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樺樺以後一定會孝順你們的，絕對不會讓你們孤獨終老。”
張毅把棉鞋給她的小腳丫子套上，“噗”的笑出聲，她倒是乖巧，他點點頭，輕笑道“樺樺真是個好孩子。”
給塗樺穿好鞋，張毅直起身，塗樺手臂忽然抬起來，環住他的腰，臉貼上他柔軟堅實的胸膛，摟的很緊，抬起頭盯著張毅的臉認真道
“媽媽，我好愛你。”
張毅愣了一瞬，眸中閃過異樣的光，他自動忽略那句“媽媽”，低下頭對上塗樺專注的眼神，低笑道
“是嗎？還沒有人對我說過‘愛’呢，你有多愛我呢？”
女孩的下巴緊挨到他胸前，仰著頭看他，語氣誇張又稚氣“很多很多，額……應該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
張毅隻覺得心底有塊地方軟的一塌糊塗，卻無法做出更多回應，隻得簡短回答，輕輕道
“那真的很多。”
她現在心智還是個孩子，看著這雙懵懂無知，黑白分明的眼睛，張毅藏起他那齷齪的心思，他想要她的愛，但可不是對母親的愛。
“媽媽。”塗樺對他的敷衍答複有些不滿，“你應該說‘我也愛你’才對。”
女孩希冀的眼神投射過來，張毅不得不妥協，反正這種話也不是沒說過，道
“我也愛你，比你愛的還多。”
這總行了吧？
“不對。”
塗樺的好勝心總是不合時宜地出現。她堅定道“是我愛的比較多。”
雖然是假的，但這堅定的小眼神還怪可愛的，平時可看不著，張毅唇角勾起，忍不住捏了捏塗樺白皙滑膩的臉蛋，這個平時也摸不著。
“好，你愛的比較多。行了，快回你房間睡覺。”
張毅把塗樺的手臂從腰上拉下來，推著她往門口走。
要是把她留在這兒，早上被沈越夕看到就遭了，他不想當猥褻兒童的猥瑣大叔。
塗樺卻掙開了他的束縛，轉過頭鑽過他的腋下，靈巧地跳上了張毅的床。
“不要，我怕黑，我要和媽媽睡。”
“不行。”張毅哄道“你長大了，應該學會一個人睡。”
“我才五歲，才不大呢。”她抓住張毅的手臂晃來晃去，期望他可以心軟，撒嬌道“我就要和媽媽睡嘛。”
“不……”
沒等張毅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塗樺摟住他的脖子，快速在他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繼續撒嬌“讓我留下吧，好不好嘛？求你了，媽媽。”
她小時候怎麼那麼嬌氣？
張毅心口一跳，眼睫快速扇動了幾下，側過臉，硬著嗓子道“不行……”
塗樺見他有些軟化的樣子，審時度勢在他另一邊臉又親了一口。
“求求你了，媽媽，樺樺真的很怕黑，樺樺會很乖的，就睡一晚，一晚。”塗樺比著“1”的手勢，努力哀求著。
見媽媽不回應，她捧住張毅的臉，嘴巴嘟起來，還想再親，卻直接被他用手堵住了嘴。
張毅捂住她的嘴，心裡默念不行，太罪惡了，不能心軟，她的心智隻有五歲，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我去給你開個小夜燈，就不會黑了。”
張毅拉住塗樺的手試圖把她從床上拖下來。
塗樺卻很固執，掙紮著不想下床，她要是強起來，九頭牛都拉不住。
“我不要，我不要一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