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中,顏良文醜與那張飛關羽正吵的凶。
“我觀你二人,不過也就是力氣大點的小兵罷了,與那方宇比較,猶如一天,一地。”
“至於說誰是地,心中明鏡一般!”
顏良聞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紅臉賊!你休要血口噴人!某家何時怕過那妖道?!”
他一把扯開戰袍,露出胸前猙獰的灼傷疤痕,“這傷便是與那妖道搏命所留!倒是你!”他戟指關羽,“當日在洛陽城下,是誰被一碗熱粥嚇得刀都拿不穩?”
文醜也陰陽怪氣地幫腔:“嘖嘖,某些人自稱美髯公,結果被妖道一掌拍得吐血三升,現在倒來充好漢了?”
“你!”張飛豹眼圓睜,丈八蛇矛砰地杵進青石地磚,“俺大哥仁義,不與你們計較!但你們再敢胡咧咧,信不信俺現在就把你倆串成糖葫蘆?!”
帳內火藥味驟濃,袁紹的謀士逢紀突然陰測測插話:“翼德將軍好大的威風,怎麼不見你去洛陽城找那妖道報仇?莫非”他故意拖長聲調,“是怕再被拍成肉餅?”
“放你娘的!”張飛掄起蛇矛就要砸向逢紀,卻被劉備死死拽住衣袖。
就在四人劍拔弩張之際,曹操突然大笑三聲,酒樽重重砸在案幾上:“諸公且慢!”
他踱步到四人中間,“既然四位都與那妖道交過手.”他眼中精光一閃,“不如讓顏良文醜兩位將軍七日後拖住方宇主力?”
“不可!”顏良文醜異口同聲地跳起來,文醜更是急得方言都出來了:“曹阿瞞你少擱這兒下套!那妖道會分身術,俺們拖住一個有屁用!”
關羽見狀撫須冷笑:“方才不是吹噓三刀能敗方宇麼?怎麼真要用兵時,倒成了縮頭烏龜?”青龍偃月刀在地上劃出火星,“若二位不敢,關某願率本部兵馬為先鋒!”
“你!”顏良氣得紅臉轉紫,突然踹翻案幾:“去就去!誰怕誰!但某有個條件!”他惡狠狠指向關羽,“你紅臉賊必須同往!要死一起死!”
“哈哈哈!顏良將軍說的好!我們同仇敵愾,要死一起死!”
曹操立於帳中,環視眾諸侯,目光如炬,嘴角含笑。
他緩緩踱步,手指輕點,一一數道:“劉景升麾下,黃祖、蔡瑁、文聘,皆荊襄猛將,水陸皆精!”
劉表微微頷首,“這洛陽,必須還給漢室。”
“本初帳下,顏良、文醜,河北雙雄,威震天下!更有張郃、高覽,皆萬人敵也!”
袁紹冷哼一聲,雖麵上傲然,但心中卻暗罵曹操故意激將。
顏良文醜方才還畏戰退縮,如今被曹操硬推上陣,豈能不敗?
“玄德兄弟三人,關雲長青龍偃月,張翼德丈八蛇矛,皆當世虎將!縱使那妖道再強,豈能敵得過三英合力?”
劉備麵色微變,他深知方宇之能,絕非關羽、張飛可擋,但此刻眾目睽睽,他隻能沉默。
“劉君郎麾下,張任、嚴顏,蜀中名將,弓馬嫻熟!”
劉焉勉強一笑,心中卻暗歎,自己遠在益州,本不願趟這渾水,但帶上了皇室尊嚴,他亦不敢推辭。
“伯珪白馬義從,趙雲、田楷,皆驍勇善戰!”
公孫瓚眉頭一皺,心中不悅。
趙雲雖勇,但尚未成名,曹操此舉,分明是逼他出人送死!
最後,曹操猛然轉身,豪邁大笑:“至於我曹孟德麾下.”
他猛地一拍桌案,聲如雷霆:“夏侯惇、夏侯淵,勇冠三軍!典韋、許褚,力敵萬夫!張遼、徐晃,智勇雙全!更有我曹營虎賁無數!”
他目光灼灼,掃視眾人,朗聲道:“如此雄師猛將,合戰那所謂的‘粥仙’,豈有敵不過之理?!”
帳中一時寂靜,唯有暴雨拍打營帳之聲。
袁紹冷笑不語,劉備低頭沉思,劉表、劉焉、公孫瓚皆麵色凝重。
他們心知肚明,曹操此言,不過是逼眾人死戰。
“好!”曹操猛然拔劍,劍鋒直指洛陽方向,厲聲道:“七日後,諸軍合圍,必誅此妖!”
帳外雷光炸裂,映照出眾人各異的神情。
有人恐懼,有人憤恨,有人絕望,卻無人敢言退。
一場血戰,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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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萬國,月光灑在焦糖色的廢墟上,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焦糊味。
一麵不起眼的糖果鏡子微微顫動,鏡麵泛起漣漪,夏洛特·布蕾、夏洛特·克力架和夏洛特·佩羅斯佩羅三人狼狽地鑽了出來。
克力架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總算逃出來了布蕾,快帶我們去海邊,必須立刻離開萬國!”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驚動什麼可怕的存在。
佩羅斯佩羅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緊張地催促:“佩羅佩羅.快走!那家夥的見聞色說不定能覆蓋整座島!”
布蕾點點頭,乾枯的手指緊緊攥著裙角,“跟我來我知道一條小路。”
三人躡手躡腳地穿過廢墟,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碎一塊糖霜引來注意。
“快!再快點!”克力架低聲催促,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
他回頭望了一眼曾經繁華的蛋糕島,如今隻剩下一片焦黑的巨坑,心中既憤怒又恐懼。
終於,三人抵達了海邊。
夜風夾雜著鹹腥的海水味,遠處海平線上隱約可見幾艘商船的影子。
“太好了!”佩羅斯佩羅鬆了口氣,“隻要搶到一艘船,我們就能.”
話音未落,天空驟然亮起刺目的雷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