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人才啊_古代末世的文弱書生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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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人才啊(1 / 2)

亂世中,不要小看每一個活下來的人。

眼前這個儒生看起來有點傻,像是人們口中的書呆子。

但如果隻是個書呆子,他怎麼活下來的?

所以周縣尉對他一直有防備,總懷疑暗處是不是有對方的同夥跟蹤。

溫故看了看天色,對周縣尉說:“你們先休息會兒。”

又轉過身來,對這位鎮上的儒生行了一個書生禮,請對方到旁邊的乾燥的石頭上坐下。

溫故取出一個茶杯,倒了杯熱水遞過去。

剛才周縣尉他們進鎮探查的時候,溫故讓馬嫂子燒了一壺水,供大家補充水分。

那儒生拽著手上的米袋糾結片刻,還是起身局促地行了個禮,接過茶杯道:“多謝!”

或許是見溫故同樣一副書生的氣質姿態,看上去也比較好說話,這位儒生喝完一杯水潤喉,有些緊繃的麵色緩和多了。

也感覺到溫故他們確實並非凶惡之人,他還看到幾個小孩子呢。

儒生調整心態,做了自我介紹。

這人姓程,叫程知。以前在縣城書院讀書,那邊書院的消息更快,得知世道突變要亂起來,他趕忙回家。

家中還有母親和兄嫂。

溫故坐到旁邊,歎了歎氣,說道:“我也是出門遊學,中途聽到各方傳聞,眼看世道亂起來,才匆匆返家……卻已經遲了。程兄比我幸運。”

聽到溫故的講述,程知心中滿是唏噓。這麼一對比,他確實要幸運很多,至少最重要的家人都在身邊。

溫故沒有立刻問及對方家事,而是麵帶困惑,問起程知對邪物背誦的《正氣歌》。

程知剛鬆緩下來的表情又變得尷尬:

“我曾在一本書上看到說可以辟邪轉運凝聚正氣。以前在書院讀書,學業不佳,許是斷章取義……”

溫故心道:這就是所有信息不做篩選,直接收入腦中的弊端。無法分辨真偽,照著做能被坑出血來。

程知羞愧:“每次書院評估,我都是末等。”

如今的書院內部,並不會經常進行考試,但會定期評估。

學院內的考察,學院外的大小文會,他一直是邊緣人物。沒辦法,論學術天賦,論思辨能力,確實是吊車尾的,沒那才華。

“白白浪費了家中錢財!”

說到傷心處,程知言語中愧疚甚深,眼中發紅。

“小時候在鎮上跟著先生讀書,被先生稱讚天賦非凡,可造之材……”

一句話,讓家裡做下決定,傾儘家資供他。

鎮上的先生還推薦他入了縣城書院。

縣城對於學業優秀的學子是有很大獎勵的,但是他這些年讀下來,從未得到過獎勵和表彰,考察經常是末等。

他記得錄書裡的每一個字,卻不知道該怎麼去用。

不遠處的何大幾人,喝著竹筒裡的水,支著耳朵聽那邊談話。

何大還特意挪了兩步,稍稍側身,耳朵對著那邊。

正偷聽著呢,一個跟班過來對何大說:

“大丘哥,他家這情況跟你們家有點像啊。都是全家供一個讀書人……”

沒等對方說完,何大怒目而視。隻覺得這是他們家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啊呸!”

看看周圍又壓低聲音,但依舊是一連串充滿火氣的輸出:

“哪裡像?他也配跟我弟比?!”

“我弟在縣城書院一直都是排名前列,譚縣令找學子辦事,我弟都能被破格收入。這貨什麼情況?”

“都二十了還沒考出個名頭,學堂的先生都不看好他。就這腦瓜子,他家裡還勒緊褲腰帶供他讀書,都是他積攢了幾輩子的福氣!”

這就是死讀書的書呆子,腦子不靈活,又一根筋硬要走這條功名路,也不看看有沒有這天分!

那跟班想了想:“也對,換咱們村,家裡有兄弟的都要鬨到分家了。”

“可不是,他兄嫂怎麼忍得住。”

何大清楚記得對方抬手揚糯米的一幕,他對程知的第一印象極差。

於家那邊有人偷偷支著耳朵聽,雖然沒發表見解,但心中是讚同何大他們的。

讀書耗錢,即便是縣城,多少條件還不錯的家裡,讀書給讀垮了。死讀書,讀死書,沒天賦卻硬要走這條路,吸乾一家子的血汗。

不過,程知和家人能活到現在,肯定有彆的優點。

“以前看過疫病相關的書籍,知道些許應對之法。知道不能吃生水生食,與他人保持距離等等,避過了最初的劫難。我學業天賦平平,也隻記憶能力尚可。”程知說。

溫故心道:你這記憶能力可不是尚可啊,多少人的記憶水平屬於——

打開書“甲乙丙丁”

合上書“啊吧啊吧”

不過本朝文教興盛,記憶遠超常人的文人數不勝數,有的是天賦,有的則是後天訓練而成。程知隻有記憶力強大,理解力跟不上,書院考察的各種題型應付不全,所以一直排在末等。

麵對這種不夠靈活的人,話就不能說得太委婉隱晦,必須得直接些,讓對方能聽明白。

溫故拿著炭筆和筆記本,問道:“那你們一家人躲在鎮裡是怎麼活下來的?存了許多糧食?”

程知說:“並非如此。我們起初是住在自己家裡,鎮上的大商戶都跑了,活人越來越少,經常能聽到怪物嘶吼和人的慘叫。我們不敢出門,藏在自家,門窗緊閉。

“我娘以前請過神像,在家每天上一炷香。神仙保佑,我們活下來了!”

不遠處偷聽的小劉很想問一句“你家請的哪路神仙”,但是見那邊還聊著,隻得忍下來,待會兒再去問清楚。

程知此時已經陷入了回憶,緩緩講道:“沒多久,天冷了,那些怪物行動遲緩,我兄嫂才出去尋了些食物和柴火。”

“後來下了場雪,那些怪物在下雪天不怎麼出去,我們實在沒東西吃了,我記得隔著一條街那裡有家釀醋的。釀醋需要糧食穀物,或許會有不少吃的。”

“那裡的住戶早就跑了,隻是能帶走的東西有限。我們在那裡找到了不少吃食。他家建得結實,院牆也高,我和家人趁此機會都搬入了那裡,住到現在。如今我娘虛弱,兄長累倒,嫂子要照顧他們,我就擔起外出尋食物的重任。”

溫故記著筆記,輕輕吸了吸氣。

垂下眼,沒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眼神。

釀醋的啊,好地方!

程知身上的氣味原來是醋。或者說,是醋以及釀造發酵過程中各種氣味的混合。

咦?

溫故問道:“你們藏到釀醋的那家之後,是不是很少遇到邪物攻擊?”

程知連連點頭:“對!我娘把神像也請過去了,雖然香已經燒完了,但每天磕頭呢!”

溫故直白地說:“邪物很可能不喜歡醋味,或者是醋釀造發酵過程中的某些氣味……等等,之前你被邪物追殺,是它主動攻擊你?”

程知說:“我找糯米時遇到它,於是我敲了它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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