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虎騎在馬上,臉龐僵硬沒一點表情,和婁誌虞問道:
“這就是你說的煙花之術?”
“你管這叫煙花?”
婁誌虞沒有回答,隻自言自語:“機會來的這麼快嗎?”
“陸道友不用恢複的嗎?”
“還是說,恢複的這麼快?”
“沒間隔的!!”
婁誌虞倒吸口涼氣,雙目中充滿震撼。
李世虎還在喋喋不休:“安全呢,你說的安全又在哪裡!?”
婁誌虞不耐煩道:“放心,陸道友從不拿自己性命開玩笑,也從不拿他朋友的性命開玩笑。”
“我跟了他那麼久,我還不懂嗎?”
“想當初探先賢古洞,入幻樹秘境,再斬山奴刺客,滅淨蓮魔童,一樁樁一件件,不都這麼過來的嗎?”
“我從來沒受一點傷,以微薄修為乾了好大事,照樣活蹦亂跳的!”
“你著急什麼?”
李世虎被鎮住,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問:“我算他朋友嗎?”
婁誌虞一愣:是哦,你好像······
李世虎有點坐不住,心裡沒底氣,問:“我好歹姓李,是少主的堂哥······”
婁誌虞不屑撇嘴,單手指天:“那個不也是少主的堂哥?
李世虎瞬間被雷劈了似的,而另一個李江梨堂哥已經被雷霆淹沒。
冉繭問道:“李師兄,你沒事吧?”
李澤仁全身鎧甲,手中一柄築基寶劍,回複道:“沒事,撐得住。”
冉繭舔了舔嘴唇,望著陸衍的方向眼裡充滿戰意:
“師兄,不想這荒僻之地竟也有此等天才,我決定傾力一戰,你莫攔我。”
“不可,不過家族圍獵,不必如此拚命!”
冉繭揮手擋下數發天罡氣炮,認真道:“若他練氣十層,我不與他爭鋒,可他分明練氣八層,我必與他爭個高低!”
李澤仁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瞪大眼睛道:“放屁,這他娘的練氣八層?!”
“這小子指定有問題,你不要和他意氣相爭,把大好前途拿上去賭了!”
冉繭卻不聽,看向譚清賢道:“師兄,請替我護法!”
譚清賢喟然一歎,默默張開一頂百花齊開的傘,替冉繭擋住了所有攻擊。
冉繭神情肅穆,一顆血珠從他胸口飛出,然後緩緩落入眉心。
他閉上雙目,七竅儘數流出鮮血,而雙目微微顫抖,眉心間不斷傳出一股古老且深遠的氣息,含大恐怖。
陸衍來到三人上空,問道:“你們當我打不破?”
譚清賢神情嚴肅,揮袖之間密密麻麻的符籙形成一條光帶在眾人身前遊曳。
李澤仁則歎一氣,看了眼已全力以赴的冉繭,手中劍倏然斷開,構成無數刀鋒旋轉的風暴向陸衍襲來。
陸衍盯住冉繭眉心,心頭狂跳,隨即眼裡閃過一絲瘋狂。
“真當我死的。”
“梅師兄,替我護法!”
“啊?”
渾渾噩噩的梅學周一愣,不全程你一人群毆他們三人嗎?
怎麼突然喊自己了?
即使冉繭看似要開大招,可知道陸衍攻擊到底有多狂暴的梅學周根本不擔心。
他努力穩定心緒,將狼妖四分五裂那一幕接受。
不身臨其境,根本不知道那一幕造成的精神衝擊到底有多大。
以為是究極的一錘定音,結果是根最後的稻草。
梅學周再好的涵養,也有一瞬間想暴打陸衍一頓的衝動。
但更關鍵的是,這突如其來的遭遇戰,他能發揮的作用也有限。
陸衍要自己護法,到底護得是什麼?
仲光永忽然上前一步,無聲傳音道:“丹劍穀,鄧妙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