根本沒留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