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失去了一項歡愉的人總得尋一樣愛好替代。
陸師弟的比較特殊,喜歡給靈植澆水。
他誇讚道:“陸師弟,你這鐵樹花養的真不錯。”
“是吧,我養了好久了!”
陸衍一臉自得道,這養了許久,也不全為了全勤獎勵,亦是一種感情和寄托。
陸衍和梅學周分享,梅學周聽得頻頻點頭,難怪陸師弟實力驚人,竟在養育靈植這塊也這般儘心,果然認真的人做什麼事都不會差的!
梅學周號召仲光永、穆瑞勇等人也一起學習,亦要戒驕戒躁,從小事著手步步為營。
“這勝敗,往往決定於細微間!”
梅學周意味深長道,回想起萬鶴古礦那一戰,若非陸衍兜底,他真就搞砸了。
還是太自信,但凡親自往萬鶴古礦深處一探,都不至於被蒙在鼓裡,最後受了算計。
仲光永和穆瑞勇等人對視一眼,看著梅學周神情驚訝。
不是梅師兄,你這還真領悟上了?
難道這就是龍榜前列的弟子與我等的差距嗎?
仲光永見陸衍專心澆水,梅學周沉浸思緒,便也一揮袖袍,在馬背上正襟危坐,開始仔細修行。
穆瑞勇、閆中喜、金源吉幾人有樣學樣,留艾瓊芳和李江梨警惕四周。
周圍是大軍,軍中又有築基修士,但該有的警惕不能少。
艾瓊芳脆聲應是,她現在巴不得把活全包了,這樣將來陸衍得知真相,能念她的好,放過她一馬。
雖然她也沒什麼怕的,無非舍一身肉出去,愛要不要。
李江梨則瞅瞅艾瓊芳,搖搖頭,艾師姐啊艾師姐,你要我說你什麼好,保守秘密嘴巴關嚴就那麼難嗎?
李江梨挺直脊梁,昂起頭顱,意氣風發間腦袋上的那根玉簪愈發鮮亮了。
艾瓊芳之前問李江梨這玉簪哪裡來的,挺好看的,李江梨不答,死活不肯告訴。
可她的眼神把一切都說了。
也就心虛,擔心被秋後算賬,所以艾瓊芳沒和陸衍提這茬。
不然光論前些天她給陸衍買的補品,高低得送她兩支!
艾瓊芳咬咬牙,暗恨那姓夏的姐妹與當日的自己。
怎麼就管不住嘴呢?
什麼都往外麵倒?
回頭和陸師兄私下說不行嗎?
“陸師兄,你也不想你禽獸不如的事人儘皆知吧?”
玉簪這不就到手了嗎?
艾瓊芳悔。
而人群中的李江雅則輕歎,本以為拿捏陸衍易如反掌,不想自己最強的招數直接被廢,她和李岩航道:
“或許江梨妹妹無法與我等聯手了,屆時到了元枯山中,或可先吞了他們的獵貨,如此保一個量,省得和其他兩家拉開太遠,族裡的兩位長老顏麵上不好看。”
李岩航望著氣勢高昂的李江梨的背影,此番已多次和李江梨商談,但無一被拒。
問她就是:“我師兄說不行。”
問她就是:“我師兄說不行。”
李岩航也歎了一氣,道:“屆時再說吧,可惜我長沛李家又要墊底,倒是令褚師兄等同門一塊蒙羞了。”
褚大壽道:“無妨,伏龍觀不提,丹劍穀的那位鄧妙貞,我是服氣的,年輕一代第一人,即使我照陽宗的榜首成師兄,也曾說或遜她半籌,我不如成師兄遠甚,既然連成師兄都自歎弗如,我又有什麼可羞愧的,輸了再練就是,又不是練氣境就是儘頭,等到了築基再分高下不遲!”
李岩航恭敬道:“褚師兄大氣,立誌高遠。”
褚大壽神情不變,望著梅學周等人的方向卻漸漸轉冷,道:“倒是清水宗的人,安穩日子過久了,以為待在蒼州就萬世太平,值此大爭之世,我要告訴他們,與我照陽宗比鄰,就是他們最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