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啊。”
1701看到塗樺在窗邊俯著身子，看著望遠鏡，眼神中透著難耐的興奮和饑渴，忍不住開了口。
“怎麼了？”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塗樺放下望遠鏡，好奇心起來，轉過頭盯著1701，問道：
“像什麼？”
“變態偷窺狂！”
塗樺一怔，沒惱，倒是“噗嗤”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彆說，還真挺像的。”
1701本想逗她，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現在看她笑，反而愣了。
“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說的變態偷窺狂啊。”
“這有什麼好笑的？”1701不理解，這又不是什麼好詞。
“我一直是以讀者的態度去觀察她們的，但是你這麼一說，我剛剛確實像變態偷窺狂。”
“可轉念一想，讀者不就是主角人生的監視器和偷窺者嗎？”
“？”1701不明白她這時不時冒出來的奇思妙想。
“你不會理解的，你又不愛看小說。”塗樺看1701仍一臉迷惑，擺擺手。
想到這，塗樺倒是開始思考起來，她一直都把這裡的人，包括於鯤昊，當做紙片人一樣看待。他們離她太遠，以前在書裡遠遠地看著他們，現在又在小說世界裡遠遠地看著他們。
不過於鯤昊在她眼裡應該算半個紙片人，因為他的異能和身份，塗樺把他開除了一半的活人籍。
可如果說他們是紙片人的話，又不太合適，剛剛從望遠鏡裡看到他們鮮活的神情和動作，讓她很難把他們當做紙片人。
想到這兒，塗樺敲敲腦門，笑了一下，果然人太閒了，就開始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她想那麼多乾嘛，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三年後就走了，管他是不是紙片人。
塗樺繼續抬起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可能是係統打岔的原因，卻沒有剛剛的興奮勁了。
可惡，她這樣確實有點像偷窺狂。
不行，不看了。塗樺放下望遠鏡，走過去捏了捏1701的耳朵:
“1701，你掃描一下，看看大長腿現在怎麼樣了，我有點不放心。”空間不能進活物，她就把大長腿放到了灌木叢裡。
“大長腿，大長腿。“隻知道大長腿，都忘了它1701了。
1701癟著嘴巴，醋道:“你個負心漢。”竟然趁它不在那麼快就找了新歡。
“你跟個不會說話的寵物爭什麼寵?”1701自從看見大長腿就開始應激，不停地罵她負心漢。
塗樺不耐煩，輕輕拍了一下1701的頭，怒道:“快點，這小東西壽命可沒你那麼長。”
“嗷，你竟然家暴我！”
1701哭唧唧，還想矯情一下，但對上塗樺銳利的眼神，它隻得閉上嘴，掃了一下跳鼠所在的荊棘叢。
？怎麼會?是這裡啊。
它又仔細掃了一遍。
還是一樣。
1701餘光看了眼塗樺，默默又掃了一遍，還是一樣，它沉默了。
“怎麼了，你是不是沒看，那麼慢?”
“看了。“看了三遍呢。
1701囁嚅道:“現在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要聽哪個?”
“?”塗樺一臉狐疑地看著1701，看個跳鼠還能有什麼好消息壞消息，總不能是跳鼠跑了。
“壞消息是，你的大長腿不見了。好消息是，你高價買的倉鼠籠子，自製的衣服都還在。”
“什麼?”
這怎麼聽著像它自己越獄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