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一笑,伸手捏了她下巴轉過來:“嫣兒在生什麼氣,怎的不理我?”
林繡六歲便被賣到青樓,後來逃脫,才成了溫陵十裡村的一位漁女。
在青樓的時候,她便名為嫣兒,沈淮之偶然聽她提起,便跟著叫,尤其喜歡在床笫間,磨她的唇,叫她嫣兒。
其實林繡不怎麼喜歡這個名字,在青樓的記憶太過不堪,並不美好。
但夫君說嫣這個字,寓意甚好,適合她,由夫君取了做小字,也還不錯,林繡拗不過他,隻好依著。
沈淮之見她不答,隻委屈地睜著一雙水靈靈杏眸,心中稍軟,近日留宿宮中,各種雜事帶來的煩躁降了些,俯身在林繡唇上啄吻。
“可是氣我幾日沒來見你?”
林繡心中委屈,攥住他手,沈淮之順勢將人抱起,轉了轉身子,林繡便如以往在他們的小家中那般,坐在沈淮之腿上。
屋子裡的丫鬟低眉斂目退出,半點兒動靜都沒有。
林繡這幾日已經見識到長公主府的規矩和教養,彆管心底是否瞧得起她,但麵上半點異常都無,恭恭敬敬。
她不適應,渾身不自在,覺得沈淮之有些陌生,可明明還是那個人,難不成換了身衣服,就不是她的夫君?
林繡僵坐著,無法放鬆。
沈淮之歎息,攬著她安撫,唇在林繡的麵頰和唇邊輕輕蹭著,待到林繡稍軟化,才加深了這個吻。
林繡是個漂亮的姑娘,渾身軟得像一灘水,她有多美多嬌,沈淮之自然知曉。
除卻林繡不方便的時候,他幾乎夜夜不撒手。
如今親著摟著,就被勾起了熟悉的回憶,沈淮之幾日不曾見她,反應更加強烈。
隻是大白日的,若傳到母親耳中,林繡處境怕是更難。
沈淮之抵著林繡紅唇微微緩了緩:“嫣兒,這幾日我事情太多,忽視了你,為夫在這賠個不是可好?”
林繡氣喘籲籲的,咬唇點了點頭。
她沒那麼粘人的,隻是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心裡不安罷了。
“乖。”沈淮之在她額上一吻。
又問了問這幾日的飲食起居,得知院子裡的下人不敢怠慢,沈淮之才放了心。
母親雖貴為長公主,性子強勢霸道,不過即便再瞧不上林繡,也並不會在這些事上小氣苛待,沈淮之挑了林繡下巴細看,除卻眼底有些烏青,氣色倒還好。
“可是睡不好?讓丫鬟點了安神香給你,這明竹軒你說了便算,若有陽奉陰違的,儘管告訴我。”
林繡輕搖頭:“一切都好,是我覺得這京中太乾了,有些不太適應。”
沈淮之聽了就笑,俊美的臉龐貼近,“唇上是有些乾,不似在溫陵那般嬌嫩。”
他吻上來,將林繡的唇弄得濡濕,林繡對沈淮之信賴又依戀,加上濃濃的愛意,她隻覺得此刻踏實極了。
靠在沈淮之懷裡,林繡忍不住細細叫了聲:“玉郎......”
初遇沈淮之,他重傷失憶,林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從海上撈起來,花光銀錢保住了沈淮之的命。
君子如玉,是林繡對沈淮之的最初印象。
所以取名為玉郎。
沈淮之從前也是極為喜歡的,床笫間斯磨纏綿,一聲聲玉郎叫得他血脈僨張,可此刻,卻覺得不妥。
“嫣兒,玉郎這個名字,從今往後莫要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