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口組組長若口漣看著眼前露出背影的黑衣人。
仿佛胸膛裡的心臟都跳慢了幾分,隻感覺一種寒意從腹背直衝心府。
雖然這個黑衣人背對著他,似乎完全沒有設防。
但若口漣卻完全沒有任何在這個時候偷襲暗算的想法。
一方麵是因為他現在手頭並沒有能用的武器、無法一擊斃命,另一方麵,則是他看見了那些情況相當淒慘的若口組組員,知道眼前黑衣人的厲害之處。
他低聲說道。
“朋友,先前我不知道你的本事,故而多有冒犯。”
“如今你殺入我們組的大樓,又打死打傷若口組幾十號弟兄,這件事要不就到此為止吧,給個麵子?我可以向你賠禮道歉,保證這件事情不會給你惹上任何麻煩!”
聽見若口漣的話語。
奈良光鬆開手,任由手中的賬本落在桌麵上。
燈光些許灑在了賬本之上,隱約可以照見上麵出現的一些暗語代號和金錢數額。
他轉過身,瞥向若口漣,墨鏡下的鷹哞中已經帶上幾分殺意。
而若口漣雖然看不見奈良光那隱藏在墨鏡下的雙瞳究竟是什麼樣子,卻也莫名的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氣,頓時,他打了個機靈,聽見奈良光開口。
“我隻想知道,是誰,讓你們來找我的。”
“她是誰?她在哪?怎麼聯絡?給了你們多少錢來買我的命?”
……她?
若口漣的心中下意識的生出幾分困惑。
而他的情感變化也在他的表情細微處體現出來,被奈良光儘收眼底。
頓時,奈良光就知道了一件事。
他來這裡一趟恐怕是徒勞無功了。
因為現在東京市內部,黑衣組織能夠調查有關於鳥取縣的黑衣組織乾部無疑就隻有兩個,一個是琴酒,一個是貝爾摩德。
倘若是琴酒的話,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藏頭露尾。
隻要確定了目標就會親自出手解決,根本就沒有這些烏合之眾什麼事情。
所以這次出手調查的人,是貝爾摩德。
她似乎對這件事情有所懷疑,故而花錢找了這些蠢貨過來探知虛實。
與這個若口組組長交易的時候,恐怕使用的都是偽裝後的身份與裝束。
奈良光可以斷言,貝爾摩德大概率並沒有指定位置支付尾款的打算,倘若這次調查鳥取縣的隻是兩個普通人,那麼,若口組解決完那兩個普通人之後,也會被跟著抹掉。
而若口漣的回答也正好應上了奈良光的猜測。
“是一個男人,他穿著黑色衣服,看起來三十多歲。”
“他沒有告訴我名字,隻是向我提出交易,讓我幫他找到並且解決掉最近在調查鳥取縣的一男一女,約定是五百萬日元的報酬。”
“等到我把後續事物都處理乾淨之後,使用電話聯絡他,他會來這裡支付尾款。”
“……我其實並不覺得他還會過來支付尾款,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是語焉不詳,我對他一無所知,之所以我會接下這個委托,是因為……”
“他給的定金太多了。”
若口組的組長一邊說道。
一邊走到了保險櫃旁,不消多說,他直接打開了保險櫃,將裡麵滿滿當當的萬元鈔票呈現出來,隨後,他起身,再次說道。
“他足足給了我三百萬日元的定金,哪怕後續的兩百萬日元拿不到也足夠動手了。”
“朋友,如果你願意就此結束的話,這三百萬日元我可以全部給你,除此之外,我個人還可以再給你一張有兩百多萬日元存款的銀行卡。”