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爆炸在斷崖上方響起,能量風暴席卷開來,將地麵的砂石塵土儘數碾為了齏粉。
張大川的身影從爆炸中心倒射而出,手捂胸口,嘴角不受控製地溢出了一絲殷紅。
他臉色無比的難看。
雖然剛才遭到襲擊時,他反應極快,靠著自身所修習的強大秘術淩厲反擊,擋掉了大部分的攻擊,但倉促之間,硬接多位金丹大能的偷襲,還是讓他受了些傷。
好在是沒有傷及根本,不影響繼續戰鬥,隻是一身衣衫多處破損,看起來格外狼狽。
張大川穩住身形,立身在虛空中,眼神冰冷地掃向四周。
煙塵緩緩散去,數道身影顯露在他的視線中。
“賈邇,雲鶴逸,原來是你們!”張大川聲音冰寒,眸光緩緩從其餘幾道身影上掠過,“兩位半聖,再加上玉衡宗四位金丹境巔峰的絕頂大能,如此興師動眾,就為了埋伏我這樣一個後輩,張某真是承蒙你們看得起了!”
從煙塵中走出的賈邇和雲鶴逸兩人,臉上儘皆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笑容。
他們站在張大川的正前方,而其餘四名來自玉衡宗的絕頂大能,則是各自把守一個方位,從張大川的前後左右形成合圍之勢。
六名敵手,除了雲鶴逸之外,張大川幾乎都可以說是初次接觸。
至於暗中是否還有藏著的後手,他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的張大川,也無暇再去顧忌暗中可能存在的敵人。
光是眼前這些陣容,就足夠他脫一層皮了。
張大川冷著臉龐,抬手重重抹去了嘴角的血跡,譏笑道:
“看來,我在百宗大比上贏得的獎勵,真是讓你們玉衡宗感到肉疼了。”
雲鶴逸背負著雙手,神色幽冷而漠然,傲慢的姿態仿佛是居高臨下俯視著張大川那般,冷聲道:
“肉疼?”
“哼,那倒不至於,怪隻怪你不識時務,我玉衡宗的當代聖子、本座的親傳弟子,也是你能傷害的麼?”
“這世間的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
“今天,就是你償命之日。”
“彆說本座欺負人,我給你個機會,自我了斷吧,否則,今日你彆說逃了,想痛快的死都難。”
不等張大川回答,一旁的賈邇陰惻惻地笑道:
“死之前,彆忘了先交出你身上的法寶、功法,還有所修習的秘術、戰技,南天域蘇家不過一個百宗末流世家,培養不出你這等世間人傑的。”
“想來,你身上的功法傳承,來頭應當很不凡。”
“正好本座笑納了。”
換做其他修士,麵對如此兩尊半聖的圍堵,能站穩不腿軟,都算膽量十足了。
可此時,張大川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懼意,麵對賈邇和雲鶴逸的“最後通牒”,反而是不屑一顧地蔑笑起來:
“嗬嗬,就憑你們,也配讓我自裁?”
“不過我很好奇的是,玉衡宗的人截殺我,我能理解。可張某自問與道衍宮從無囹圄糾葛,甚至還承蒙貴派的玄元古聖施救過。”
“怎麼今日,你們卻與玉衡宗的人這般通力合作,聯手截殺我這樣的一介小輩?”
說話間,張大川看向了賈邇那邊,神色頗為不解。
他是真的沒想通。
不明白賈邇為什麼會跟玉衡宗的合作,來截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