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賭?”
雲漫舞淡淡一笑。
“自然是用哪個男人和你賭!”
“我賭他會用你最看不起的武道擊碎你的驕傲!”
淩霄仙聞言,忽然笑了。
“你們合歡宗還真是喜歡毀人道心,這賭約我接下了!”
“若是你輸了,需要入我太極玄清道坐枯禪百年,你可願意?”
雲漫舞嘴角上揚。
“願意!”
“我在提醒你一句,千年前你們太極玄清道掌教可是被一位人仙活活打死!”
淩霄仙不屑道;
“那不過是老祖道心破碎才被人鑽了空子...”
雲漫舞也不在爭辯。
“我希望你落入滾滾紅塵成為他人之婦的時候嘴還能這麼硬.....”
..........
李鴻抗著水晶棺並未回府,而是讓手下仆從在琅環山等候。
琅環山作為鎮南王府衣冠塚,姬清雪在名義上已經成為李鴻妻子自然要入鎮南王衣冠塚,隻要入了這衣冠塚,世間便在無姬清雪。
隊伍浩浩蕩蕩上山,水晶棺被仆從抬著快到衣冠塚時。
李鴻目光一冷,腳步瞬間停頓下來。
因為他看見自己母親的墳前,居然站著一個影子。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樹林之間站著一個人。
更為奇怪的是,這個靜靜站立在墳前的人沒有散發出一點氣息來。
就連李鴻這個先天境的高手事先都沒有覺察到半點氣息。
這個人站立著,若有如無,似乎融入這片虛空之中,沒有半點痕跡。
卻又好像和整個天地融為一體。
這人背對著李鴻,一身錦衣頭戴紫金冠。
當李鴻目光注意到了他的背影時,這個人開口了。
“李鴻,你來了,是要將長公主的屍體葬在你母親身邊嗎?”
李鴻身體一顫,氣血不斷翻湧,一股原主的記憶撲麵而來,那震懾心魂的恨意衝天而起。
李鴻死死咬住自己的牙齒,從牙縫中吹出三個冰冷的字。
“李!隆!基!”
孤零零站在墳前的那個男人正是李鴻的親生父親。
大夏的鎮南王,李隆基。
李隆基看樣子隻有三四十歲的模樣,普通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成熟穩重,閱曆豐富的中年大叔。
可落到李鴻這種戰場廝殺的大將眼中,卻又是另外一番形象。
李隆基隨意站立,清風吹拂周身錦衣好似鐵鑄一動不動。
周身濃濃煞氣,好似統領天地的神魔來到人間。
李鴻牙齒縫隙之中蹦出的“李!隆!基!”三個字,卻是給並不冷的春日增添了一抹冰冷的寒意。
跟隨在身後的仆從看著父子兩人碰撞都將脖子縮了又縮,生怕隨意一個動作觸怒這兩個大夏最狠的煞神。
“李鴻,北境五年,你在王府中學的三綱五常都忘了?”
“倫理道德也忘了,居然直呼為父名諱!”
李隆基聲音平和,沒有一點惡意,更沒有一絲動怒的負麵情緒,平靜的就好像是循循善誘,教導一個頑皮的兒子一般。
越是如此,李鴻心中的警惕越來越濃。
原身回來不僅僅是為了和姬清雪完婚,更為重要的便是查明生母死因。
眼前這個人既是他的父親,卻又注定是他一生的仇人。
先天真意爆發,一往無前的氣勢刹那間從李鴻身上散發開來。
李隆基和李鴻生母的恩怨,始終是橫在李鴻心頭的一個大坎,這個大坎如果不垮過去,李鴻的修為便不能再提高了。
李鴻冷冷道;
“我隻問你一句,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