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的眼神如獵豹般銳利,緊緊鎖住黑影消失的方向,仿佛要用目光在那牆壁上鑿出一個洞來。
那黑影一閃而過,隻留下一道模糊的輪廓,在齊悅的視網膜上灼燒。
她的小手微微顫抖,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掌心微微沁出的汗水,讓這種觸感更加真實。
她能感受到,那黑影絕非善茬,指不定又是個送上門的經驗包。
一旁的莊羽感受到了她驟然緊繃的肌肉,心疼地反握住她的手,掌心溫暖乾燥。
肌膚相觸,那股溫熱透過手掌傳遍齊悅全身。
一股電流從兩人相握的地方竄過,齊悅心中一暖,原本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了幾分,但眼神依舊警惕,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貓咪。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砰砰”的心跳聲,那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被無限放大。
“不能放過這個小老鼠!”齊悅低聲喃喃,眼中燃起熊熊戰火。
她鬆開莊羽的手,剛想邁開步子,去追尋那道詭異的黑影,身後卻傳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我說齊悅,你又在搞什麼鬼?”齊家三叔陰陽怪氣地說道,滿臉的不耐煩,他那尖銳的聲音像針一樣刺進齊悅的耳朵。
他早就看齊悅這個小輩不順眼了,仗著有點小本事,天天在家族裡搞風搞雨。
“就是啊,大驚小怪的!”四嬸也附和道,語氣中充滿了嘲諷,“還黑影呢,我看是你看花眼了吧,大晚上的,彆在這嚇唬人!”
其他族人也紛紛投來質疑的目光,有人小聲嘀咕著,說她是不是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那些嘀咕聲像嗡嗡的蒼蠅,在齊悅耳邊揮之不去。
他們一個個都覺得齊悅在無理取鬨,故意製造恐慌。
畢竟,在他們眼中,齊悅再厲害,也隻是個小丫頭片子。
齊悅柳眉倒豎,小臉瞬間陰沉下來,她最討厭彆人不信任她了!
“我有沒有看錯,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我眼睛又不瞎!”她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像極了一隻炸毛的小貓。
“呦嗬,還敢頂嘴了!”三叔冷笑一聲,捋著稀疏的胡子,“你一個小輩,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麵前指手畫腳?”
“我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齊悅毫不示弱,眼神如同冰刀一般掃過在場的每一張臉,“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跟著我一起去看看啊,還是說你們怕了?”
此話一出,大廳裡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空氣似乎都變得黏稠起來,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肯先退一步。
齊悅冷笑一聲,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充滿了嘲諷,真是群“烏合之眾”。
莊羽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場麵,眉梢微挑,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他倒是想看看,齊悅接下來會如何應對這些“鍵盤俠”。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時,一個低沉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都給我住口!”
聲音如洪鐘般,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隻見齊爺爺拄著龍頭拐杖,緩緩從內堂走出,他麵色鐵青,眼神銳利如鷹隼,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拐杖敲擊地麵的“咚咚”聲,每一下都像是敲在眾人的心上。
“都給我閉嘴!”齊爺爺怒喝一聲,拐杖重重地敲擊在地麵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仿佛敲在了眾人的心頭。
整個大廳瞬間鴉雀無聲,剛才還囂張跋扈的眾人,此刻都成了鵪鶉,一個個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齊爺爺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齊悅的身上,渾濁的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慈愛,他語氣緩和了些許,“悅丫頭,你剛才說看到黑影了?你細細說來,爺爺給你做主。”
齊悅心中一暖,一股熱流湧上心頭,她就知道,爺爺雖然平時不苟言笑,但關鍵時刻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她感激地看了齊爺爺一眼,連忙把剛才看到的情況詳細地描述了一遍,包括黑影的形狀、速度,以及消失的方向,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聽完齊悅的描述,齊爺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此事蹊蹺,不可大意。齊悅,你放心大膽地去查,有爺爺在,沒人敢阻攔你!”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再對齊悅指指點點,畢竟老爺子發話了,誰敢不聽?
齊悅臉上瞬間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充滿了陽光和活力。
“還是爺爺最好了!”齊悅開心地撲到齊爺爺的懷裡,撒嬌道,心裡樂開了花,果然,有靠山的感覺就是爽!
那些隻會瞎嚷嚷的人,在她爺爺麵前,都得乖乖閉嘴。
莊羽看著齊悅像個孩子一樣,依偎在齊爺爺的懷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他走到齊悅的身邊,輕聲說道:“放心吧,悅悅,我一直都會陪著你的,不管發生什麼事。”
齊悅抬起頭,看著莊羽那雙清澈如星辰的眼眸,一股暖流湧入心間。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緊緊握住莊羽的手,此刻,她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有爺爺的撐腰,有莊羽的陪伴,她什麼都不怕!
大廳的氣氛不再那麼劍拔弩張,多了幾分溫馨,卻也帶著一絲詭異。
齊悅環顧四周,對著莊羽眨了眨眼睛,突然指著一個方向,壓低聲音說:“走,我們去那裡看看。”
她邁開腿,率先走了過去。
齊悅拉著莊羽,貓著腰,像兩隻靈活的狸貓,穿梭在齊家大宅的走廊裡。
月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像一幅神秘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